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报复
白月随意的态度,让洛风卿咬牙,但是自己一个郡王实在不宜在街上和一个女子大吵,于是强压怒火,牵马靠近白月,低头用两人才可以听到的声音。
“白月!以后走路时,小心路不平坦。”平淡却好似沉淀了阴冷的声音,仿佛关心般说着诅咒的话。
白月脸上笑意未变,听洛风卿这样说,感激般的行了一个万福礼,一字一顿抑扬顿挫的说着:“谢郡王关心,还请您以后走夜路时小心,万一有什么东西您看不见呢?”
洛风卿冷哼一声:“本王沙场征伐什么东西都见过!”说话间翻身上马,眉间狂傲浮现出来,对白月所说的很是不屑一顾。
马鞭狠抽了一下身下坐骑,马匹受惊前脚直立,然后借势跑出去。
白月撇嘴,看着洛风卿逐渐消失在马蹄扬起的沙尘中,眼里里光怪陆离,让人无法琢磨。
看来洛风卿最近又是很闲,没事又要找自己麻烦!白月对于刚刚结束的那场争吵很是委屈,自己好好的在路上走路竟惹来这样的疯狗!
有了气就要发泄出来,憋在心里可不是白月风格!
看都看着自己的众人,白月故作歉意一笑:“对不起让各位受惊了,今日所受损失请到卿郡王府领取。”
柔软温柔的话,让刚刚收到惊吓的百姓分外受用,听到白月所说的,连忙摆手,局促的说:“小姐您不用感到愧疚,我们都看见了这事是那个男子惹的。”
白月用手帕遮住马上要溢出来的笑意,嘴上却柔软的说:“感谢各位谅解,他也许因为前段时间的谣言弄的心情不好。”
说完,看似悲伤的离开了,众人看着一个柔弱美女孤单凄凉的背影,顿时同情心大发!又转念一想卿郡王不就是前段时间喝血传闻里的主角吗?心里顿时有种八卦被证实的满足感。
白月唇边挂着一抹得逞的弧度,看起来很是高兴。
如夜,墨色如洇散看来的姿态包围了整个京城。
夏虫鸣叫,让整个夜变得有些生气,不至于太过安静。
屋与屋舍之间,飞檐似燕,一抹黑色身影,悄悄灵活的行走在卿郡王府的屋顶飞檐间。
由于上次来过一次,白月算是对于这里比较熟悉,不像上次那样无措。
那一次他惹到自己,自己是送了什么大礼来着?哦,是送了一顶绿帽子。
这次要送什么呢?白月有些苦恼的咬着唇思考,再送一顶帽子是不是有些单调了?要不自己再换一个花样?
想好的白月,压低身子,凭借小巧的身子,如鬼魂般轻飘的行走在屋顶上。
身子轻飘飘却迅速的略过府中院子,院中的一个侍卫惊疑的抬头查看,一同站岗被困的七荤八素的同伴打着哈欠,睡意惺忪的问:“怎么了?”
那个侍卫抬头警惕的看天,语气不确定道:“不知道,刚刚好像看到一个黑影越过这里。”
另一人满不在乎的打断他:“行了,大半夜的连鬼都没有,有什么黑影啊?”
那个人虽有疑惑,但是想到卿郡王府的守卫,人家暗卫还没有发现入侵者呢,你一个小侍卫就发现了,怎么想怎么不可能。这样一想,那个侍卫也就释然了,继续昏昏沉沉的站岗。
白月轻功纵跃,几个来回便把洛风卿的府邸结构给弄明白了。
躲过一队巡逻的士兵,白月倒挂金钩走廊顶上的柱子上,脚上一使劲就轻盈下落,落地未发出一丝声响,略施轻功让脚步更轻更快。
如烟如雾般进入洛风卿的书房,大体的看了看周围格局,看到摆在墙上的大家风水画,满是不屑,她绝对不相信洛风卿能看懂这个!
选择一个隐蔽不引人注意,却可以被阳光照射到的书籍角落放置了一小块用蜡薄薄包裹的黄磷,谨慎的抹掉自己进去书房而留下的痕迹,白月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书房里。
刚刚站到屋顶,下面就又有一对巡逻的士兵经过,白月连忙蹲下身子,屏住呼吸,等他们走过才快速离开。
一袭黑衣隐没在沉沉夜色,鬼魅般飞快越过层层屋檐。
身影被暗黑夜色皎洁月光拉扯出冷丽勾魅,比夜还黑的发蜿蜒至腰,春意盎然的媚眼,让她飘渺如午夜里的艳鬼幽魂。
在空空荡荡的清冷街道,白月独自快速行走着。突然她眉头一皱,猛的转向一个与白府向反的方向。
后面有人跟着自己!而且听脚步声白月知道来人只是一个人,但是武功绝对高于自己!要不是刚刚月亮突然在云层中露出来,倾泄而下的月华如水般溢满整个街道,隐在屋顶上的那个人身影,霎时显现在大街地面上。
白月有些心惊的想,要不是自己刚刚突然回头偶然一撇,竟不知道自己被跟哨了。果然是自己最近的安逸让自己的警惕性下降了吗?
白月在京中小巷子里七转八绕的想要甩开后面的追兵,她不知道来人到底是敌是友,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拿不准对付后面人的办法。
要是敌人的话,大概就是洛风卿府里的追兵,毕竟自己刚刚在他府里来去自如的搞小动作。但是要是追兵为什么吧直接在府里把自己拿下,为什么要这么费劲的跟踪自己?
要是自己人,为什么要一路悄无声息的跟着自己而不显身呢?哪有朋友相遇不说活而跟踪呢?
白月琢磨不定身后人的心思,脚下的步伐却丝毫不敢停歇半分。
额头上沁出薄汗,在月光下泛着莹莹的微光。气息微喘,咬唇暗思:自己现在体力有些不济,但是身后人却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看起来游刃有余,好似在玩弄自己。
白月暗恨,一个转身闪进旁边的一个暗巷隐住身形,气息放空。
身后人一下子失去跟踪目标,有些迷茫的走到暗巷边缘。
谨慎的向里面探望,由于深怕埋伏而徘徊在巷口。
片刻后,大概感到没有埋伏,心里松懈些许,身子紧绷着保持着随时暴起的状态走进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