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破碎的希望

“我终究，还是被带回去了，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余娜躺在沙发边缘上，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能翻滚下去了。

路初看着余娜，心下隐隐的揪痛起来。米白色的包被遗忘在一边。路初不知道的是，包里面的手机震动着，一闪一闪的屏幕上满满三个大字――宇谦奕。

余娜的声音听上去特别淡然，就像是看透人生大彻大悟一般，眼中看不出任何可留恋的东西，就像路初看见余娜的第一眼的感觉：木偶陶瓷。是，她确实冷淡一类，同时也张一起，爽快正直，就像是一个完美的主体，路初不敢说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余娜，但路初觉得自己这一类的人会喜欢余娜。

余娜双眼有些空洞的望着前方，缓缓开口道：“其实后来，我们有过像朋友一样心平气和的谈一场，不过哦那场昙花最终还是崩了，依旧是不欢而散。”

对，那次谈话，依旧还是崩了。倒不是因为说他漂亮，而是这两人之间实在很难在回到从前那个说说笑笑没有任何顾虑的时候。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太多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能把友好交谈的氛围一直维持下去。

印象中她对他的印象，一直就是漂亮，唯独这点，到现在她也不能否认。

似乎是在迷惘间又回到了那最后真心实意的好好把对方当做友人一般的交谈。

“娜娜，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漂亮这两个字是形容女人的，我后来送你去上的学都白费了吗！”龙谛言声音听上去微微带着些许的严厉，眼里却微微透着笑意。

羽娜不是第一次说他漂亮，只是，这两个词时隔多日再从她口中吐露出来时，竟是异常的一种心情。

羽娜并没有特意去关注他，连头都没抬，声音放轻缓缓说道：“你是个好人。”

龙谛言微微一怔，眉目间隐约有些不。他这是，被发好人卡了？

羽娜并没有注意到龙谛言有些不对劲的神色，从间隙中看着那被子，继续缓缓开口道：“作为一个爸爸，你很尽职，也很好。但是我……”我把你当成了我的王子。

“你？”龙谛言见她半天没有说话，接上了一句。

羽娜微微愣了愣，好许久，才缓缓开口道：“是我错在先，看错了这段感情，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身世的原因吧，所以才把这段可以依赖的父爱错认成是爱情。”

羽娜的声音轻轻的，却仿佛是刀尖，狠狠地刺进了龙谛言的心里。龙谛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眼中透露着微微愕然。

一直以来从来都是羽娜在坚持不懈的追着他，羽娜的认真和执着让他已经彻底习惯了，但现在，余羽娜却告诉他，她只是把父爱错当成爱情？

龙谛言呼吸有些不稳，眼底里带着阴霾，缓缓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把父爱当成了爱情，所以你再后来遇上了对的人？”

羽娜默了默，缓缓点头。龙谛言的双手猛地握紧成拳，控制着自己想把一切都毁掉的冲动。他只觉得自己心底里有一股火气，在燃烧着全身的细胞，似乎在叫嚣着占有眼前这个人，好好的调教她，让她彻底变成自己的占有物。

“羽娜，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小子没也不是不行，但我既然把你养的那么大了，你就想办法当做联姻一样给我嫁过去，彻底掌控他们的势力。”

羽娜错愕的看着龙谛言，龙谛言的神色认真，让羽娜感觉不到他在开玩笑。

“你疯了？”羽娜皱眉难以置信的说道。

“我疯？”龙谛言眸光暗沉，似乎是带着些许的暴戾。

“羽娜，我也没要求你什么了，反倒恭恭敬敬的把你送能出门，你钥匙链这些小要求都做不到，那你还留在这干嘛？”淡淡的语气，在羽娜心头又透着额外的重。

羽娜沉默了，她放弃了和龙谛言的沟通，她只觉得浑身仿佛在冰窖里一样的冰冷，让她一时间难以逃脱开，那种凉到了骨子里的感觉。

“羽娜，你最好给我做的好好的，别让我觉得你是多余的，你这么多年带给我的困扰也不是一两分，你也该长大了，衡量衡量吧。”冷冷的说完这些，龙谛言起身离开，眼底带着疏离的望着羽娜。

羽娜恢复之前的模样，双手狠狠地抱住自己，把自己尽可能的缩起来。龙谛言记得好像隐约听别人说过，这种的姿态，心里大多都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

龙谛言没有疑惑，顿了一两秒，才继续向外走。

“那时候还小，没见过什么事，太年轻。就相信了他侧面威胁我的那些话。”余娜已经点了一支烟，吸上了一口，缓缓吐出来。烟雾轻轻的飘散在空中，空气中的烟味在刺激着路初的嗅觉。路初微微皱眉，可依旧还是没有开口阻止她抽烟。她直觉，现在的余娜，即使一个人也是要如此过下去的，只不过，她恰巧是作为一个观众身份的生命体而已。

路初轻轻拍拍余娜的肩，竟发现自己一时语塞，开口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余娜侧过头，看着路初澄澈的眼眸，似乎想起了什么，拿着烟的手一顿，下一瞬竟是直接把烟碾灭在桌上。烟灰缸早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了，零零散散的那些边缘已经不见了，也只留下一个底孤孤单单的树立在角落。，也不知是昨晚谁砸的。昨晚明明只是喝酒，但这现场却像是行凶现场一样，这种情况还是从两个资深酒量的人手中嗦诞生出来的。余娜看着桌上还没有收拾的残局，心里狠狠一抽，随即，继续缓缓开口道：“我相信了，我和泽一起，就是害了泽这个想法。”

当时的余娜，不，羽娜，绝食了整整两天，最后在龙谛言的威胁压迫下，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吃饭，在龙谛言满意的神色下保持着神色的淡然，却在他走后道浴室硬生生全部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