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欲望头骨（4）

欲望头骨（4）

李凡被踢倒在地，他无力呻吟着，表情满是不屑和愤怒。

“妈的。”小马掏出了手铐，想要抓住李凡。

事情往往变化的就是这么快，让人猝不及防，喘不过气。

“小凡，你干什么？”丁涵不解地看向李凡，眼中满是疑惑。

“你们是……警察？”李凡坐了起来，愣住了。

“不然呢？”小马给他戴上了手铐，“你袭警，我们就有权利带你去警局！”小马将李凡拽起。

“我……我还以为是那些人呢。”李凡低下了头。

“哪些人？”小马问着，就向小夕手中的笔记本努了努嘴。

小夕拿起笔，准备记下李凡的话。

“那些人总是为难韩成……我认为是他们害死了韩成！”李凡愤愤不平地说着就想要摆脱手铐。

“你们放了他吧！他才二十五岁，不懂事。”丁涵向我们求情。

“哎呀，那他和我一样大啊！早过了不懂事的那个年龄了！”小马说着，就押着李凡向外走，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我们只是要单独询问他一些事情。”

不知为什么，丁涵的神情变化的很微妙，其中更多的是不舍。

刚刚的舞台上有三个人，丁涵，李凡还有马平。

其中李凡算是男一号，马平是男二号……为什么这么说，其实我也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丁涵的表情很独特……死讯……套套盒……打电话……李凡袭警……李凡被拽走……这个女人不简单。

傍晚六点，警局，审问室。

“李凡……二十五岁……本地人，是吧？”小马和李凡面对面着，小夕和我站在小马的身后。

小夕做笔记，我负责观察李凡的神情，不知为何……我开始负责“观察”这二字了。

我这人也确实怪，朋友少，成绩差，体育差，甚至面对尸体我都不会呕吐，当然是正常的尸体……程叶叶和吴阳的尸体我都没有亲眼目睹，正好我也不想亲眼目睹……可高丽的尸体却是如此的平静……应该说是安详，自然觉得不恐怖了……我他妈真是有病！

还好审问才刚刚开始，李凡看过韩成死亡现场的照片，脸色变得惊愕。

“心狠手辣……肯定就是他们！”李凡一口咬定“他们”。

“你口中的他们是谁？”小马问。

“另一帮搞文物的……他们还怂恿我劝说韩成，让韩成把他的文物上交给他们，说什么他们会妥善保管！”李凡情绪激动了起来。

“那你肯定知道他们的名字了。”小马扭过头看看小夕，小夕点点头，打开了录音笔。

“那个找过我的人叫徐裴！心狠手辣！听说他还盗过墓呢！”

“这样啊……那你看看这个。”小马递给李凡一张照片，照片里是水晶骷髅头。

“呃……”李凡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啊……等等……这玩意我在徐裴那儿见过……他还说什么这是从那个皇帝墓里挖着呢！”说完，李凡便沉默了起来。

“那好，我们一会就会放了你……感谢你的积极配合。”小马说完客套话就离开了审问室。

我最后看了一眼李凡的表情，不屑……傲慢……甚至还有一丝自大的模样。

徐裴住在市中心，想必也是个有钱的大人物。

晚餐我们在一家小餐馆解决，小夕说她要减肥，坚决拒绝吃东西，被我们无情地嘲笑了一番。

坐在窗边的餐桌上，望着夜晚街道上的繁华……路灯下，一对男女幸福相依在一起，男生在女生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女生红着脸轻轻地拍打了一下男生的肩膀，男生捧腹大笑……一只小猫在垃圾桶旁打转……一个背包的男子匆匆地过了马路……马路上的汽车彼此亮着灯，照亮着黑暗的前方……我，刘德，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为什么要加入一个个残酷的凶杀案？我的初心是什么？维护正义？还是为了个学历？

我摇着头笑了笑，心里定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此案一破，我就收手，过正常的生活。”

我不是警察，又或者……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