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认识经过
“丹慧，你今晚看来很倦。是不是昨晚当小偷？”
“昨晚我很迟才睡觉。嘻，我知道你一定会问我昨晚为何这么晚才睡。”
“你为何会这样猜测？呵呵，很遗憾地，我没像你那么八卦呢！”
“喂喂，你真的不想问我昨晚为何很迟才睡？”
“哈哈，看来是你很想让我知道。那么好吧，让我日行一善。丹慧呀丹慧，你昨晚做了什么来呢？为何这么晚才睡觉？”
“唔，真淳，你是男孩子来的，为何这么八卦？我不告诉你呢！”
“你在说什么？是你刚才叫我问你的嘛，怎么现在竟然反口？”
“我刚才哪有问你呢？我亦没有反口。”
“丹慧，你刚才真的有说过啊，你该不会是患上精神分裂吧？”
“嘻，我只是和你开玩笑，请你不要见怪。昨晚我睡不着，所以上线和月佳闲谈。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虚拟情人，真的。”
“说实话，我亦感到你很喜欢月佳。印象中你还没有男朋友，或许我可以花少许时间编写一个男性虚拟情人，你应该会感到很高兴。”
“即使这个虚拟情人是女的，我亦感到很高兴。因为它是我们所创造的嘛！说起来，你怎么会知道我还未有男朋友的？”
“这个不难猜测，如果你有男朋友的话，手提电话必定会每天都响吧？”
“这个你便大错特错了……”
“怎么样？难道我猜错，你已经有男朋友吗？”
“我不是指这个。我只是说，我没有手提电话，所以即使有男朋友，他也不可以致电找我。呵呵。”
“其实，假如你有男朋友的话，他一定会怂恿你购买一部手提电话。这样地，无论他在哪儿，在做些什么，也可以找到你。”
“这是你们男孩子一厢情愿地想的吧？如果我有男朋友，一定不会让他用种种东西或方去绑着我，我要自由。”
“其实不是自由不自由，试想想，作为一个喜欢你和懂得保护你的男朋友，他不想你发生任何事故。拥有一部手提电话可以随时随地致电给人家，如果你在街上和他失散，或者晚上很夜才回家，这些情况下手提电话便大派用场。”
“你是说，拍拖的时候男方一定要女方拥大一部手提电话？”
“不，我并不这个意思。我是说，有手提电话会比较方便。”
“这个我不同意，让我证明给你看吧……”
“看看你又有何办法？”
他们在车厢内一直讨论手提电话是否对于情侣们很有帮助，然而谈到这里，傅丹慧一直保持沉默。她默默地坐着，一言不发。郑真淳看见她的样子，颇是认真似的，心里感到有点好奇，不知道她将证明什么给自己看。
“哎哟！我忘记致电回家，爸爸妈妈现在一定很担心我。真淳，可否借你的手提电话给我？”当列车到达苛港站的时候，傅丹慧望望腕表，突然惊讶起来。“这个当然没有问题。”
郑真淳一边走着，一边从衣袋里取出一部手提电话。“多谢你。”
傅丹慧伸手接过手提电话后，忍不住向对方投以一个微笑。“你在笑什么？”郑真淳不明白其中阴谋。“看，即使我没有手提电话，还是可以借人家的来致电，不是吗？”
“这个是的，但人家想找你的话，试问又有什么办法呢？”
铃──握在傅丹慧手里的手提电话正好响起来，从来电显示得知致电者是梁繁林，她于是将手提电话端给郑真淳。
“喂，是不是真淳？”电话筒传来梁繁林的声线。“是的，这么晚找我有事情吗？”
“不，我想找丹慧的，我发觉自己遗失了一张研究室通行吉，想起今天离开研究室的时候交了给她，所以想询问她。不好意思，不知道丹慧她在这儿吗？”
“她在这儿，麻烦你等等。”
“怎么了？”看见郑真淳伸手将手提电话交给自己，傅丹慧感到有点好奇。“繁林来电找你的。”
“哈哈哈，怎么样？即使没有手提电话，人家还是可以找我呢！”
“喂，是丹慧吗？听到你的笑声，怎么这样高兴的？”
“哈哈，没什么，只不过我要多谢你吧。找我有要事吗？”
“多谢我？为什么多谢我？”梁繁林大惑不解。“说起来，我今天下班的时候好像借了那张通行吉给你，是不是？”
“是的，我今天忘记携带，所以问你借给我。”
“这样的话我便安心。那么我们明天再谈，晚安。”
“繁林晚安。”
傅丹慧将手提电话交回给郑真淳，脸上流露出喜悦万分的神色，看见她那自豪的表情，郑真淳伸出舌头扮了一个鬼脸。二人来到60M公交车总站，登上一辆公交车上层，这时已是深夜十二时。
