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积极响应

傅丹慧认真地说。“这个怎么可能？你是在说笑吧？”

“我不是在说笑的，我知道进德送了一个钥匙锁匙扣给你，而且你很喜欢它，经常带在身旁。”

傅丹慧望着女子说，跟着又望着男的：“你们二人是大学同学，在同一个学系学习，直至硕士毕业。”

听到傅丹慧的说话，这对情侣显得很愕然，他们好像接受不到这个事实。无论如何，傅丹慧向他们微微点头，表示这是事实。

“进德，我们还是离开吧。不要理会她，她总是故作神秘地将自己身份埋藏起来，不想让我们知道。或许她不知道在那儿偷听到我俩的对话，所以对我们的事情有一点认识罢。”

“你说的对，月佳，我们现在离去，不要理会她。”

“喂，你们等等！我有些说话还未说的……”

“进德，我们走，不要理会她。”

看着二人手牵手转身急急地离去，傅丹慧向前走几步追赶。只是，他们走得很快，无论怎样都追不上，最后留下傅丹慧眼睁睁地看着二人的背影。

“不要丢下我不理，我还有话未说……”傅丹慧睁开眼睛，再一次发觉自己刚才是造梦。“原来刚才的又是一个梦境，为什么？我总是会造这样的梦。究意月佳和进德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我现在仍在一个梦境里？”

傅丹慧起床后走到大厅，从厨房里取出一杯白开水。心里一直在想着，梦境中的刘月佳和她的男朋友，二人显然认得自己，不然刚才在沙滩里他们不会先向自己打招呼。而且他们记起上次大家在琴行里遇见。

如果是梦境的话，为何每晚所造的梦儿都会是上一个的延续？如果是巧合的话未免真的太过巧合。傅丹慧站在厨房内想了很久，又想起同事们在午饭的时候所说的话，什么小时候遇过或看过某些事情，显然这个不会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每每当她造完一个梦，跟着阅读那些对话记录内容，正是梦境里所发生的情节。这个不单是一、两次的个别事件，而是每晚造完梦后总是会发生的。想了很久，傅丹慧仍没有什么头绪，反正怎样去想也不会知道答案，于是打算返回房间睡觉。

喝过清水后将杯子放在一个盘子里，傅丹慧从大厅里走。当她经过电脑桌旁停下脚步，凝望着关着的电脑荧光幕，伸出左手食指正想按下电脑开关，最后还是将左手垂下，耸耸肩返回房间。

在床上躺着，无论怎样也不能再次入睡。不经不觉地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傅丹慧开始感到有点担心，而且带着害怕。她想到开始梦到刘月佳的日子，正是开始阅读记录档案的日子。越想越怕、越怕越想，最后她叫自己下定决心，自这一晚开始，不会再阅读那些记录档案。和刘月佳最后一次在互联网上倾谈已是两个多月前，每天我坐在电脑桌前上线守候，但仍没有她的消息。我曾经传送很多讯息给她，可是一直都得不到回复。对于她事前没有向我交代过突然地消失，我心里挺是不安，不知道刘月佳最近怎样，为何她不在上线呢？是不是她近来忙得很，抑或是电脑坏掉了不能上线，又或者是病倒了？

每天我就是这样地从白天等候到晚上，很多晚都睡不着，半夜醒来的时候都会特意打开电脑看看刘月佳有没有上线。然而过了个多小时我总是会带着不愉快的表情返回房间，记不起自己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多久才可以入睡。

我不知道怎样去形容这种感觉，我想大概是失去摰亲或挚爱那样吧。

这天是星期天，妈妈在厨房打扫，而我则独个儿对着电脑荧光幕发呆。妈妈说吃过午饭后便和我一同到医院与姐姐会面。说起来，我已经和姐姐会面了很多遍，不晓得到何时才不用再见她。话又说回来，我挺是喜欢和她交谈，因为她好像很了解我身旁的东西，甚至我所想的事情。

正当我仍呆在那儿发呆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对话方框弹出来，细心一看，原来是傅万丽。如果你们记不起的话，傅万丽是我的大学同学。

“进德，你好呀。”

“万丽你好。你近来怎样？”

“很久没有和你聊天，你近来怎么样？我这儿很好。说来奇怪，每次上线总是会看见你在这儿，好像是我的网上守护天使，哈哈哈。”

“是啊，我这儿普普通通、不过不失。很久没有见你上网，想必你近来很忙吧？”

