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烦心
小桃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万般无奈，这长大了的和小时候也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这次要是也是唬人的，可真的是玩笑有点开大了，难怪放着那么多的银两不要，难道大爷也是看出来了？
“萱娘，你可终于是睡醒了。”卫敬文大老远就看到自家姑娘坐着喝茶，三步并两步走过来，坐在了萱娘的对面，不过看着萱娘和小桃尴尬的气氛，估计小桃也是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爹爹问你，你让金大人拿去的血参真的是千年的吗？”
果然，这两个人是想的一样的，萱娘这回是真的欲哭无泪啊，这怎么可能是假的呢，本来不提还好，提了自己更心疼了，再说这人命有关的事自己怎么可能敢冒这个风险，如果真是假的，那宛如姑娘就算是清了毒，也早就失血过多而死了。
“哎，”萱娘不得不放下手里的茶杯。
“第一，那确实是真的千年血参，要不然那宛如姑娘就算是清了毒，也早就失血而死了，一般的血参就算是再有神奇的功效也是救不回来的，人现在好好活着呢，你们说我有没有骗你们。第二那可是刘金，金大人。我怎么敢在他面前耍花样，他为人正直阅人无数，那甄秀才也是受他资助的，我更不可能骗他。还有啊，你们也不问问姑娘我累不累，就知道关心那血参，我不比那血参重要百倍啊。”
“你没有欺骗人家就好，再说了你都睡了一个下午了，还有什么好过问的。”卫敬文也真是心宽，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要不是萱娘了解他爹是个什么样的人，可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了。
“可是小姐，你又怎么知道那个就是千年的？”小桃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卫敬文一听这话，赞赏的看了小桃一眼，不错啊，为爹也是想知道这个。
“我是听老太爷说的，”萱娘又端起了茶杯，这个时候就应该吊吊两个人的胃口，不然是真不知道我萱娘的厉害。
“别喝了，什么时候喝不行。”这萱娘的杯子还没碰到嘴边就被卫敬文拿了回去，一旁的小桃拿着水壶，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老太爷说过，血参和普通的人参不同，人参是往大了长，然后颜色越来越深，头上的叶子也会很多。血参就不一样了，身子小，长须要长过身子。那天我看木婆子在那摆弄血参，看到一个比较小的须子却很长的，她自己还那抱怨为什么有一个这么小的，我怕她会把那个小的偷偷拿走，我还特意嘱咐她要好好照看。”
“原来如此，知道你不是欺骗金大人就好，你继续喝吧。”说罢，卫敬文又把杯子放回了萱娘的手上。
“哎，去哪啊？”
“当然是回去休息了，你睡了一天了我可还没睡觉呢，都是为了等你睡醒啊。”
卫敬文头也不回的走了，小桃也放下水壶去给萱娘重新铺床了，这两个人好奇心没有了就这个态度，哎，心凉啊。
反正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萱娘趁着小桃去铺床的时候又看了星象，凶兆越来越明显了，看来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萱娘打算这几天没什么事就看着爹爹，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知道前因后果就能好解决一些。等到小桃叫自己的时候又回去接着睡觉了，这一天可真是夏眠的一天。
那边萱娘睡的安稳，杨玥这边就睡的没那么好了。白天的事情历历在目，怎么都挥之不去，更让杨玥气愤的是，卫瑾萱居然顺水推舟把事情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一天费的唇舌居然都是在给他人做嫁衣，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她竟然还结交了几个显贵，如果她真的是嫁给了今日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凭着人家的身份地位和财富，那老太太就不会阻拦，难道到最后真的要把自己嫁给那个糟老头子？如此一来，自己的计划全都乱了，反倒搭了自己。
“女儿，你怎么还不睡？”杨慧娘看到杨玥在这愁眉苦脸的，没忍住问了一句，这问不要紧，反倒惹火到自己身上。
“你说我为什么还没睡，我能睡着吗。”看到自己的这个娘更是愤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那么不懂分寸，让那个蒋氏有机会训斥你，现在好了，老太太的欢心没讨到，反倒称的那花姨娘更明事理，人家今天一句话没说都比你说了那堆没用的强。”
“你看你怎么和我说话，我这么做不也是着急吗。今天卫敬文竟然不同意把卫瑾萱嫁过去，我不是也是太着急了吗，没想到他竟然那么护着萱娘。”