“你是住在高戒市中心那儿的吗？”
“是的。另外，真淳，在晚上餐馆外遇见的女孩子应该是你的朋友吧？不知道你可否告诉我你和她是怎样认识的？”
“丹慧，为何无缘无故地问我这样的问题？”
“不是无缘无故地，因为我八卦。怎么样？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我不会追问。”
“回想起来，那是我读硕士一年级的圣诞节，我参与一个联校联欢会。”
“让我猜猜，你在哪儿遇见她，是不是？”
“是的。虽然只是一个平常的邂逅，有着平常的开始，我还记得大家刚开始的时候感到很温馨。”
“那么，是什么令你们分手的？”
“这个……只好怪自己没有好好珍惜彼此相处的日子。你知道吗？刚刚加入语言中心的时候，我们都很忙，你应该对这个还有印象吧？”
“嗯，那时我的父母还担心我的健康，每天清早六时多便要起床，晚上十时多才可以回家。不过，这段日子却使我的人生感到很精彩，因为我感到自己是整队人员的一分子。”
“是的，我亦从没想过那段日子会这样忙碌。丹慧，你知道吗？因为工作缘故，我不能抽空陪伴山盈，她曾经向我投诉，我没有认真地自我检讨，才导致大家分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令你不愉快。”
“没什么，已经有一段日子，现在什么也是过去式。”
不知道二人谈了多久，公交车到达高戒市中心。来到一座私人屋苑楼下，傅丹慧暗示郑真淳不用送自己回家。然而郑真淳以安全理由，坚持要护送她回家，还要亲见看见她安全地回家。二人拖拖拉拉好一会儿后，傅丹慧奈何不了，愿意让他一同乘搭电梯。
“好了，我已经安全地回到家里。真淳，多谢你。”
“不用谢，这是男孩子应该有的风度。”
“无论如何，你回家的时候亦要小心些，回到家里致电给我好吗？”
“嗯，这个不用吧？我会懂得照顾自己，你还是早点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我不依！你回家后一定要致电话给我，不然我今晚不会睡觉。”
“好的，算我怕了你。”
当傅丹慧打开铁闸的时候，看见母亲一直坐在厅中等候，样子显得挂心。
“妈妈？怎么还不睡觉？”
“你这么晚还未回家，我担心嘛。”
“不用担心，我不是说过今晚和同事们看电影？而且有同事接送回家。”
“是吗？请问你的同事住在哪儿的？这么晚还送你回家，想必他必定会很晚才回家，真难为了人家。”
“他住在江江，我也说过不用送我的嘛，他总是不接受。说什么为着我的安全，而且要目睹我安全地回到家里才肯离去。”
“这个当然。你是女孩子来的嘛，这么晚一个人回家很危险的呀。人家这么有心，你明天记着要向他道谢。”
“不用这么严重吧？”
“未知道人家有没有女朋友？”
“妈妈，你胡乱地说到哪里去了？”
傅丹慧从房间里取出一套睡衣服，一边朝浴室走一边说。妈妈掩着嘴暗笑起来，其后丁嘱女儿洗过澡后便睡觉，因为明天还要上班，恐怕她会没精神。虽然傅丹慧口里回应好的，她洗过澡后走到厅里，望望茶几上的电话，跟着第一时间打开电脑上网，是的，她并不是和网友聊天，而是和刘月佳对话。
另一边厢，郑真淳乘搭公共小型汽车回家。在车厢内他倦得打瞌睡，好不容易地醒过来，幸好只是在洪水桥，还未到达水边围村。他的手提电话传出特别的铃声，这样的铃声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听到，于是看看显示屏。
“真淳，不知道你现在睡了吗？如没的话，可否致电给我？山盈。”
原来是手提电话短讯服务，传讯人是刘山盈。看着短讯，郑真淳不知道应否致电给她。这刻的他，心再次乱跳，就像当晚在广场内巧遇对方时的心情一样。
“麻烦你公交车站有落。”
“好的。”
郑真淳下车后独个儿走着，他犹豫了很久，好几次取起手提电话后再次放回衣袋里。最后他还是提起手提电话，按下“1”这个键一秒。
“喂，真淳，怎么你这么晚还没睡的？”对方很快地接听。“嗯，这个问题好像有点无聊，如果我睡了的话，又怎么能够收到你的短讯，甚至是致电给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