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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棒打鸳鸯
赛西施知道潘天想打听哥哥的下落,便接着问道:“后来呢?
莫非令媛爱上了那个少年?”
关清叹了口气道:“不错!就因为那少年救了小女一命,她又见那少年身受重伤,便生了感激和怜悯之心,求我收留那少年让他回庄养伤。”
王偌嫣道:“这是自然了,人家是因为救您的女儿才受伤的,你女儿要求收留他回庄养伤也不为过啊!”
潘天听后,也轻轻的点了点头。
关清听后,不由一笑道:“老夫一生行走江湖,这点道理岂能不知?莫说他是为救小女受伤,就算不是,老夫自也不会坐视不理。于是便将那少年带回了家。路上的时候,犬子见那少年胳膊受了重伤,却仍是不肯放下那大铁箱子,便好心要替他抱着,哪知却被他断然拒绝了,我猜想里面定然是什么宝贝,便阻止了犬子也不强求。
潘天听到这里,忽然想到:“哥哥当时抱的恐怕就是存放在秋月姑娘那里的一箱黄金了,如此贵重之物,他当然要随身携带了,却不想最终却落到了我的手里,唉!真是天意弄人。”
王偌嫣却直言道:“那当然了,那铁箱子里面有那么多金子,他肯定不会轻易让别人拿了。”
潘天暗道:“糟糕,要坏事了。”不由很是着急。
关清听到王偌嫣突然这样说,不由也很是惊讶,问道:“姑娘何出此言?难道那大铁箱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王偌嫣刚想说“知道”,却又想到潘天不想让关清知道他与哥哥的事,便一时支唔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关清顿时面露疑色,却不好直言相问。
这时只听赛西施笑道:“前辈试想一下,那大铁箱子里面若不是一箱金银珠宝,便定是价值不菲的物件,要不然那少年也不会拼着性命去护着。我妹子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她只是乱猜的,又怎么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呢?”
关清这才释然道:“其实老夫当时也有这个想法,认为里面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只是后来一件事证明,这个铁箱子里面或许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哦!”
潘天惊了一声道:“前辈何出此言?若那大铁箱子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宝贝,那少年为何却又死死护着,不许别人抢呢?这便奇怪了。”
”唉!“
关清听潘天问,不由又叹息了一声道:“后来,那少年到我庄中养病,小女想便经常去探望他,一来二去,两个竟然互生情愫,私定了终生。唉!真是孽缘啊!”
王偌嫣听后,不由轻声骂道:“小淫贼!”
她自骂惯了潘天之后,便一直认为凡是对自己不忠的人便都是淫贼,想到那时潘炅在镖局时也对自己万般疼爱,到最后还不是一出镖局,不是对秋月姑娘好,就是对关慧语好,此时虽然她的心里已经喜欢潘天了,可仍然忘却不了那段初恋,自然心里又升起一丝醋意。
大凡女子都是如此,若是一个男子曾经对她好过,她便巴不得这男子一辈子只能对她一个人好,就算是自己嫁了人,她也不允许那男子对别的女子好,一旦这男子有丝毫变心,哪怕是情非得已,她也会气上半天,此时听到关清说潘炅爱上了他的女儿,不由便气的小嘴撅上了天。
潘天见她如此,无奈的摇了摇头,朝关清尴尬的笑了笑。
关清也不在意,继续道:“老夫那时见他二人相差悬殊,而那少年又是不明来历之人,哪肯将小女许配与他。那日他来向老夫提亲之时,老夫便一口断然拒绝了,那少年却道:“如果关老英雄可以让慧语嫁与我,我保证可以让她一辈子过着享不尽的荣华福贵,吃不尽的山珍海味。”
那时我心中有气,又见他全身上下除了一个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大铁箱子,身上衣服也破旧不堪,便以为他是哄骗我的,便不由分说将他赶出了关家庄。唉!这才怨我,若是答应了他当时的请求,将小女许配与他,小女也不至于成了今日这般模样。”
关清说到这里,不由愁容满面,长叹了一声,似是很懊悔。
赛西施见关清叹气,便试探道:“也许,那少年怀里抱着的那个大铁箱子,里面真的装有价值连成的宝贝也不一定啊!不然他不会夸此海口啊!”
王偌嫣此时生怕说错话,便也直点头。
关清道:“我关清一生光明磊落,家产万贯,岂会贪觑别人的钱财?那时我只想着要替小女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半路杀出来,勾走了小女的心,当时正为此时犯愁,又哪会留意那铁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潘天不由也为哥哥的遭遇感到惋惜,许久才道:“纵是如此,关老英雄不答应便也就算了,为何又不跟令媛解释清楚呢?”
关清看了一眼潘天,过了许久太道:“少侠有所不知,老夫又何尝没有向她解释呢?只是当时她已经鬼迷心窍,不知被那少年喝了什么迷汤,坚称死都要嫁给那少年,若不依她,她便宁可削发为尼,也终生不嫁。”
赛西施听后,不由赞道:“好痴情!好贞烈的女子!当真是罕见!”
