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自愿考核

下车的时后，金铃忽然拉住了牧悠的手。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道“你是我二十二岁生日收到最满意的礼物。”

目送金铃的车队离去，牧悠感觉自己的鼻子里还萦绕着对方身上那股似檀似麝的香味。脸上那轻轻的一啄，也让他不免有些飘飘然。

“小牧？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听到你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吓得我连夜敲城隍庙的门去求神保佑。”乔玄走过来说到。

让惊魂未定的模特先回公司，并且交代让她们把嘴闭紧。同时每人还有十万块的慰问金和一个月带薪大假。

以为消息已经传到公司，牧悠忍不住问“你听到我那边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触礁了，不少模特和老板都死了啊！今天早上我打听了一下，除了咱们雒嫔之外，其它二家公司只剩下一个活人回去。老板也只剩一个王金水。我从早上就站在这边等你们，还好大家都平安无事。”乔玄总算能松口气。

暗暗佩服这些土豪的能量，居然这样就把事情给掩盖过去了。那可是十几条的鲜活人命，说没就这么没了。

回到了办公室里，牧悠突然觉得自己只是混个娱乐圈。居然也能碰到这种豪门恩怨的大屠杀！正不知该不该找个人给自己起一卦看看运程。

“老板……”这时门外传来同事们的声音。

乔玄也知道老板肯定有事要问牧悠，他立刻就告辞出去了。

柳眉紧蹙的高婕走进来后直接关上门，然后走到牧悠身边直接把坐在椅子上的他给搂进了怀里。

“这次你没事真的太好了，以后带人出去的事找别人来做。”高婕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这个大男孩的脸已经变得一片绯红，并且呼吸已经开始困难。

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牧悠立刻说“还是我来做，不然我真的没事做了，何况这次的事也只是巧合。总不能被鱼骨卡一次，就一辈子不吃鱼了吧？”

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高婕拍着他的头，满是宠溺的说“这次你给那四位模特放了一个月假，还一人发了十万压惊。那你也休假一个月，拿一百万去度个假。”

“一百万度假？就算包个一线的，陪我去三亚玩一个月也够了。”虽然现在的牧悠已经算是有身家的人了，但他依旧保持着当初的性格。

高婕顿时乐了，从星市到帝都，这个大男孩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过。

“你能用一百万包一线陪你一个月，我就再给你一百万和一个月假。”高婕一直在帝都到处跑，模特明星的价，她心里自然有谱。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接下来还有事，估计要在公司忙一段时间。”培养名器的事是重中之重，这可是以后的热点。早一天出现，就早一天把雒嫔的名气打出来。

听到牧悠有事要在公司，高婕也算松了口气。她早上也收到了风声，知道船上死了不少人。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的事，但相信不会是什么触礁。

不过这消息封锁很严密，除了自己公司去的那些人和其余两家公司的模特。她没有打听到其余参与者的丝毫消息。

“那也行，你就安安心心在公司做事。有什么需要直接给我打电话。”虽然她非常好奇，但这种毫不透风的地方，里面肯定发生了不想人知道秘密。何必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把公司的人置于险地呢？

离开了企划部，高婕准备去搞一些扩大公司影响力的事。也给公司的模特接了不少通告，还有些网络媒体上的视频广告。

做这一行看起来风光，实际风光的也就是在镜头前的那一会儿。其余的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都是一群人在幕后做事。包括她这个老板，每天也是饭局酒局不断。

看到老板离开后，乔玄这时走进来说“小牧，那计划的人选已经准备好了。完全按照你要求的那样，暗着选不是明着选。”

牧悠忍不住吞下一口唾沫，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乔老哥，那个查和探得需要安静和封闭的场所啊！”事到临头，牧悠有些想打退堂鼓的意思。

这时乔玄看出了牧悠的想法，随即说道“小牧，我知道你没有看不起做这事的那些模特。不过你这思想，还是得再进步进步才行。”

“进步？还怎么进步！”牧悠不懂对方到底什么意思。

“小牧，老哥我就打个比喻好了。你现在就像个管游泳池的，那些模特就是在你池里游泳的人，然后替公司招揽客人进来。你觉得是不是这样？”乔玄一本正经的对牧悠说到。

这比喻倒也恰当，牧悠点点头，事情的确就是这么个事。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小牧你了。你虽然管游泳池，但从来不下水，甚至连试试水都不敢。这样做确实别人没办法说什么，但总会显得你不合群。”乔玄直指出了问题的核心。

牧悠确实没问题，工作努力又认真，不懂不会装懂，更不会外行指挥内行。但从瑶池开始，他就非常的洁身自好。不管是手下的女孩子自愿或者别有用心，他都是一律的拒绝。久而久之周围的人和他在一起就会自惭形秽。

