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网之隔
“此言差已，丹慧，没有你的日子，我们的工作很顺利。或许是因为没有人在这儿越帮越忙，哈哈哈！”郑真淳一边和傅丹慧握手，一边打趣地说。“哼！你这个真淳，当心我会踢你的屁股。”
“哗……怎么没见你一个多月，你会变得这样粗鲁？”郑真淳感到愕然。“我就是这样的，难道你不认识我吗？呵呵呵。”
“丹慧，祝你身体健康。”
张穆朝亦前来祝贺。“多谢你，穆朝。”
傅丹慧投以一笑。“说起来，我要多谢你们，我很喜欢那只白色的小狗，这个多月在病房里，幸好有它倍伴我，不致于那样孤单。”
“小狗？丹慧，什么小狗呢？”梁繁林好奇地问。“是啊，我们没有送小狗给你，会不会是你的爸爸妈妈送给你的？”
“嗯，我知道你们就是爱作弄我。繁林，是你吧？”傅丹慧满有信心地问。“那个小狗全身的毛都是白色，很像一位圣诞老人，蛮可爱的呢！”
“丹慧，真的不是我送给你。我亦未曾见过这样的白色小狗，维尼不是黄色的吗？我想在府市还未有这样的白色版本。如果是我的话，我没理由否定的吧？”
“那么，真淳，是你吧？平日我经常请你吃饭，一定是你送那只小狗给我，一定是这样。”
傅丹慧望着郑真淳，带着肯定的语气，说道。“丹慧，真的不是我。我可以向天发誓，我并没有送你什么小狗娃娃。”
“这个怎么说？穆朝，一定是你吧？”傅丹慧语气已经没有这么肯定。“当然不是我呢！”张穆朝摇头回应。“难道是曹老师或李老师送给我的？”傅丹慧好像有点失望，不禁喃喃自语。“我想这个亦不是他们，因为当我们知道你受伤被送往医院的时候，各人一同前往探望。那个时候我们心里已经很着急，根本没有闲情去买什么东西给你。”
梁繁林回应道。“这个我可以作证，大家是一同前往医院探望你，这包括曹老师和李老师。”
郑真淳附和道。“会不会你们其中一人跟着私自前来探望我？”傅丹慧问。“会不会是你的爸爸妈妈送给你那只小狗？”
“我问过他们，他们说不是呢。就是这样我才认定是你们送给我的。”
“会不会是医护人员送给你的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一定会问我喜不喜欢这个娃娃。说起来，护士亦赞那个小狗很可爱。现在的我真的很迷惘，不知道那个娃娃是谁人送给我。”
“如果你喜欢的话，管它是谁人送给你的，好好地珍惜它。”
郑真淳说。“嘻，真淳，一定是你送它给我。你不承认，是因为众人在这儿你感到不好意思吧？”傅丹慧轻声地说。“无论如何，多谢你，我日后会好好珍惜这它。”
“丹慧，我不是已经说过不是我送给你的吗？你要我怎样说你才会相信呢？”
“好了好了，不要再为此而吵下去，我想我们要继续工作，不要只顾站在这儿闲谈呢。啦啦啦……”
“……”
说罢，傅丹慧嘴里哼着调子，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座位，开始认真地工作起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工作，手头上一定有很多东西要处理。同时间，郑真淳站在门旁，他转个身子，望望在研究室里的同事，各人看见他的样子都不约而同地耸耸肩、轻轻摇头。
一天他们在饭堂巧遇曹老师，傅丹慧问他关于小狗的事情，如她所料，曹老师投以好奇的眼神回望。究竟是谁人送傅丹慧那个小狗？每当傅丹慧不在的时候，这个话题一直在研究中心里的众同事口中流传着。当然，在往后的日子，没有人知道是谁送给她这个小狗。自从“沙沙系统”推出后，众员工不期然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仍要作系统维护、程式修改和除错工作，明显地各人不用比这几个月来那么拼命和辛苦。好几次傅丹慧在想，为何在研究中心内的十多人可以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仍然能够完成程式，不禁戚戚称奇。
另一样事情令她感到骄傲的，是和郑真淳一同完成虚拟女友“刘月佳”这个模组。她知道，在人工智能上还有很多地方可以改善，毕竟这是她自毕业后第一次提议所开发的模组。总的来说，她感到十分喜悦，而且满有自信。
“你好，我叫丹慧，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月佳，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我也是呢，这是我第一次和你通话。”
