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端倪
3端倪
“死者姜进来，男，23岁，根据调查单身未婚，无业，为人内向沉闷不善交际，喜欢呆在家中，其父母说昨日出门购物未归，出门寻找才在前往超市的路上发现其尸体，于是报警，案发现场并未收集到有关犯罪嫌疑人的线索，很明显这应该属于凶杀，但不能确定是否有预谋。”
“那！会不会是情杀？”话音刚落，一个兴奋而激动的声音突然冒出来，顿时，众人目光聚焦。
艾胜男也是一阵无奈，给了李晓一个大白眼，继续做报告。
“我说你是电视看傻了还是小说读蠢了？能不能长点见识！”艾胜男气呼呼的拿着档案袋拍李晓脑袋。
“我错啦师傅，当时我一激动就忘了捂住嘴巴了。”李晓讨好的撑住艾胜男还要继续拍下来的手，顺势抢下凶器档案袋，殷勤地给艾胜男扇扇风。
“这可是你师傅我第一次当众做报告啊！你以为头儿天天能拉肚子嘛？为师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艾胜男没好气的说道。
“是是是，我错了师傅，不过，我看你还是和我一起留在警队一起值班吧，你一个人回家多危险，我很担心的！”李晓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死一边儿去！”艾胜男丝毫不领情，“你师傅我刚刚从小新人值班这片苦海里脱离出来，休想再把我拖下水。好歹我也是人民警察，坏人不敢打我主意的，更何况，你师傅我还有约会呢。”艾胜男说到这里，恍然想起什么。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那个木头弟弟，出事的地方离他们学校好像没多远，我得提醒他一下。”
“喏。”艾胜男刚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闷闷的，低头一看，看到了李晓的双手不知道拿着什么东西拍在自己的……胸上。
“我去你大爷的你个逆徒！”艾胜男从桌上跳下来，抓住李晓的手腕儿一撑，飞起一脚踢在了他肚子上。
“噗！”李晓当下被踢在地上，“咣当”落地的还有他袭胸使用的凶器，两个亮澄澄的碗盖。
“不踢你下三寸就不错了。”艾胜男还想再去补一脚，会议室的门被打开了。
“哟，讨厌！你干嘛好端端的摸人家的胸部啊！”踢出去的腿被强行收回来缠在另一条腿上，艾胜男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抬眼一看，原来是清洁的阿姨。
阿姨看到眼前的情景，面色古怪，默默关门退了出去。
“师傅啊！”李晓艰难地在地上蠕动了一下，“我只是想送你护心镜而已啊！死的那个人不是心脏都被挖出来了么？”
“那，那干嘛要两个？”艾胜男瞥了一眼，补充道：“这是护心镜么？”
李晓略带哭腔：“本来是咱俩一人一个的，你不是说你有个弟弟么？我就想着先把我的送给他好了。”李晓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肚子，一脸的委屈。
“那还有我妈妈呢！得，怪你手欠。”艾胜男嘴硬，再次看了看地上两个亮澄澄的盘子，考虑了一下：“帮为师收着，请你吃麻辣烫去。”
“好啊好啊！”李晓忙不迭的收起来，屁颠屁颠的跟在艾胜男后面，肚子一点也不疼了。
两个人打开门看见清洁阿姨守在门外，淡淡说了一声：“完事了。”然后径直从两人中间穿过去进了会议室。艾胜男扭头过来盯着李晓刚想要发狠，李晓一看眼色不对，机灵的把碗盖捂在肚子上一脸痛样，艾胜男也不好意思再做什么了。
觉罗被云礼拉扯的没办法，无奈答应她送她走过发生凶杀案的路口。
“你看发生了这么残忍的凶杀案，我作为一个女子还是很担心的，又正好发生在我回家的路上，真的是让我没有选择的办法了呢。咱俩是同桌，关系这么好，送我回家好吧？要不送过那个路口也行？”云礼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让觉罗也没有办法拒绝，虽然并不认为大白天会出什么事情但是还是答应了。
一路上云礼似乎都很开心，完全看不到她的担忧如今跑去了哪里。
“觉罗同学，你知道么，我一直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让我感觉很熟悉，很亲切的样子。”云礼突然开口。
“啊？”觉罗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因为这给他的感觉就是电视剧里为了表白而做的铺垫。
然而云礼说完没有了下文，觉罗也没有继续追问，两个人开始相顾无言埋头走路。
不得说，发生凶杀案的这条街还是蛮凄凉的，门店上到处都是歇业和转让，街道倒是蛮干净但是几乎没有什么人影。
然而，觉罗刚刚发出评价之后就看到不远处的人行道上坐了一个人，觉罗眨了眨眼睛仔细看，没错，这个人自带了一把椅子，正对着一个小巷口。
已经黄昏了，迎着夕阳觉罗并不能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但是感觉年纪应该和自己相差不大。
觉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警觉，对方显然也是发现了俩，目光朝这边望过来，不过更快的是，觉罗看见不知道什么东西朝着自己射过来，速度太快，只能看到镀的一层夕阳金黄色的光泽，根本来不及闪躲。
