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少女养成

金一得回去之后，很是懊恼。

自己能不能彻底风生水起，就全靠明媚了。

可是看到明媚，明明话到嘴边，又给憋回去了。回来的路上，直到坐在自己房子里的沙发上，明媚的脸和明静的脸还是不断重叠在一起，压得他胸口疼。

那个娱乐大鳄就好处女这一口，如果不给他送一个处女过去，以后的事情都不好谈了，金一得的很多事都还要仰仗他，才能办成。可是，金一得到哪里去给他找个既漂亮又性感既纯情又不谙世事的处女？

金一得身边的女人是很多，可就是没一个处女，全都年纪轻轻就风尘味十足了，就算补上处女膜，也不能骗过那个睡遍处女的大鳄。在这个圈子浸染的女人，有几个不是靠身体在吃饭？有几个不是年纪轻轻就睡遍剧组？那真的不叫什么潜规则，那叫身体交易，各取所需而已。

他一手拉扯大的明媚，尚未出道，直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这十七年来，虽然他未曾表露出父亲的身份，也未曾对他表现出父亲该有的疼爱，但是，他一直在栽培她，现在他有事要她帮忙，也不过分，不是吗？

只是，他要怎么和她说，和她挑明，她会答应吗？她倒是一向乖巧，可是真和她说，她能接受吗？金一得的头开始隐隐作痛了，可是这一痛 ，却也给他了灵感。

金一得决定了之后，第二天就直奔医院，挂了号，硬是办了住院手续。

明媚被司机接到医院的时候，金一得躺在床上，显得极为难受。

“怎么啦？叔叔，昨天还好好的，医生怎么说？”明媚的语气里都是关切。

“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许是累了。”

“还说没什么，司机都和我说，都昏倒了，还说没什么，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啊？”

“哎，明媚啊，叔叔真是……”金一得的声音有些哽咽。

明媚彷佛看到了金一得的眼里还有晶莹的液体，他从没有在她面前这么失态过。

“有什么事明媚能帮忙，叔叔就只管吩咐吧。”明媚把手放在金一得的手背上，第一次有了真正的优越感。在来的路上，听着司机夸张地描述金一得的病情，再联想到昨天金一得去她那里奇怪而别，她已经隐约感觉到金一得有什么事要她做，却又说不出口。与其让他在那花心思纠结，不如索性由自己开口。

“小静，叔叔对不起你。”金一得看到明媚如此淡然地望着自己，心里反倒有点发憷，不由地再次叫出明媚的小名，他感觉他有点不认识眼前这个刚过完17岁生日的女孩了。

“没事，叔叔，我做好准备了，你让人教我这么多，不就是想看看我表现怎么样吗？”

“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叔叔就直说了。”

医院豪华单间里，墙上贴着“静”。在金一得和明媚直说之后，更是静得连彼此喉咙活动的声音都清晰无比。

“嗯，我懂了。”虽然早就做好准备要牺牲，但是，听完金一得的描述之后，明媚还是感觉到心里有丝丝凉意。原来，在叔叔的心里，她居然是这个用途，难怪，叔叔要她学的都是青楼那些头牌卖艺不卖身的技艺，原来那些老男人喜欢的是不谙世事的，甚至是不谙性事的少女。

明媚把发自心里的冷笑硬是转化成了脸上的微笑。人家养你十七年，除了以身报恩，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吗？

“真的懂了吗？”金一得没想到明媚居然还会微笑，他怕自己说得不够不明白。

“不就是和那个男人上床嘛。”明媚尖锐地总结出了金一得刚才费了一通口舌的那席话。

“哦。”这下子轮到了金一得错愕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关总算过了。

“什么时候？”明媚削了一个苹果递给金一得，就连削个苹果，明媚都能削得比别人美。

“元旦。”金一得接过苹果的时候，忽然有些不安。

“好，我知道了。”

“到时，司机会去接你，你穿上次我带给你的那件白色的裙子就可以。”

“嗯，那我回去了。”明媚起身的时候，眼神和金一得再无交流。金一得知道，自己在明媚心里的某个地位已经被剥夺了。但是，这个圈子里，谁的成名不需要牺牲，不需要付出代价？他为她铺的这条路，肯定是条康庄大道的，她以后会感谢他的。

明媚回到家的时候，攒着的泪水倾泻而下，她关在房间里，在自己的空间上写了这么一句话：“当元旦的钟声敲响，我的贞操也将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