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立足第一步

墨馨思给十一简单交代了一下她的想法，墨馨思想在花园里找个偏僻一点的地方种上她可能需要的药草，地方大的话分出一小部分种些药草，一般人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妥。而药草就要靠十一去弄了，毕竟只有他是最方便行事的。

“王妃您需要哪些药草？”十一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漓王妃问道，虽然十一也有些诧异，漓王妃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但主子的事情十一绝不会插嘴去问。

“先种上一些常用的药草吧，先试一试。”墨馨思透过一群灌木看向有些荒废的角落，想象着那里种上药草后的情形，她有些雀跃，不知道那些医书上说的准不准确，布淳给墨馨思找来的医书大多都是孤本了，墨馨思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草药还能这样，一直都期待着可以试上一试。

“是，属下领命。”十一迅速下去办事，但结果显然大大超出了墨馨思的预期，墨馨思没有料到的是十一眼中的常用的药草和她自己眼中的常用不是一个概念。

“王妃，您都快成大夫了。”绿儿见十一下去，便开始说：“王妃这人靠谱吗？他不知道认不认识药草呢？”

“那绿儿知道，绿儿教教他呗。”墨馨思打趣的说道。

“王妃······”绿儿那无奈中带了点娇羞的声音从墨馨思的背后传来，墨馨思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

墨馨思原本没想到让十一去做这些，只想着有十一的话与云涛联系会更方便一点，没料到十一在医药方面很有天赋，仅仅几天就能将墨馨思乱七八糟的药弄得差不多清楚了，绿儿一直跟在她身边可是到现在还没弄清楚，所以墨馨思才决定将药草的事情交给十一，墨馨思知道十一一定能办好的。

果真，没过几日，十一就来说，那些药草种下了，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墨馨思以为还要再多等几日，毕竟现在已经是深秋，耐寒的药草找起来并不是很容易。但十一竟这样快的将事情办好，墨馨思果真没有看错人。

“都种了哪些药草？” 墨馨思有些好奇。

“按王妃您的吩咐，都是一些常见的。”十一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几张纸，似乎是记录药草的单子。

一旁的绿儿接过十一手中的单子，再递到王妃手中，墨馨思看了一眼，第一个就吓到她了，断肠草赫然放在单子的第一个位置，再往下看什么七虫七花膏、销魂藤等，有些墨馨思听都没有听过，不知道十一在哪里弄来这些的。

“怎么看上去全是毒药？”墨馨思试探性的问道，虽然单子上的名字大多能看出来是毒药，但有些例如海棠醉这些墨馨思也拿不准这些都是做什么的。

“全是一些常见的草药。”十一脸色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一点没有在意漓王妃的诧异。这样倒让墨馨思无话可说了，她确实这样交代的，可这也和她预想的差太多，明明想的是能救人，现在倒好，完全相反了。

“王妃，就知道这人不靠谱。”墨馨思没有责怪十一，毕竟弄来这些药草十一肯定是花了很大功夫的，虽说和预想的背道而驰，但总归只是试一试，以后再种上墨馨思想要的就好了。绿儿看着毫无愧色的十一离开后，就跟漓王妃说着十一不靠谱，绿儿第一次见到十一时就被吓了一跳，在绿儿心里到现在十一这个人还是负分。

“绿儿，你不要对十一有偏见，你应该多看看别人的优点。”墨馨思有些无奈的说道，她带着绿儿就像老师带学生一样，就差面面俱到了。

“奴婢看王妃您就全是优点呢。” 绿儿心中自然谁也比不上漓王妃的。

“王妃，今年的赏梅宴您去吗？”香草推开门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烫金的大红帖子，应该就是今年的赏梅宴了。

“赏梅宴？”墨馨思在脑袋里搜索了好久也没能找到有关赏梅宴的消息，她怎么不知道呢？

“每年梅花开的时节，官宦家的夫人小姐就会聚在一起，赏梅作诗，共享雅兴。”香草看着墨馨思有些迷惑的神情，便解释道。

“王妃，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夫人都是带大小姐和二小姐一起去的。”绿儿插嘴道，难怪墨馨思一点没有印象呢，可就算不带沈馨思去也不该没听过一点消息吧，这个沈馨思过得是多闭塞，这样的大事也不知道，或者说这样的大事也不关心。