“咦？”觉罗听到了对方的疑问。
紧接着，自己心里也喊了一声惊讶。
一个巴掌大的萤蓝色水幕突然凝结出来，挡在了自己身前，不过更早一步的是云礼的手，觉罗看到她抬手帮自己挡住了飞过来的不明物，一声惊呼刚要出口，突然云礼的手发出一瞬白光，对应的，在离陌生人不远处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光镜，里面飞出一个东西，撞到了地上。
碎片发出熠熠生辉的金色光彩，是反射着夕阳的冰晶。
时间对于觉罗来说像是凝固了，不管是冰晶还是水幕又或者是云礼的手，都让他有些消化不了。
“额……”觉罗抓了抓脑袋，“发生什么事了？”
“喂，南同学，你在这里干嘛，胡乱出手伤人啊！”没有人回应觉罗的提问，云礼收了手拍了拍，有些不满意的向陌生的男孩子抱怨道。
“抱歉，我在执行任务搜集资料，没有注意。他是谁？”男孩子站起来，先前坐着的椅子哗啦啦的全部碎成了冰渣，看的觉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原来那椅子是冰做的啊。
“好酷炫。”觉罗在心里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我同学。”云礼似乎更不满意了，“多少要道个歉吧南山，他是个普通学生啊。”云礼说道。
“是么？”被称作南山的人似乎不以为然，走到已经摔碎的冰晶上，漫不经心的磨着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是你爷爷给我的东西，用来追踪昨晚凶杀案的罪魁祸首，我可不知道为什么它见了你同学就自动攻击了不过……”南山顿了顿，突然笑了起来，“似乎刚才没有你的话，你同学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呢。”
“嗯……”云礼无言以对，回头看了看觉罗，不过后者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
“你俩……是异能者？”觉罗试探的问了问。
“嗯。”云礼没多说，只是应了一声。
“正义人士……”觉罗似乎是听到云礼这么说过一句，“是UK的么？”
“你怎么知道？”云礼扭过头，惊奇的看着觉罗。
“猜的。”觉罗哭笑不得，不过心里还是放松了很多，他知道UK，应该不会伤害自己。
不过再看云礼的表情似乎不太对劲。
“刚才……我是说，那是什么东西？”云礼问觉罗。
“啊？我不知道啊。”觉罗使劲的摇脑袋，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到云礼这么复杂的表情，他首先想到的事情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不可解释事件，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砰……砰砰砰砰。”觉罗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几根冰矛给别的半跪在了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觉罗有些慌张，冰矛的温度很低，隔着衣服他都要感觉接触的皮肤快要失去知觉了。
“喂，云礼，很痛啊。”觉罗向云礼求救。
“南山，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你先把他放了再问清楚。”云礼提出要求。
南山摇了摇头，“他被定义为危险人物，没看见他杀人的手段么？”
“怎么可能！你不要污蔑我啊！”觉罗忍着痛反驳道：“云礼，不是我做的，你应该相信我啊！”
云礼很吃惊，但是很快否定了，“不会是觉罗的，我跟他同桌，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你转到这个学校才一两天为什么这么维护他，要我说，是不是因为属性相近的关系被吸引了。”南山冷静的说道。
觉罗没有听懂他说的什么，但是很明显看到云礼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真奇怪，感觉这家伙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呢。”云礼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的感觉，有些难以置信，回头看着觉罗，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云礼，你怎么了？”觉罗的牙齿已经开始打颤了，冰矛越来越冷，一股弄弄的睡意袭上来，觉罗感觉自己要失去意识了。
“喂……我不是……杀人凶手。”觉罗声音越来越弱。
“准备回收吧。”南山过来拍了拍云礼的肩膀，云礼心思很是复杂，站在原地没有动。
南山刚刚靠近，突然警觉的撤了回来，觉罗看样子应该已经失去意识了，不过在他身体接触冰矛的地方突然有一些液体浸了出来，萤蓝色的发出星辰般的光芒。
“砰砰砰砰。”又有几根长矛从空气中凝结出来插在了觉罗的肢隙，无一例外的，都被染上了萤蓝色的液体。
云礼和南山相视一眼，终于达成了一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