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华良认真地看着每一张照片。

很显然，有一些明显是偷拍。

因为照片里的女孩从未真正面对镜头。

但就算是偷拍，也拍得非常好。拍摄的地点据华良所知，是在离这很远的另一个著名的旅游城市——美河。

可华良知道就算他把照片再看个十遍八遍，也看不出花来。

习惯性的，华良掏出一根熊猫烟点燃了抽了起来，在香烟那独有的刺激下，华良的脑海慢慢变得冷静，开始逐渐回忆和张倩说的每一句话，思索其中的联系。

一根烟抽完，华良脑海已经初步有了一个想法。

华良起身拨了一个电话。干华良这行，没有几个“线人”帮忙是不行的。只是大家从电视上看到的通常是体制内的找体制外的当线人，而对于华良，却刚好相反，他需要各个体制内的人帮忙。毕竟，他们才有权利查到更多华良想要的资料。而华良需要做的就是按月奉上给他们的茶水费。这样子华良做起事来就会既方便而又名正言顺，华良毕竟只是个私家侦探，不是公家的。

“大洪啊，我是小华，对，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两人之间并不是第一次合作，关系已经很熟络，华良直奔主题。

当华良把名字报给大洪之后。大洪愣了一下：“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话虽然这样说，大洪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过了不到五分钟，华良的传真机里就传来了他想要的东西。

姓名，出生日期，身份证号码，家庭住址，家庭成员……，这些最基本的资料瞬间都印在了华良的脑袋里。

来到了这个城市离华良最远的“如梦令”国际美业会所，办了一张理疗卡，去了五千的定金。真是贵得离谱，顿时让华良有种肉痛的感觉，也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前台服务员带华良来到了一个包间冲凉泡澡。说是包间，其实比华良现在住的房间豪华多了，单是那个按摩浴缸，就价值不菲。

“我们这都是经过专业消毒的，您放心冲凉，泡澡。过半个小时会有按摩技师过来给您服务。茶水给您放桌上了，您慢用。”前台服务员甜美的声音亦如那脸上挂着的职业性笑容，既让人感到舒服却又少了种亲切感。

泡澡确实是一种不错的休闲方式，可以让人全方位地放松下来，从身体到神经都得到松解，不知过了多久，华良在按摩浴缸里泡得都快睡着了，这时，门被推开了。

进来包间服务的是一个气质高雅的小妹，说着嗲嗲的套话，一分金钱一分服务，从小妹的言谈举止上，华良知道这间所谓国际美业的规格还真不是吹的。从办卡到泡澡，华良分明看着他的钱在一分一分地地在流走，却并不抗拒，甚至有点享受这种服务。

钱啊，还真是个好东西。

由于常年奔波，有时候又长时间伏案查东西，华良的腰和脊椎都不是太好，趁这个机会好好调理一下也不错。都说四十岁之前拿身体换钱，四十岁之后拿钱换身体。可华良还不到四十岁，各种毛病就都出来了，再不调理下，老了就麻烦了，恐怕到时再多的钱也换不回身体了。

小妹头头是道地和华良分析了起来，倒也甚是专业，华良很享受这种感觉。

“你来这里很久了吧，看你手艺挺好的。”

“先生过奖了，我们都要经过很久的培训才可以上岗的。”

“这么说，你们老板还很有远见啊，把你们培训这么好，自然是更能招揽顾客，留住顾客了。”

“那是啊，我们梦姐人很好的。”

“梦姐？”

“我们大老板姓梦，大家都叫她梦姐，她说希望我们像一家人一样。所以大家都叫她梦姐。”

“你们老板管理方式很温馨很特别啊，看来是个厉害的老板。”

“是很厉害的哦，而且很美，保养得非常好。”

“不保养得好，哪里敢开这么大的美容会所啊。”

“先生真会说话。”

“你们经常可以见到你们的梦姐吗?”

“哪里能经常看到啊，听说她都要经常到各个地方的连锁店巡查，还要到世界各地学习别人的先进经验，我们也是只有在年会的时候才可以远远地看她几眼哦。”

华良和按摩小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两个小时，500块大洋没了，一个小时就要人二百五，真好赚，比华良这辛苦奔波的人实在好赚太多了。

人们都说女人的钱和孩子的钱最好赚，其实经营得当，男人的钱不也一样好赚？

从会所里了解到，来这里消费的人都需要办卡，那些固定的会员在卡里充值少则三五万，多则三五十万。而她们所能提供的服务也囊括了目前市面上所有美容和理疗的项目。有钱消费真不是什么坏事。从会所里出来，华良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舒坦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连脚步都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