墨馨思想了想，去还是不去呢？去的话作诗什么的太难了，难不成将李白杜甫的诗搬过来？这也太······墨馨思真怕自己到时候开不了口。不去的话，自己身为漓王妃又太说不过去，这真是一个纠结的问题。

“先放在哪里吧，看看再说。”墨馨思思虑了良久还是这样决定，让她参加作诗大会她还是没有底气的，难不成真在众人面前说她不会吗？那漓王府的颜面真的可以说是丢光了，墨馨思想着总能想出万全之策的，先将事情放上一放。

“王妃，这是账房的章顺先生刚刚送过来的。”香草说着便拿出赏梅宴帖子下的薄薄的一本像书一样的，墨馨思打开一看原来是账簿。自从墨馨思上次决定自己做一些药卖出去，她就一项项计划好了的，章顺就在她的计划中。她带着十一简单的与章顺见过面，就将这事交于了他们俩，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账簿就来了。

“章先生说了什么吗？”墨馨思一边翻看着账簿一边问道。

“章先生说，王妃看了账簿就知道了。”香草好像能猜到墨馨思要问什么一样，不慌不忙的答道。

墨馨思细细翻看了一边账簿，记录的详细清楚，条理明细一看就能看的明明白白，不得不说这个账房很是厉害。除去十一购买药材的花费，竟还有不少剩余，看样子这个药价卖的很高，一看账簿的盈余，墨馨思更加确定要做药物去卖的想法了，不过又想到花园里那些有毒的药材，墨馨思有些头疼，不知道这毒药的市场如何了？

这些账簿既然是单独拿给墨馨思，墨馨思也大概明白章顺的意思了，是要将这些作为墨馨思的私库了，并不打算放到王府的总账里面，这倒是墨馨思没有料到的，她还以为章顺会事事为王府考虑，不过若能事事为她考虑，倒也不算太差，毕竟为她考虑也就是为王府考虑了，不过这样做，倒是真的赢得了墨馨思的信任。

漓王府的书房里，墨夜漓正看着手中的卷册，认真而专注，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像是能将人吸进去一样。

“王爷。”门外布淳的声音响起。

“进来。”墨夜漓放下手中的卷册，抬眼看向走进来的布淳，“让你查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王爷，香草是暗卫营第三批培养出来的，在女暗卫中能力算是不错的。”布淳将查到的卷册放在了墨夜漓的书桌上，示意漓王爷翻阅。

墨夜漓随意翻了翻，“她进暗卫营之前的资料呢？”墨夜漓面前的资料显然多数都是香草在暗卫营里的情况，可这些绝对不是墨夜漓想知道的全部，既然放在馨思的身边，自然要查个清楚，绿儿的情况早就不知道反反复复查过多少遍了，墨夜漓才放心墨馨思一直留着绿儿。而这个墨馨思最新的贴身丫鬟，明显不太熟悉，暗卫营下面那么多暗卫，一直都是暗一暗二他们负责，其他人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是漓王爷，自然漓王爷也不可能对每一个暗卫营的人都了解，即使是暗卫营的人，放在墨馨思的身边还是要以谨慎为主。墨夜漓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如此紧张墨馨思的了。

“这······进入暗卫营的大多是孤儿，进来的时候已经将他们的底细查清楚了，为了以后办事方便，大多消除了他们之前的痕迹，所以，现在去查的话，可能有些困难。”布淳实话实说，香草也确实是这样，布淳还有一句话没说，实在无需这样小心，布淳对暗卫营的能力还是放心的，最重要的选人环节不会出错的。

“有困难就说明不是查不出来，去查。”墨夜漓也不听布淳的解释，只要是他想知道的，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知道。

“是，王爷。”布淳领命下去赶紧安排人去查了。

墨夜漓反复看了几遍香草的资料，这女暗卫除了耐力足一点，其他也没什么特点，跟没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不过越是这样就越令人怀疑。既然很优秀，为什么没看到资料里表现出来呢？每次任务的记录香草的表现也显得平平。这样的人有两种可能，一是原本就不是很优秀，二是这人有意隐瞒真实的实力。若是第二种就有很大的问题了，既然已经身在暗卫营，为何还要隐藏自己的实力呢？

墨夜漓注意到香草最早的信息，“瀔水，洪英。”

墨夜漓反复思量这两个词，瀔水，瀔水，洪英，洪英，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