王偌嫣听后,也不由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潘天,似是再说:“若是离开了天哥哥,我也定会终生不嫁的。”
潘天却已会意,不由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关清听赛西施夸奖自己的女儿,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半天沉默不语,许久才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老夫当时若是懂得这句话的含义,小女慧语也不至于此啊!只可惜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潘天见他伤心便劝道:“也许时间久了,就会冲淡令媛心中对那少年的爱也说不一定啊!前辈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关清听后,不由脸色微微一抖,轻叹一声道:“少侠说的没错,当时老夫也是这么想的,为了让小女死了这条心,老夫便将那少年赶出了关家庄,不再让他跟小女见面,本以为时间久了,他二人便断了这份情丝。”
“哪曾想那少年被赶出庄之后,便又屡次三番的来找小女,以至于小女后来竟到了不见其人便茶饭不吃的境界,整日里只顾想着那少年,短短几天时间,人也瘦了一圈。”
“老夫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着急却也没有办法。后来请了郎中来为她治病,希望能有所改观,那郎中见小女如此模样便道:“此乃相思之病,心病仍需心药医。只有断了她心中的那一缕幻想,她才会有所好转。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便摇头离去。唉,老夫也是万般无奈啊!”
潘天听后,不由点头道:“不错,此是心病当心药医,那后来呢?情况有所好转吗?”
关清不由惨笑道:“自那以后,老夫便将小女关进了闺房之内,命她不准再见那少年,同时也加派了人手,严防那少年再来窥视小女。哪曾想那少年过了几天便又来了,怀里仍旧抱着那个大铁箱子。我当时心忧小女的病,想到若不是他,小女也不会变得如此,于是一怒之下便与他动起手来。”
“啊!”
潘天听后,不由为哥哥潘炅很是担心。
赛西施听后不由叹道:“恐怕如此一来,二人之间的心便又进了一些,你这样做只怕是适得其反了。”
关清见赛西施猜中了后面的事,便道:“老夫一生闯荡江湖,尤爱交友。根本不懂得这些少男少女之间 的心思,哪曾想到越是想办法拆散,他们二人的心便越紧。第一次交手之后,那少年吃了些亏,一时便没再来,哪知过了几天,却又偷偷溜进了小女的房间,并且二人竟然私自做下了.......唉!”
关清说到这里,竟然一时激动,一拳重重打在了身边的椅子之上,顿时那张红木椅子变得粉碎,而他的那只手也因被木屑刺入手中顿时鲜血直流。
潘天三人见他如此愤慨,想到潘炅对关慧语所作的事,便也一时不好说什么。
这边关山见状,连忙找出一块布要给关清包扎伤口。
潘天见关清的手仍在滴血,便从怀里掏出那瓶专治刀伤的药,递给了关山道:“这是家姐配制的专制刀伤的药,请给关老英雄涂抹一些。”
关山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接过那药瓶,倒了一些在关清的手上,顿时鲜血止住,伤口也慢慢愈合了,不由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关清一时激动刺伤了手,已是有些后悔,如今见到潘天的药有如此效果,不由惊道:“潘少侠,你姐姐是医生吗?”
潘天笑了笑道:“不瞒前辈,家姐正是神医惟德先生的嫡弟子。”
关清听后,不由“哦”了一声道:“难怪如此,当真是灵丹妙药。”
关山见父亲手上的伤已经好了, 这才将药瓶递给潘天,道:“多谢潘兄!”
潘天接过收入怀中道:“关兄客气了。”
赛西施听后不由叹了口气道:“既然木已成舟,生米已经做成熟饭,足以证明他们二人是真心相爱,关老英雄何不顺水推舟成全了他二人呢?”
潘天心中关心姐姐,便也看着关清,想要听他解释下去。
关清本不想再说,可听到赛西施如此说,便只好继续说道:“唉!都怪老夫一生太顾及情面,一心想到自己的面子,却从未为小女今后的幸福着想过,若是能多为她考虑一些,也许就不会出现后面的事了。”
“后来,老夫见他二人做下如此苟且之事,便一怒之下拿了大刀,要杀那少年。”
“那少年似是知道做错了事,便跪在地上向我求饶,说他与小女是真心相爱,希望老夫能成全他们。老夫那时恨他诱惑了小女,败坏了她的名节,又恨小女坏了我关家的门风,便终是不肯原谅他们,举着大刀便要杀那少年,我原本以为他会害怕躲开,哪曾想他竟如此有骨气,自知做错了事,竟也丝毫不躲。”
“老夫大刀砍下去的时候,顿时有些后悔,想着若是他真的死在我的刀下,小女岂不是要恨老夫一辈子,于是便收起了五成的功力,只用了二成功力,哪曾想饶是如此,却也一刀劈在了那少年的胸前,顿时将他砍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