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陈子昂的小道消息

【人间】

最近，一档名为《秀逗了》的节目火爆起来。各种奇秀层出不穷，早年间这种节目并没有火爆起来，这源于人们对世界的认识与现在的差别。

近期，一系列老节目被重新挖掘出来，比如：近十年前的一个叫做《两女一杯》的视频，之后又是大胃王比赛，再之后又有男子表演吃辣椒，直到近期的某男子用十五桶辣椒泡澡......

大洋彼岸的东西在国内也引起了巨大反响，比如直播唱歌的，唱得好不好没关系，只要脸蛋漂亮；其实脸蛋漂亮与否也没有关系，只要会化妆；其实不会化妆也没关系，只要身材好；其实身材还不好也不是太紧要，因为有的人就是抱着“审丑”的想法看的，道理跟烂片营销大致相同。

前期新闻中记者王小明因为证明自己没有长痔疮的缘故，险些精神崩溃，现在已经正式辞去记者职务。不久前，一个名为“痔疮王子”的人物在网络上爆红，直播节目也大多与痔疮有关，由于本身人气不错的原因，再加上专业知识与职业素养的双重保障，爆红程度仍在飙涨。

人们惊奇地发现，他的精神崩溃已经被治愈了，他就是“痔疮王子”王小明。

【诗魂界】

出于对司马相如名头的畏惧，再加上听说他有个全能助手，已经鲜有人来挑战司马相如与俞越这对组合了，二人在赋斗一项中问问占据一席，时间已经过了五天。

转眼间到了第六天，苏轼也进入了词斗一项的比拼。说起来，来者虽多，但大多平平无奇，苏轼应付起来游刃有余，以至于所有人豆浆目光转向诗斗与曲斗两项上去了。

司马相如闲来无事，趁着俞越在阁楼里坐着，出去溜达了一圈，兴致冲冲地跑了回来，“俞越，你猜我见到了谁？”

“不会又是你勾搭的哪个女人吧？”俞越觉得枯坐着实无趣，更何况每每一坐就是半天，他可是上课45分钟都觉得难熬的主。

“什么我勾搭的女人！是你勾搭的女人！”司马相如没有好气道。

俞越一怔，“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你的小娘子来了”。

“在哪？”

“你斯文些！”司马相如扯开俞越抓住衣袖的手，“我偷偷瞄见的，开始的时候跟李清照在一起，那女人太凶悍了，我只能远远看着。”

“那后来呢？”俞越赶紧问道。

“后来不在她身边了。”

“那她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李清照可是南境数一数二的高手，我要是敢靠近，绝对死路一条，还好我机敏，跑了回来。她再厉害，总归还是要顾全大局的。我司马相如现在也算是在为南境出力，在这楼里她不会拿我怎样。”

俞越并不理会司马相如的聪明，只是心中隐隐觉得危机就在眼前，却怎么也看不清，想不明，只好作罢。

待到晚上回到驿馆，众人开始商议最后的一场曲斗该怎么去拿下。最开始的嚣张暴露，之后的隐忍韬晦，都不过时为了迷惑宋玉。现在已经有了两个项目名额，这最后一个自然也要拿下。若是成功，这岳阳楼六个对战名额就占了一般，想必就算是宋玉也不会轻易对自己出手了。

“怎么办？”苏小妹问道，作为妇女代表，而且是至今都没有进入岳阳楼一展才华的妇女代表，现在的她可是斗志满满的。

“打！”俞越发了话，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若是不跟宋玉接触，怎么知道他的深浅。更何况俞越也想早点见到语诗，不跟南境官方的人打交道就没戏。

陈子昂提醒道，“俞越，我近两天打听到，宋玉可能是后主的直系属官。”

“那就更要打了！”俞越坚定说道，“我总觉得这个宋玉不简单！不照面就没机会！不过，我也有点自己的小心思。”

“我们都知道！”黄巢嘿嘿一笑，这样一来就连俞越都觉得不好意思了，看来自己的那点破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当然肯定是某个姓司马的大嘴巴说出去的，此刻那姓司马的嘴角一弯，面向天花板，一副好像不关自己事的样子，真是个贱人！

