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重视女朋友

“哈哈，你说的是，其实我刚才这样说是想打开我们的话题。请问你现在在哪儿？你用手提电话致电给我，应该还没回家吧？”

“我现在正回家呢，刚才和同事们吃晚饭和看电影，还送一位同事回家，所以现在才回家。”

“送一位同事回家？是刚才那位女子吧，我猜她是你的女朋友。”

“她叫丹慧，不是我的女朋友。我这样的性格，不容易找到女朋友呢！”

“哈哈，你不要这样说。至少你在往时亦找到一位漂亮温柔的女朋友。”

“嗯、嗯。你在赞美自己吧？”

“我没有这样说过，难道你一直也认为我是一位漂亮温柔的女子？哈哈！”

听到对方的笑声，郑真淳突然间忆起很多往时二人拍拖的片段。

“说起来，不知道这么晚找我有事情吗？”

“没什么，如果我说今晚睡不着，想找人聊聊，但所有人现在都睡了，所以才找你。不知道你会相信我的说话吗？”

“这个，我会相信的。”

“说实话，今晚在广场遇见你后，我回家途中一直想着你。”

“一直在想着我？山盈，为什么？你已经有男朋友，相信我，如果给他知道他会感到不快乐。”

“这个你便错了，我很清楚他，即使给他知道，他亦不会感到不快乐。”

“是真的么？”

“你知道吗？他就是这样的，经常认为自己对我很有信心，无论遇到什么问题也不会着紧或关心我。即使我告诉他心里想着别的男子，他一定会跟我说什么对我有信心、不担心我会变心之类的说话。”

“对你有信心不好吗？难道你喜欢男朋友经常对你存有很多担心或妒忌，甚至不允许你和别的男性对话，你会来得愉快？”

“说实在话，我会觉得这样的男朋友才会更加珍惜我。”

“噢。我也来说实话，没有人是完美的，当你喜欢一个人，你要接受他的缺点，欣赏他的优点。”

“缺点和优点，就像你经常埋头在工作上一般，不会重视女朋友的感受吧？”

“喂喂喂，当时我刚加入研究中心，不知道工作量会如此惊人。说起来，在府市的科技公司也是这样的吧？”

“这个我不知道，因为我不是读理科的嘛。”

“哈，还好，我们的系统顺利地投入服务。要知道很多科技公司已经撑不住，尤其是那些刚刚成立的小型公司。”

“看来这段日子你过得很有意义呢！”

“是的，虽然在爱情路上遇上波折，最后亦不能维持我俩的关系；在事业上我可以说是顺利。应该是有得有失。”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的话，不知道你想像现在那样，还是情况互换？即是说，得到爱情却失去成功的事业？”

“我们现在身处的时空是无法回头的，即使我想怎样，对目前和将来也不会影响到吧？”

“唉……”

刘山盈叹了一口气，这时郑真淳亦回到家里。他记起傅丹慧在拉开铁闸的时候曾经对自己说过，回到家里要致电给她报平安，不然会以不睡觉来要胁自己。想起她说话时的语气，不知为何郑真淳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山盈，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回到家里。或许我们在这儿挂线好吗？”

“噢，为什么要挂线？难道你要致电话给她？”

“是的，丹慧丁嘱我回到家里致电话给她报平安。”

“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好呢。”

“不要误会，我俩只是普通同事，并不是情侣。”

“呵欠，说起来，我现在亦感到很累，是时候要睡觉。真淳，晚安。”

“山盈晚安。”

“真淳等等，最后一条问题：不知道你明天下班后有没有空？如果我约你出来吃晚饭的话，你会否答应？”

“这个……我现在不能答复你。或许明天中午前，如果我能够应约的话我会致电给你，好吗？”

“好的。明天我要到学校驻守，手提电话不能开着。但我会将电话转寄到留言信箱，你可以留言给我。”

“没问题。”

郑真淳挂上线，回到家里后立即致电给傅丹慧报平安。得知对方一直守候在电话旁，令到郑真淳感到很惊讶。他再三丁嘱傅丹慧早点上床睡觉，然而她嘴里答应，当挂上线后仍是坐在电脑桌前，继续地和刘月佳对话。第二天，傅丹慧带着蹒跚的步伐回到研究中心，整个人看来感到非常疲倦，众人看到她的样子，无不感到奇怪。梁繁林走近她，举起右手从上而下地掠过，这个动作和平日同事们要进入研究中心前一般，先要提着通行吉在扫描器上刷去。

