2、顺藤摸瓜

华良压抑住自己想脱口而出的问题。

“真是可惜啊，我倒是真想看看这梦戈尔长什么样的，你都这么好看了，还夸别人好看，那得好看到什么程度啊。”华良盯着陈月的眼睛热情而又真诚地夸着。

“大记者，你真爱说笑，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好看什么啊，你等等，我去给你找找看，我们校董室，还真有她的照片。”说完，陈月站了起来。

“这怎么好意思啊？”看着陈月起身，华良也欠了欠身，对着陈月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笑对中年妇女是有魅力的，他也知道，对于陈月这个年纪的女人，什么才是最好使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这个年纪的女人，由于大部分已经和丈夫相处得缺乏激情，甚至是冷淡，渴望的自然是丈夫以外的男人对她们的肯定与赞美，以此来重新找回她们失去的自信。“如梦令国际美业”里来来往往最多的就是她这个年纪的女人。

梦戈尔还有个哥哥。她母亲叫梦明静，她哥哥却叫孟予邦，可是陈月却说他们一家子都长得很好看，一家子，那就是还少了梦戈尔的父亲？华良的脑袋里开始在画关于梦戈尔的关系圈了。

华良的头微微抬起，环顾着会客室的天花板，他一边喝着陈月刚才倒来的茶，一边任由一种接近答案的快感划过全身。

当陈月拿着一本相册进来的时候，华良的茶也刚好喝完。

“辛苦你了啊。”

“没事，没事，我们主任说了，一定要好好配合你的，这也是给学校做宣传嘛。”

“你看，这就是梦戈尔。”陈副主任指着一副照片说，照片上的女孩子正站在台上，身前放着一个话筒架，不知是在唱歌，还是在朗诵。眉目之间和华良看到的那位梦戈尔极为相似，这样的名字，要重名真的太难了。

“这是什么活动？”

“这是学校的艺术节，她在唱歌。我们学校每年都会举办艺术节，由此发现和培养许多艺术人才。”

“贵校真是讲究全面发展啊，果真名不虚传。”

“你再看这张，是集体舞比赛。她的舞伴就是她哥哥孟予邦，是不是很像一对金童玉女啊？”陈月一副副照片地指过去，华良撇到了封皮上写的是“梦戈尔”，也就是说这一整本的相片都是梦戈尔的。

“倒真的是一对金童玉女。恕我冒昧，你们是每个同学都会有这样一本相册还是只有个别同学有？你们学校的教育真的很有特色啊，为每个同学保存这么完好的档案。”华良由衷地赞叹道。

“也不是每个同学都有的，如果每个同学都有，那工作量太大了。之所以梦戈尔有，是因为我们学校的董事会主席和他父亲是好朋友，主席有特别关照过，再加上她在校期间，表现也确实优秀，参加活动也多，因此才有了这个相册。我再去帮你倒杯茶，你慢看。”陈月看华良的杯子空了，端起杯子就出去了，顺便把相册递给了华良。

华良拿出自己的迷你相机，抓紧时间翻拍，他要争取在陈月回来之前把这些相片都装进自己的相机里。

陈月的高跟鞋在门口响起的时候，华良已经又很认真地在看每一张相片了。

“看完了，真是谢谢你啊。”

“没事，没事。好吧，我继续为你介绍其他学生。”

华良还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需要再来这个学校麻烦陈月这个副主任，因此，他的表现仍然非常专业。耐心地听完一个又一个，还适时地做些笔记。

临走之前，他对陈月说：“陈副主任，真是太感谢你了，你们提供的材料我会回去和我们总编再研究一下，看怎么立意比较好，但是你也知道，我们这次做的这个专题比较大，涉及的范围比较广，所以可能没那么快成稿见报，但是你放心，只要一有消息，我肯定马上和你联系。这中间，还不知道要怎么麻烦你了，改天，一定好好请你吃饭。”

他握着陈月的手说这些话的时候，陈月的眼睛里都是笑意，不住点头，陈月亲自把华良送到校门口的时候，学校已经放学了。

校门口挤满了各种接送的车，名校配名车，华良的眼睛里，满世界名车的标志，恍惚一看，还以为是名车展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