俞越也没心思去数落他，“我们还是说说当前的形式吧！”

陈子昂接上话头，“我来盘点一下吧！毕竟我在南境做了几年县令，还是有点人脉的。若是不全，你们再补充。”

众人点头。

陈子昂思考片刻：“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先说咱们岳阳楼这边的情况：赋斗，司马淫贼与俞越应该是稳稳当当占据一席了；此外‘吴中四士’贺知章、包融、张旭、张若虚也入了赋斗名单。”

“曲斗：明天咱们‘4S’上阵，还未定下来。我虽然自信‘4S’不弱于他，但他也是评审之一，有很大风险，但至少拿个平局不成问题。也就是说，曲斗也可能会有两个名额出线。”

“再说词斗：苏兄一人独占鳌头，单页说不定有那个不开眼的前来挑战，想在最后关头搏出位来。”

“最后是诗斗：到目前为止，有些出乎意料的是也有两组人马出线：一组咱们都认识过了，就是苏兄的旧友‘三宗’黄庭坚、陈与义、陈师道他们，而另一个则是一位女子，南境朝廷来的‘女校书’，名

为薛涛。”

“这女子我倒是听过，”苏轼喃喃自语道，“八岁能诗，洞晓音律，身兼多才。与白居易、王建、刘禹锡、杜牧一干人等交情匪浅。当真是一代奇女子。”

俞越惊奇道，“这么大来头？”

苏轼点点头，“能在南境朝廷当校书，又与西域那些名门流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吧，我们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说到这里，一干人顿时觉得脸上无光，俞越是西蜀罪人，司马相如是荒淫恶贼，陈子昂是两境叛臣，黄巢是世代山匪，其余几人也都有助纣为虐的罪过。

“我说了什么？怎么忘记了？”苏轼开始装傻，每每如此，大家都觉得这货太恶心了。

陈子昂接着说道，“刚才盘点一番，大家都清楚了。名额只有六个，人却有七组，而我们明天又必须去争取，也就是说，必然有一队人马被拉下来。”

难得司马相如也认真起来，“不错，据我所知。诗斗一项决计不会减少名额的，毕竟对双方都有很大参考价值。词斗一项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胜过苏兄，除非增设一个词斗名额。再之后就只有曲斗与赋斗。以我们的势力去争取，宋玉未必能讨得了好，也就是说，最有可能减掉一个名额的就只有赋斗。”

苏轼点点头，“没错，那俞越你和司马兄二人好生准备一番，将那‘吴中四士’拉下马来。”

俞越摇摇头，“在我看来，宋玉手掌评审之权，虽不能无视他人来滥用。但恐怕会用牵一发而动全身办法。”

“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我们明日不去争那曲斗的名额，赋斗名额中的我与司马兄自然能保住名额。但如果去争了，胜于他，则赋斗名额他也没有那脸面取消我们资格；但败于他，定会让他趁势也夺了我们赋斗的资格。若是平了，赋斗名额也可保住，到时候‘吴中四士’恐怖连原因也不知道就无端被踢了下去。”

苏小妹忙问道，“就这么没法保障？”

苏轼接着说道，“但我们明天一定要去争取。也就是说，可胜，可平，不可败。”俞越自然知道这也是苏轼这番话也是对自己的一番情谊。

陈子昂隐隐担忧起来，“恐怕最多就是平局！”

“既然定计，那明天就大胜他一场！”黄巢倒不关心什么局势，素来我行我素惯了，反正这里的这些人谁的脑袋都比自己的好用。

定计之后，众人也略微轻松了下来。

陈子昂长舒一口气，“顺便跟大家说说黄鹤楼那边的情况吧！”

“哦，那边你也知道？”除了黄巢与司马相如，其他人无不惊异。

司马相如调笑道，“他可是两境叛臣。干的就是南北倒卖的勾当！”

“司马淫贼，待会儿再收拾你！”陈子昂继续说道，“北境黄鹤楼那边差不多已成定局了。先做好心理准备，那阵势可一点不比岳阳楼若，而且就我看来。这‘天下第一楼’的名头八成要归于黄鹤楼了。”

“直接说吧！”

“先说诗斗：两组人马，第一组人马司马兄大多认识，关系还不浅呢！”

