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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他年我若为青帝

作者:鸿毫客 | 发布时间 | 2016-10-27 | 字数:4135

【人间】

能够让人们清醒过来的东西莫过于现实,尤其是残酷的现实。难怪人们常说“吃什么最长记性?吃亏!”

记者李小明事业的再度回春并没有让这个正直良善的年轻人赚得钵满盆满。银行免去了追究他多取钱的法律追究,但对于多取的钱款还是要求如数追回。对于这一点,大多数人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合情合理。只是,时下的李小明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当前的危机。

一则在青海地区可以捡到陨石的传闻传到了这位年轻的记者耳中。然而,不幸的是,就在到达青海陨石地的当天,李小明果真被一枚陨石砸到脑袋上了,重伤!这块巨大的陨石听说市值1亿元,上交只给500元奖金,这对于饱受磨难的李小明来说,无疑雪上加霜。但是,信念不可不守,我不是还活着吗?不是还有保险公司吗?李小明这样告诉自己。

于是人们也开始反思:天上掉下来的,地下挖出来的,以及突发横财得来的东西,恐怕大概也许.......终究不是自己的!(读者朋友们不要对号入座哈)

【诗魂界】

双楼会自然不会无疾而终,只是此刻江上的三十万民众依然有所期待,南境此次确实带来了许多新奇的东西,尤其是在曲斗方面,更加令人期待。

当俞越等人准备好后,众人看清楚了比斗台上的情形:南境的六人又用了新式的乐器,当真是闻所未闻。只见众人面色沉重,俞越身上俨然血迹斑斑,双目紧闭。

奏乐开始,与先前不同的是此番并没有沙哑的歌唱,清新的歌词,所有人在俞越手中的一根指挥棒下开始了奏乐。六人分工之后,猛然爆发出的震撼音效宛如几百人的合奏,却又因为仅仅是六人,步调节奏统一程度极高。

那乐曲时而高亢,时而婉转,时而合奏,时而独奏,时而间奏,一波又一波旋律极为生动。声声入耳,直扣人心。听得所有人或双目发直,或眉头紧锁,或心胸起伏......缺没有一人发出任何杂音,没有一人有所动作,即便是那些北境的才子骚客们,此刻也屏息凝听。

......

一曲奏罢,余韵不止,不知多少人觉得此中回味无穷,似乎这音乐说尽了世间俗世,看尽了世间陈杂,道破了命运无常。似乎自己脑海中某些东西得到了洗礼,隐隐间将要破茧而出,是什么?

是一种什么是我?

我是谁?

我想要怎样的生活?

我在那里?

我将去往何方?

我想要做什么?

自由?

自由?

自由!

命运?

命运?

命运!

原来生命可以这样精彩!

不知有多少人脑海中回响着这样的念头,这种音乐的力量直透人心!

最先回过神来的还是竹林七贤,嵇康苦笑摇头,“想我七人隐与山林多年,却成了井底之蛙......”

曹植神色激动,对这样的音乐自然颇有好感,对于俞越这个人也是另眼相看。且不提先前的举动令人折服,重情重义,还身兼奇才,只是眼下不违北境所用,实在是憾事。不过像这样的人才,南朝庸弱,怕是也留不住。想到此处,不由得看看曹丕作何反应,虽然此行双楼会全凭自己做主,但一来曹丕是他大哥,二来曹丕手下的重兵也让所有人忌惮不已。

“将此曲列为禁曲”,曹丕面色阴沉,此曲的力量着实太过强大,想来就算这世间也必会传唱不休,届时恐怕难以收拾,更何况眼下江上的几十万人有不少眼中放光,蠢蠢欲动。

对于此,曹植顾全大局自然不会反对,出奇的是连南境的李清照也未曾反对。想来身处高层的人大多都明白此曲传播下去的后果多么严重。

对此,俞越等人毫不在意,这里本就不是久留之地。

陈子昂开口问道,“杜老!此斗是谁胜出?”

