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唯一活路
在约定之日第二天西陵瑀便悄悄派出马车接白月。
白月带着左手的工具包以及四个侍女中最擅长医术的凝心潇潇洒洒的来到西陵府邸，看得王老直翻白眼，谁都知道哪个大夫出门问诊都会有一些趁手的工具需要带，但是这位女子先不说年轻的过分，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更是让他看了怀疑她是否可以治好西陵瑀。
私下询问西陵瑀，可西陵瑀笑而不谈，也看不出他的态度。王老也只好忍着好奇看白月下步会干什么。
从书房出来正好和前来询问病情的白月撞上，两人一笑而过，并未多言。
白月大步跨进书房，顺手把门关上了，潇洒的旋身，衣摆划过一道利落弧线，落座。
“西陵公子，我希望你可以把你病情详细无保留的告诉我。”
西陵瑀放下手里的笔，笑容苦涩：“我这病已有几年了，开始时只是头胀难受，后来便有些恶心，胸闷，早上头痛最剧。”
白月眼神凝重，向前探身，越过书桌素手按在西陵瑀的头上。
“是头部的前端痛吗？”
西陵瑀怔怔的看着突然近在眼前的娇躯，衣带飘拂，他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清凉的薄荷香气，让一直发涨的头，刹那间轻松了许多，还想贪婪的再闻一下，却听到白月的询问，连忙惊觉，神态有些不自然的回答。
“那个，是。”悄悄挺直了腰板，补充道。
“就是额头那里。”
白月本来越过整个书桌摸西陵瑀的头已是有些困难，现在他还故意挺直了腰。顿时柳眉倒竖，冰冷声音传来。
“麻烦西陵公子向前探点身，抬高点头。”
西陵瑀听到，知道白月有些不悦了，连忙照做，抬起头更容易看到白月的脸。
无暇白玉般的脸庞，在阳光照射下反着金色的光，挺巧的琼鼻，红润泛着水光的薄唇，小巧尖尖的下巴。
每一个都是上天精心之作，现在集中在一人身上，让人顿时迷了眼，失了魂。西陵瑀呆呆的看着白月的脸失神。
白月皱着眉，慢慢观察西陵瑀额头，修长手指划过西陵瑀的皮肤，留下一串清凉触感，目光下移，一下子就看到西陵瑀墨色黝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些微怒，手下的力道加重 。
“呀！”一声痛呼，让西陵瑀瞬间回神，看到白月微皱的眉头，觉出自己行为实在是失礼，正要抱歉。白月就抽出一条素白绢帕擦了擦手指，神情淡漠疏离。
“情况我了解了，这几日我会不断找你。”说着便转身冷冷离开。
西陵瑀点头，刚想说，有劳白小姐。可白月已经开门出去了。
摸着被白月故意挠红的额头，苦笑。
凝心站在门外等白月，看白月出来，连忙迎上去。
虽然白月脸上挂着和往常一样的高傲冷艳，但是跟着白月有些时日的凝心还是可以感觉到白月心情有点不好。
小心翼翼的跟在白月身后询问：“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找西陵瑀的大夫。”
“哦。”凝心老老实实的跟在白月后面。
在西陵府的药庐中找到正在炼丹药的王老，白月礼貌行礼：“晚辈白月求见王老先生。”
王老在白月进门时便已发觉，转身便听到白月脆生的声音，满意的眯起眼睛：“无妨，找我是为了那小子的病吧！”
白月脸上挂着温暖而谦虚的笑：“是，我想老先生经验比我这一个年轻医者要高很多，所以便来不耻下问了。”
王老听此对白月印象更好了，一个年轻人不怕学识浅薄，最怕拉不下脸来谦虚询问。现在白月放低身价询问，让原本对白月略有微词的王老心里顿时舒坦了。
“他这个病情看似普通，但是只要细心的人就会发现他脑中似有淤血，可我询问过，他并没有头部受过伤。要是用化瘀血的办法应对，却加重了病情。”
看白月听得认真，王老微不可查的点头，便多说了些：“他来到京城中病情更重了，可是任我拼尽医术也无法让他完全治愈。世人虽称我神医，但是我自知人无完人，在医术上一定会有人比我更高。”眼睛包含前辈对后辈的希冀。
白月被王老的胸襟打动，被世人称为神医的自己没有治好的病，突然被一个无名后辈治好。这分明就是落他的面子，但是王老这番话却毫无这样狭隘的心丝。而是全心帮助她，从此可见神医实在是一个胸襟宽广之人。
白月对王老行了一个大礼，语气诚恳：“先生心胸让晚辈佩服！我一定会治好西陵公子的病，先生放心！”
王老扶起白月，道：“要是你治疗时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和我一同商量。”
白月脸上展露真心的笑意：“先生大义！先生所说西陵公子脑中似有淤血？通过家母书籍记载，先生所言的确。”
王老点头，语气却有些沉重，是淤血，但是却无法化解。这个问题是一个难题。
“那可有记载如何治疗？”
白月一字一顿的，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道：“开颅！”
王老一惊，身子一颤，嘴唇苍白而哆嗦，不敢置信的问：“什么？！开颅后人不就死了吗？那样取出淤血，人也无法活下去啊！”
白月扶着王老坐下，语速平缓，让人不自觉的信服她，道：“家母有完整的开颅记载，完全没有风险，在开颅前我需要王老先生帮助我。”
王老顺着白月的力道坐下来，抬头看着白月：“这开颅还是很危险，你母亲难道没有别的治疗方法吗？”
白月摇头：“唯有此法！”
王老眉心皱成深深的川字，道：“你和他商量了吗？这样危险必须和他本人说明，要是他同意，那......”
话未说完，但是两人都知道同意后，西陵瑀就必须进行这唯一的治疗方法了。
“他要是想活下去，就只能选择这个危险的方法。要是同意了，我可以用生命保证他绝对会安全的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