“小牧，老哥我托个大。咱这企划部里的模特，基本都算你的心腹。只要你一句话她们绝对会跟着你一起跳槽。只是这些姑娘对你不是百分百放心。好像这次和你一起上船那四个，说触礁的时候她们都不知该怎么叫你帮忙。”见牧悠不是个听不进话的人，乔玄也就打开了话匣子。

“这……为什么她们不敢叫我帮忙？难道我平时对她们太严了？”牧悠到底是才出社会的人，很多东西还不懂。

乔玄点了支烟，然后压低声说“小牧，这话也就我会跟你说。干咱们这行的人哪个不是图好处？平常这些模特哪怕躺在床上对你摆个大字，你也不会去碰她。你说别人怎么好意思来求你帮忙？就算想跟你撒个娇，她们都没底气！”

牧悠愕然了，他真的没想到，平常自己的严格自律会引起这个反效果。让人觉得他是个不近人情的人。

不过现在反思一下，乔玄说的这种逻辑虽然有些扭曲。但现在这个社会，他们干的这一行难道就不是扭曲的？

易地而处，如果他遇见一个上司，烟酒不沾，平时也一切公事公办。甚至和下属的交流都近乎没有。如果遇到什么大事，他也同样不会选择报告这位上司。

这就是人性，哪怕是在工作中，也有远近亲疏。如果要做到彻底公平，那就等同余得罪所有人。

“小牧，眼下这次就是个好机会。我把风给吹了出去，咱企划部的包括那四个已经休假的模特，全员二十七人全部答应了。房间也是总统套间，只等你这位小皇上翻牌子拍板了！”乔玄看火候也差不多了，直接把事给全说了出来。

机会不会一直等人，牧悠知道自己是时候下决心了。既然这一行是这样，他又何必要搞的那么鹤立鸡群呢？人家女孩子都不怕，他还怕个毛？

看到牧悠一副思索的样子，乔玄加了把火道“小牧，老哥不会坑你。明天企划部刚好假期，医院那边体检也安排好了。知道那个查和探必须得肉贴肉，所以检查结果一出来，就能翻牌子了。”

“行！不过检查结果要几天？”此刻已经鼓起勇气了，但如果拖太久，牧悠也不敢保证勇气会一直持续。

“检验的是熟人，最多一个小时就有结果。”既然牧悠已经答应，乔玄也总算松了口气。

“顺序的安排是怎么样的？这事别马虎，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别好好的一件事最后闹得大家不高兴。”心结已经打开，牧悠也松了口气。

乔玄点点头道“到时候现场抽筹现场开，大家各自凭手气。”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时间也已经差不多要下班了。乔玄也赶着去把这事给模特们说一说。

“小牧，其实咱这行说白了和街上开发廊没多大区别。模特在别人看起来冷艳高贵大方，但也是要吃饭喝水的普通人。如果身后没个男人给她们撑腰，她们其实心里也不踏实。”乔玄最后强化了一下成果，就转身去练功房了。

来到了楼下，牛土根果不其然已经被老板高婕给借走了。这小子不止能喝，并且身手也不是一般的好。有他跟着高婕，牧悠也放心。

这时赵筱雨突然开着车停在了牧悠的旁边，张雨瞳坐在副驾驶位上和他招手。

“你们会开车了？拿到驾照了？”这两小丫头能开车，倒是让完全不会开车的牧悠一阵惊讶。

“肯定拿到了，所有科目都是一次过，驾照拿个多月了。你要去哪儿？顺道送你过去。”两个小丫头立刻叽叽喳喳的显摆起来。

牧悠笑了笑道“香山公园别墅区，你们两知道怎么去吗？”

张雨瞳立刻把名字输进去，然后点下寻路道“跟着地图走就是了！”

打开后门坐进去，牧悠对这车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没有捷豹那么奢华，但却给人感觉更加的自在舒服。

“你们两个小丫头学得怎么样了？”看到从瑶池带出来的两个人，牧悠有一种见到家人的感觉。

“别老叫我小丫头，我叫赵筱雨。初级会计和速计我都已经学会了，雨瞳也已经过了计算机三级。连高姐都夸我们两聪明呢！”现在的赵筱雨，比起之前那个连话都不敢多说的小丫头，明显成长了不少。

牧悠摸了摸她的头道“不错不错，一会儿哥哥带你去吃麦当劳。”

“我才不吃那些！高姐说了，女人一定得保持美貌，不然很快就成黄脸婆。到时候男人也就嫌了。”赵筱雨拨开了牧悠的手，一本正经的说到。

一旁的张雨瞳也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本来就是这样，男人都喜欢长得高又身材好的女人。我们可不会把自己养得好像冬瓜一样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