司马相如怒道，“有屁速速放来！”

“这第一组是李冶、左芬、鱼玄机。”

司马相如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其余几人早已笑作一团。

“啊啊哈哈啊哈”

“嘿嘿，嘻嘻嘻，啊哈哈哈哈！”

“司马兄，你怎么不参加诗斗啊？那当世第一美女鱼玄机和当世第一丑女左芬，那，那，啊哈哈，那都是你的就相好啊！”

“是啊！你大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立马就成了南境功臣啊！何愁有家难回！”

唯有苏轼面色镇定，拍拍司马相如肩膀，霎时间，司马相如觉得苏轼才是真君子。只听得苏轼说道，“司马兄，不必介怀！他们都是有心无肺之人！”

司马相如眼泪汪汪，“苏兄真君子！尔等皆小人！”

苏轼默默点头，“不过这里不是咱们的革命根据地云阳县，如果发现有人偷腥，作为正人君子，我就当没看见，噗，噗哈哈哈哈！咿呀，哎哟，我肚子疼，哈哈哈哈！”

“苏兄，你！”司马相如顿时觉得再一次被深深伤害到了。

一阵狂笑之后，驿馆周围灯火都亮了起来。

“楼上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楼上的喝了马尿是吗！吵死人了！”

黄巢正欲发作，被陈子昂拉了下来，“是我们不道德，深夜大笑，不要在意，来来来，接着说正经事！”

众人又围坐下来，只有司马相如一脸怅然。

“方才说道诗斗，其中还有第二组人马.”

俞越问道，“都是哪些人？”

陈子昂摇摇头，“不是哪些人，就一个，曹植！”

所有人心头一沉，这曹植可是能七步成诗的人，三曹之中唯有曹操能胜过他。北境名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北方士族大多听命于曹氏父子，而其中曹植的影响力无人能及，甚至曹操也不及。

陈子昂接着说道，“别被吓到了！词斗倒是没有出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就是‘清词三大家’纳兰性德、朱彝尊、陈维崧，这三个人你们了解吗？”

众人摇头，俞越却开了口，“若说了解也算不上，不过这三人也不能小觑。苏大哥，你要特别小心那个纳兰性德，据我所知，此人绝非庸人。”

苏轼也是点点头，“我记下了！曹操果然是雄主啊，异族之人也能如此任用。”

众人深以为是。

陈子昂接着说道，“再说曲斗，也只有一组人，不过这一组人任谁都不能小看了。竹林七贤！”

众人又是深吸一口凉气，这北境怎么把这群不问世事的闲人也搬了出来！竹林七贤：嵇康、阮籍、阮咸、山涛、向秀、刘伶、王戎，任谁拉出去一个都是一方名士，更何况这七人操持音律，醉心乐曲，配合无间，世所难求，令得“竹林七贤”本就是一块金字招牌。

苏小妹却发话了，“嗯，也只有这样的对手才值得我们全力一搏！”

苏小妹的话倒不尽是狂妄，而是除了这个办法，似乎也没什么捷径可走。

陈子昂不理会众人心情，继续说道，“最后就要说赋斗了，两组人马。看你们的表情，还是先说一组不怎么吓人的吧！建安七子~”

“我去！这他妈还不吓人啊！这是吓死人不偿命吧！”俞越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因为这正是他和司马相如可能面对的对手，而眼下司马相如就跟死了什么似的。

俞越强忍一口气，“你继续说！”

“哦，还有一组是‘初唐四杰’。”

众人久久无语，甚至连苏轼都升不起半点斗志，更遑论俞越这个写不了接个字的门外汉了。那“初唐四杰”是什么？是从初中课本上就开始不断出现的人物，甚至连俞越这个学渣都耳熟能详：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无需任何解释，他们是那个时代的代表，更是后世万代的楷模！

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楼上的人都死了吗？”

“不会吧？刚才还叫得听欢的啊！”

“不会是笑得抽风了吧？”

一团团怒火在楼上围坐的众人身上升起，此刻再也没有谁能阻止他们的爆发。

随后楼下传来一阵声响：

“砰！”

“啪啪啪！”

“砰砰！”

“哐啷！”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