杜甫嘴上不说,但眼看“竹林七贤”已经说出那番话,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此次曲斗,南境胜了!双楼会也是南境最终获胜,这‘天下第一楼’的名号归岳阳楼了。”

杜甫声音落下,江上顿时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想来都是南境百姓,虽不知这殊荣对于南境有多少好处,但好歹自己是南境的人,就算是不明不白的爱国情结吧!

曹植有些怅然,本想着准备充分,阵容强大的北境,到此不就是为了一展风采,令世人传诵吗?却怎料南境偶得如此人才,惜败于此。曹丕却似乎并不在意,因为他始终觉得若是说此战南境得胜的最大原因,怕是这俞越一行七人,但这些人似乎并不属于南境,就让他们得个虚名算得了什么,虚名这东西北境的父亲曹操都从不在乎,自己以他为榜样,自然也不会在乎,“挟天子以令诸侯”岂不是更好玩,取帝王之实远比帝王之名更好。想到此,曹丕随口问道,“李清照,此番南境志得意满,北境便允诺三年捕鱼南境交兵,父皇让我代为传达,你可听清楚了?”

俞越虽然虚弱,但此刻听得明白,原来这双楼会居然有这么大的隐情。难怪双方会这般投入,但他却始终猜不到居然这会是一场关系到南北两境战和大局的比斗。然而俞越并不清楚,曹操并非是个那么重信的人,此番借坡下驴也不过是因为云阳一带到此处民情有变,说到底,居然是俞越等人的一些动作干扰到了曹操的大计。而此刻俞越虚弱不堪,也不想再去思索写什么天下大事。

“因此,这私人恩怨就任由他们自行解决了,你南境和我北境三十万大军就不掺和了,”曹丕阴笑起来,身旁的宋玉不失时机地在此刻站了出来,目光直直看着被众人搀扶的俞越,如同看着死人一般。

“李清照,你就不说句话吗?”黄巢最先沉不住气,喝问道。

李清照欲言又止,只好无奈摇摇头。

“你让她说什么?你觉得她会为了咱们跟北境开战吗?”陈子昂最是了解南境腐朽,对着黄巢说道。若是李清照不知道北境此番带来大军,说不定为了俞越这样的奇才,也是愿意招揽示好的。虽然先前有一个名为语诗的女子,不过在她身上似乎没有太多醒目的价值,若是资质,培养成诗人未尝不可,但是若说是要她独当一面,有所成就,想来也不怎么可能,尤其是和这叫俞越的少年作比较,顿时相形见绌。

“难道不应该吗?”黄巢仍旧心有不甘,为了南境拼命至此,难道南境的人都如此薄情寡义,还谈何与北境对峙。

陈子昂现在觉得跟这样的没脑子的人说话很是费劲,正欲发作,却被苏轼制止。

“不要说了,既然要解决私怨,那么就开始吧!”苏轼站到前面,其余几人也毫不犹疑,站到俞越前面。

宋玉那边也有几人站上前来,鱼玄机自然不必多说,本就是仰慕宋玉已久;左芬与李冶也站上前来,多半是曹丕指使。鱼玄机与左芬这二人站到宋玉身前,令得司马相如怒火中烧。不多时,那许穆夫人也稍作犹疑,站上前来,这倒令得众人有些意外,至少从先前的了解来看,她还算个良善之人。

“几位,‘向来情深,奈何缘浅’,你们几人先带着俞越离开吧!”苏轼目不斜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大战一触即发,这回倒不是比斗,而是生死!而等到江上民众散去之时,恐怕就是他们拼斗之时。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子昂忙问道,“你想死在这里吗?”

“哥,一起走不行吗?”苏小妹也忙问道。

苏轼缓缓摇头,“你们没看到俞越不省人事了吗?再不走怕是都得死!”

“哥,我也留下!”

“小妹,走吧!你哥我好歹也是诗王境界,区区宋玉还拿不下吗?”

“可是他们还有其他人!他们个个都那么厉害啊!还有那曹丕......”

“行了!别说了!司马相如,你最识大体,带他们走!”