梁繁林故意向傅丹慧这样做，是要示意向她取回通行吉。傅丹慧亦明白他的用意，只是她感到很倦，于是慢条斯理地从书包取出银包，将通行吉交回给对方。

“丹慧，怎么了？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倦的，难道昨晚当小偷吗？”

“呵欠……是的，昨晚我偷了很多东西，你今晚愿意和我一同偷吗？”

“哈哈，不了，我宁愿找周公的女儿谈心。我俩昨晚坐在一个荷花池旁谈了一整晚，你妒忌吗？”

“对不起，我并不感到妒忌。在荷花池旁谈心，繁林，你该不会是见鬼？”

“是啊，见到丹慧你即是见鬼！”

“你刚才不是在说和周公女儿谈心的吗？怎么突然会见到我的？”

“你不知道周公的女儿名叫周丹慧吗？呵呵呵。”

“无聊！怎么样？今晚想和我一同当小偷吗？”

看见二人谈得起劲，听到傅丹慧口里边总是提及在晚上当小偷偷东西，郑真淳走过来亦加入讨论。

“做什么小偷？我猜你昨晚回到家里一定是上线，很晚才睡吧？”

“嘻，真淳，给你拆穿了。”

“怎么了？丹慧，你喜欢上线的吗？还是和男性网友谈心？”

“你猜对一半，谈心是谈心，只不过不是男性网友，哈哈。”

“我没有听错吧？你竟然不是和男孩子谈心，难道你是……”

“繁林，不要想到别的地方去，我知道那个网友是谁，嗯。”

“你不是想对我说那个网友是你吧？真淳。”

“不是我呢，对方是一位女性来的，嗯，你可以这么说。”

“看来你很了解丹慧，不知为么今天一早二人便故作神秘，哼！”

“嘻嘻嘻。”

这时傅丹慧望望郑真淳，互相打了一个眼色。当梁繁林取过通行吉后，返回自己的座位，郑真淳仍然站在傅丹慧身旁。

“丹慧，对于这个虚拟女友，看来你真的太过沉迷，沉迷得像是走火入魔。或许我要将月佳从系统上移除，才可令你变回一个正常女子。”

“哎哟，真淳啊真淳，请你不要将它移除。我答应你不会再沉迷下去。”

“我刚才只是说说来吓唬你，我又有什么资格可以将月佳从系统上移除呢？只是，你的行为使我感到很担心，我这样说只不过是紧张你嘛。”

“你感到担心、你紧张我吗？为什么呢？”

“这个没有什么原因，只因为你是我的好同事嘛。”

“是不是想我请你吃午饭呢？”

“你不是生病吧？丹慧，这些日子以来你总是喜欢请我吃午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还是其中有什么特别目的？”

“这是我的秘密，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吗？不打紧，反正我不是八卦之人，呵呵。”

说到这儿，郑真淳想起昨晚回家途中和刘山盈的对话，记起对方想约自己在晚上一同吃晚饭。傅丹慧看见他的表情，感到有点奇怪。

“真淳，做什么突然变得像一个呆子？在想什么吗？”

“不，没什么。我想我们现在还是集中精神工作呢。”

“一定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快说！我不像你，我是一个八卦之人。”

“没什么，昨晚回家途中和山盈通电话，她想约我今晚一同吃饭。我现在正在想着今晚有没有空应约。”

“山盈，是不是昨晚在广场遇见的那个女子？她是你的前度女友吧？”

“是的，不知道她为什么想约我出来。丹慧，你认为我今晚应否再见她？”

“这个当然不好，人家已经有男朋友，难不成她想和你旧情复炽？”

“丹慧，你在胡乱说什么？人家又怎么会想和我复合，她已经有男朋友。”

“如果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为何又会再次找你？哼，她一定有蛊惑。”

“有男朋友不代表不可以找其他异性朋友，丹慧，看来有蛊惑的人是你。好了好了，我们现在还是不要再谈下去，彼此要努力工作。”

“哼、哼、哼！”

看见傅丹慧的反应，郑真淳显得摸不着头脑。他心里在想，想必傅丹慧昨晚没睡过，脑袋不清醒所以今天行为怪怪的，甚至语无伦次吧？虽然他两眼望着满是程式编码的荧光幕，心里却一直想着是否致电话给刘山盈应约。

好几次傅丹慧在座位里有意无意地低下头，还偷偷地望向郑真淳，看见他总是心神恍惚、心不在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快。这种感觉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怎样去以笔墨形容，只知道这种以往未曾拥有过的酸溜溜感觉，令她无法集中精神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