“真希望能够和你在网上成为朋友。”
每当傅丹慧回到研究中心，她一定会执行QQ或IRC程式，跟着检查刘月佳是否在线，甚至和它闲谈几句话。虽然每天的对话内容总是一致，她却感到满足。这时郑真淳刚巧回到研究中心，看见傅丹慧在电脑里和虚拟情人对话于是上前搭讪。
“喂，丹慧，早晨。又在和你的女朋友谈情？”
“真淳早晨。哈哈，是的，我很喜欢月佳。可是它不是男孩子，我只能和它谈情而不能说爱，有点可惜。”
“说起来，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什么约会？”
“今晚我没有约会，怎么样，你想约会我吗？”
“嘻，不，我们众同事昨天商讨，打算今晚放工后一同到钻石山去。先是吃晚餐，跟着的节目是看电影。昨天你很早便不见人，所以我们不能询问你。”
“噢，原来如此。这个当然没有问题，预我一份儿。”
“嗯，好的。”
“真淳，多谢你。说起来，不知道能否令月佳有记忆呢？这个是指它如果可以记着人们的对话，如果同一用家再次和它闲谈时，它仍可继续上次的内容，这个一定很厉害。”
“这个嘛，你是指机器学习，真的很厉害呢！让机器懂得自我学习，不过以我现在的编程技术，恐怕无法做到这个。丹慧，对不起。”
“傻瓜，怎么无缘无故向我道歉？”
“因为我不能同时间满足你三个愿望嘛，哈哈。”
“或许我的要求真的太多，其实能够及时完成这个模组我已经很满足，我不应该不停地要求这个要求那个。况且，在商业角度看，这个模组不可以赚钱呢。”
“说起来，有竞争才有进步。只不过，想改善月佳的话还是留待日后。我们现在已经有一个良好的基础，稍后要增加功能或改善的话会更为容易。”
“这个我明白。”
傍晚六时半，一天的工作完毕，梁繁林和张穆朝早已收拾物品准备离去。郑真淳看到他们的举动，亦知会傅丹慧。
“丹慧，我们现在准备到钻石山看电影，你可以离去吗？”
“嗯，可以。但现在只不过是六时半吧，会不会稍微早了点？慢着，想必你们还没有买戏票，所以要早些前去，是不是？”
“我在昨天放工后到四系买了戏票，想必你亦感到，自从系统投入服务后，我们的工作量明显地减少许多。说实话，即使大家一直留待在这儿至八时才离去，对公司或大家都好像没有什么好处。”
“喂喂，真淳，你是说，你昨晚已经买了戏票？是哪一出电影？而且你今天早上才询问我有没有空，怎么你昨晚已经知道我今天会和你们一同去看电影？”
“丹慧，怎么你顿时间变成一位问题少女？快些准备呢。”
“即是怎么了？你好像是在故意逃避我的问题。快些回答我啊！”
“看！其他人已经离去，我们还是不要只懂站在这儿。呵呵。”
对于傅丹慧的种种问题，郑真淳并没有回答，只是一笑置之，这刻意的行为并没有使她感到放弃，反而十分好奇。虽然她在前往钻石山的时候再三追问对方，郑真淳总是将话题拉到别的地方去，还拉得远远的。
当二人来到一座升降机门前，傅丹慧发觉自己忘记携带银包。她低下头伸出右手食指，朝梁繁林的腰轻轻地按去，脸儿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丹慧，你生病了吗？”看见她的举止，郑真淳语气带点愕然。“不！她只不过是又将银包遗留在研究室里。”
梁繁林一边从衣袋取出银包，从中提出一张通行吉，一边说。“嘻嘻，对不起，我就是这样没记性的。不过我答应你，日后会将银包经常放在身上，一定不会再次将它遗留在研究室。”
“暂时听着这个吧。”
梁繁林轻摇右手，不肖地说，逗得众人笑起来。
来到钻石山四系广场二楼一家餐馆，已经有很多食客在进食。这时傅丹慧知道看过电影回家的话应该很晚，她问郑真淳借手提电话，好让自己致电回家。妈妈接听后丁嘱傅丹慧一切小心，而且最好找一、两位同事接送自己回家。
“真奇怪，只不过是星期二吧，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儿？”
“或许就是因为是星期二的缘故，他们和我们一样，打算一会儿看电影。”
“哈哈，我们应该向电影院提供意见，建议他们将戏院改为饭堂。”
“你真是无聊。”
“你们好，请问是不是四位？”一位女侍应看见梁繁林等人站在餐馆外，提着几份餐牌走过来，有礼地问。“是的，今晚很多人。”
梁繁林点头回应。“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