“算了，你出去吧。背几句诗都要背半个月。还能用你做什么。”
等到杨慧娘出去后杨玥也坐到了梳妆镜前，准备休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杨玥陷入了沉思。过去的日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过的，看看现在的自己，皮肤也好了起来，衣着穿戴也都是一流的，虽然和卫瑾萱比不了可是也比过去的自己要强的太多，无论如何，杨玥都不会再让自己过让人踩在脚底下的日子，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卫瑾萱过的如意。
自从刘金和宝爷回到院子里就大气不敢出，这也过了些时日了，总感觉王爷还是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平日里宝爷总是最爱开玩笑的一个，现在弄得整个园子里的人说话都要轻声轻语的。
本来最近因为宛如带回来的消息就让周臻很郁闷了，再加上第一次被人家拒绝，还被说成是为老不尊，真的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自己不过是二十五有那么老么？就算是长了她十岁，那也还不到被说成是为老不尊吧，记得宛如也是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的，虽然那个时候自己也没有多大。
现在朝中势力已经开始分门分派，自己虽然让刘金等人筹划人才有些时日，可是终究是抵不过世家的崛起，眼看着皇权已经被分割的所剩无几，再这样下去，早晚江山易主。宫内这个时候又争着做太子，那个皇子不想做皇帝，自己在外征战多年，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打拼出的江山换人，又或者看着别的不劳而获的皇子坐上皇位。本来这些事情已经够让人烦心的了，偏偏这个时候宛如又不能直接回去，回去了自己又不放心，毕竟这么多年也是有感情的。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有犹豫不决的时候，在沙场上做的任何决定也没有今天想的这么久。
其实对于周臻来说，父皇对自己而言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只不过自己身为皇家之子，又为江山打拼多年，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在捍卫自己的立场，说是对皇权没有欲望疤痕都不会同意的，只是现在不是争夺储位的时候，外忧不解决又如何过的安稳，即便是坐上了皇位也是终日不得安生的。
“刘金，你觉得朝中现在势力那方更强一些。”
“回王爷，自然是权贵一派。”
“那你觉得，当今局势，该如何应对。”
“臣觉得，即便是权贵一派势力更加强大，可是当今圣上也有了应对之策，不然不会无故增加平民的考试，清流一派说到底还是要依附皇权，再加上王爷这几年培养人才，到底也都是要归顺皇权，与其担心这些，臣以为还是应该更把心思放在储位上。”
“当今清流一派与皇权已经是不可分的了，那些皇子就算是争储位也都明白只有皇权稳固这皇位才能做的安稳，看来你与本王的意见相同，如此我就放心了。”周臻满意地对刘金点了点头，刘金这人头脑清醒，反应机智，大事上要是找人商量还是应该和刘金商量，宝爷也最多能拿来消遣消遣。
“不知道忠王那别有什么动静，宛如姑娘这次可以提到？”
“父皇偏爱宠妃，爱屋及乌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就算是想立忠王为储君，父皇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周臻倒是很放心忠王那边。早在几年前，母妃过世，父皇就想立淑妃为后，因为淑妃出身低贱却没能称后。后来又有了忠王，可是朝中大臣还是反对，又有齐家施加压力，到底还是立了齐家的人为后。
前皇后是周臻的生母，而这个淑妃是前皇后的贴身侍女，在前皇后还没有进宫之前性格乖巧，对前皇后也是很忠心的。可是进宫后，她竟然背着自己的主子爬上了皇上的床榻，此人表面上和蔼谦虚实际上是有手段的，和其他年轻貌美的嫔妃相比着实不是十分出落的，可是还能受宠这么多年可见其手段精炼。后来周臻的生母病逝皇上更是想立她为皇后，直到她生下大皇子忠王，朝中大臣皆以她出身低贱为由不能为后，所以多年来还只是妃位。也多亏了忠王的母亲出身低贱，不然凭借长子，加上对他母妃的宠爱，皇上早就立他为太子了。
“我二哥那里有什么消息吗？”周臻想起来自己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自己的兄长了。
“没有什么消息，也说明没有什么坏消息。”刘金如实答道。
“罢了，你下去吧，把宝宝叫过来，这些事还要从长计议。”
“是，臣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