司马相如闻言,看着自己搀扶的俞越,早已如同一团烂泥一般。转身抗在肩头,对着一干不愿离开的人吼道,“还不走?苏轼他好歹是川蜀才俊,杜甫不会让他死的。”

这一声说得格外大声,杜甫闻言眉头一皱,若是苏轼死在这里,蜀中怕是会动荡不已,毕竟“一门三父子,个个八大家”的苏家不是好得罪的。曹丕见状,对着杜甫一拱手,“杜老,家父对杜老格外敬重,杜老也要掺和这档子事吗?杜甫不是早已不在蜀中为官了吗?”

这番话自然是说给所有人听的,杜甫心中也算是有了着落,神色舒展。苏轼看在眼里,“苏某何时有求于人过?虽是私人恩怨,也只怕北境肖小言而无信!”

这番话听得曹丕眉头深锁,青筋乍现,“说来,本殿下倒还真的与你们几位有些私人恩怨!”

司马相如背着俞越,怒道,“还不走?还看不明白吗?”也不多说,直将苏小妹拉扯过来,也一并扛在肩头,顺江而下,飞奔而去,众人随后跟上。

沿途数里,城防密布,山岭难行,唯有水道可走,但此刻茫茫长江,竟无一条船只,一部分原因自然是因为上楼会集中了大部分船只,更重要的则是曹丕领三十万大军南下,江边自然再无任何人敢有所往来。这般情形是几人没有料到的,此刻情急,天不遂人愿,徒叹奈何。

只半日,曹丕的大军便浩浩荡荡,顺江而下,两房相距不过数里,这已经是司马相如能达到的速度极限,只是背负俞越,即便是换着来背,速度也实在快不起来。

“苏大哥,语诗”

俞越的呓语传入众人耳中,悲戚之情油然而生。苏小妹更是当场哭了出来,其余几人也面色难看。司马相如更是自责不已,若不是自己建议众人从川蜀出来,怎么会连累众人至此。

“想必曹军不远了,子昂,俞越他们几人就交给你了!”

“司马淫贼,你想做什么?”

“总得有人来挡着吧!必须是我!”

“狗屁的必须是你!你有多少能耐谁不知道!”

听着二人的争吵,黄巢叹道,“你们也不用争了,我来吧!”

“你的境界最低,你带俞越走!”陈子昂与黄巢交情最深,自然知道他的想法。

“我说我来自然有我的道理。俞越跟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交情颇深,我这个当叔叔的自然要护他周全。只是实力不济,拜托二位了!再说,要说打仗,你们谁又能比得过我黄巢呢?不杀个够本我是不会死的!”说完一抱拳,也不理会二人争执,沿着江边向来路折返回去。

“船!有船!去抢来!把黄巢叫回来!”陈子昂高呼道。黄巢却一步不停继续走去。

只见茫茫江面上突然有一只船划来,船体破烂不堪,隐约有一人端坐船头。那船头的人看见仓皇逃窜的几人,衣衫破烂,想必是被林木树枝划破的,早已不复昔日风光。那人起身对着岸上的几人拱手致意。船快靠岸时,几人才恍然看清,这人竟是先前结识的覃孝廉,覃杰伦!

陈子昂神色不定,司马相如也是一脸犹豫:他们与这人有些缘分,但却远远谈不上交情,自然知道这人对于北境曹操的忠心,此刻是不是该杀了他。

“诸位在双楼会上大展风采,覃某深感钦佩。船行至此,觉得腹中饥饿,想去岸上找些吃食,想劳驾各位帮我看着这条船,不知可方便?”覃孝廉说话间便走下船,走向山林。

陈子昂拱手,却也不说半个谢字,径直带着几人走进船中,提浆便划。几人心中明白,这覃孝廉心向北境,又知恩义,才说出这番话来,更何况这荒山野岭哪里来的吃食。

后方几里开外的江面上火光四起,硝烟大作,传来震天喊杀。陈子昂与司马相如手中的船桨却越划越快......

几人心中明白,“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黄巢——这位摇滚天王今日在这里奏响了他的绝响!伴着硝烟战火,映在俞越朦胧的泪光中,彷如一世桃花!“黄叔......”

鸿毫客 说:

俞越的命运交响曲奏响,几个人的命运再次发生转变,谁死去谁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