“公司近来有一个大计划，所以忙得要命，根本没有空闲时间上网。说起来，今天是星期天，你为何留在家里不出外？”

“我天天也不用工作，说起来星期天对我来说就和平日一般，并没有什么特别呢。说实话，我很想工作，但爸爸妈妈不允许。”

“哈，原来如此。那么你现在正做些什么？不要回答我正和我闲聊。”

“万丽，我现在等妈妈准备午餐，下午要和姐姐会面。”

“姐姐？”傅万丽不明白地问。“她是在医院里工作的，妈妈说和姐姐谈话可以使她的工作没有那么沉闷。”

“原来如此，我明白你所指的姐姐是谁人。看来你还未痊愈呢。”

“还未痊愈？万丽，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不太明白。”

“不，没什么呢。另外，你和月佳怎样了？”

“说起她，我也不太清楚，两个月前她便没有再上网，什么说话也没有留下，我每天都等待她，但……真的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

“是这样吗？进德，看来月佳并不是真的你要找的人，她或许只是网络的其中一位女孩子罢。可能她对互联网已经厌倦，所以不再上线。”

“这个怎么可能？月佳是我的女朋友，怎么会对互联网感到厌倦呢？”

“或许她并不是你以往所认识的月佳。”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和傅万丽谈到刘月佳的时候，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向我暗示对方并不是我的女朋友。唉，我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说服她才行。

“我现在要吃午饭，迟些再谈。”

“好的，再见。”

和傅万丽告别后，我将电脑关上然后和妈妈一同进餐。约个半小时后，我们二人一同乘搭轻便铁路前往高戒医院。我们来到二楼一间房间，妈妈轻敲房门，房间内传来姐姐的声音，示意请我们可以进去。

“罗太你好、进德午安。”

姐姐独个儿坐在椅子上，向妈妈和我打招呼。“梁医生你好。”

妈妈亦打了一个招呼，跟着用左手轻轻地摇动我的右手。“姐姐午安。”

我连忙地叫道。“两位请坐。罗太，不知道进德这两个星期的表现如何？”

“说起来他在家里的行为一般，好像和之前没有不同。”

妈妈坐下来回答道。“进德，你今天打算有什么想和告诉姐姐？”

“姐姐，月佳好像故意躲避我。”

听到我的说话，一直坐在房间一旁没有什么动静的妈妈两眼顿时一瞪，好像感到有点愕然。反而姐姐好像若无其事，一边拉开背后的抽屉，取出一份档案，一边继续和我倾谈。

“月佳？进德，你可否告诉我她是谁？”

“嘻，姐姐还真的没有记性，我上一次不是说过，月佳是我女朋友嘛。”

你们知道吗？妈妈和姐姐经常说我没有记性，这个我亦知道，因为我记不起很多事情。但这一刻的我，感到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悦，因为我的记性比姐姐的还要强呢，哈哈！

“你经常在家里，怎么知道月佳要避开你？”姐姐继续问。“是因为她已经两个多月没有上网和我谈话。”

“两个多月前？但这件事情你一直也没有告诉姐姐。我们是好朋友嘛，你应该将这些事情告诉我，这样我才可以帮你。”

“是的，对不起。但我不知道怎样开口，人家感到难为情。”

“但你现在不是也开口告诉我吗？”

“是的。”

我垂下头扁着嘴，脸上流露出不悦的神情。“来吧，不要这样，姐姐不要故意骂你，只不过是你做错所以我才提醒你。我们继续聊天。嘻……”

看见我喜怒形于色，姐姐心里暗笑起来。但她在暗笑的样子给我看个正着。

“姐姐，你在暗笑什么？”我带着非常好奇的语气问道。“不、不，没什么。说起来，不知道月佳怎样避开你呢？”

“她不发一言地离线，没有告诉我什么原因。”

“你是说，你们二人一直在网上对话，但她在两个多月前突然无声无息地离线，跟着你们二人便失去联络？”

“是的。她是我的女朋友，却故意避开我，我很害怕她变心，不再喜欢我。”

我一边说话，姐姐一边将档案翻到最前那几页，细心地阅读。“罗太，进德口中所指的月佳是不是刘月佳？这份档案说在两年前她于……”

“是的，你说得没错。这个意外我们一直没有对进德说过。”

还没待姐姐将话说完，妈妈连忙地站起来插嘴地说。“妈妈，你平日不是告诉我们人家说话的时候要等候，先让人家将话说完才继续，这个叫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