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定穴

我干笑了几声，又不是非要让陈叔和戚叔比个长短，只是现在我们也做的是没头绪的事情，到底在哪里才能找到合适的墓地呀。

老陈好像对在一片地特别感兴趣，拿着尺子左右的量，虽然现在太阳已经落山了，但是他随身带着的手电筒，还能清楚看到卷尺上的数字。

我自己饿的不能行，就坐在了河边远远地看着，不知道妙妙在家里有没有等我，也是不是像我现在想她一样想我。如果真的能像戚叔那样说的话，我娶了妙妙，然后我们两个过着这里人的正常生活，那其实也挺好的。

我刚打了个盹儿就听见老陈大喊大叫的，砸着水扑通扑通的声音，吓得我赶紧听起来，看到几个邻村的人，正在那里拿着长竹竿打捞陈叔。

老陈怎么掉河里啦，这虽然天黑了，但也不是说瞎了呀，没看到那么大的一条河吗？

现在也不是我幸灾乐祸的时候，还好我小时候在水里会游泳，一言不说就跳到河里游过去了。

老陈跳下去的时候，我没有想那么多，其实陈叔是会水的，像我们这些山里的人没有地方洗澡，都是在河里洗那小孩几岁都会游泳，老陈怎么不会呢。

等到我下去的时候，发现在水并不是很深，就凭我的个子脚下还能触碰到石头稍微一站起来，这水刚到脖颈处，所以还淹不死人，就慢慢的向陈叔的地方走去，却发现脚下一瞬间空，赶紧双脚双手的游着。

“陈叔你没事吧，我来救你啦。”

“小兔崽子，你别过来这河里有东西。”

陈叔，还没有溺水啊，听着话又有底气，想必没什么生命危险，但他说这河里有东西，我就下一意识的猛头插进水里去，看了看。

乌黑乌黑的，什么也看不见。当黑暗，给人的恐惧，不亚于看到真正的实物，我自己没想那么多，往岸边游去。

忽然感觉到脚后跟一片冰凉，是不是碰到什么东西了，来不及做反应加快手速。

但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游到了浅水区，而是后面的冰凉触化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力让我顿时手足无措。手脚抽筋儿，瞬间没了力气，整个人都被吸了进去。

最后我还听到了，陈叔在那里说，小兔崽子你过来干什么，现在死了以后连棺材都给你找不到。

我呛了几口水，直到最后都失去了知觉，在水里的呼吸，心跳，这些最基本的事情，都随着我远去自己的意思，越来越往下沉，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如果真的这样子死的话，我心里也是有很多的不甘，明明是我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河，要是淹死在这里真是贻笑大方的，这里的水域，哪里我没有去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漩涡。

老陈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爬到岸边，拉着一个人，挥挥手，“快去，我们村把老戚找过来，快点去。”

小伙只见到了老陈一个人上来，就知道已经有一个人掉下去了，二话不说，撒腿就跑，跑到了老戚家。

戚叔人已经走出来了，他有预感今天是要出来什么事情的……

戚叔快步的走到了河边，那个时候河已经回归到最初的模样，波澜不惊，谁能想到刚才和底下的汹涌。

老陈一看到戚叔，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这些事情你比较在行，快点看看那小兔崽子死了没有，刚才应该被吸了进去，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

“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情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发生。”虽然戚叔平时带我也是打打骂骂的，但是在关键时候还是心里有我的。

“这湖里没有空气，他要真的进去了，再拖个几分钟不就就死了吗？”待到岸上干着急，也没有什么用，记住戚叔把外套一拖，就和一条鲤鱼一样跃到了湖里，老陈一看也随后跳了进去。

湖底什么都没有，这还是和小时候扎猛子的坑一样，但是第一次掉进去的时候，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像只有一个巨大的溶洞，发出很大的吸力足以将人吸进去。

在湖里搜了一变，也没有什么发现，最后戚叔仔坐湖边的一片空地上说，就把那人家藏在这里吧，挨阴补阳总能相配的。至于那个小子，今天是没有办法找到他了，还不能从这里入手，要换一种思路。

妙妙是第二天知道我掉在湖里，人也找不到的时候，蹲在湖边直接的就大声的哭了起来，这一哭老陈更是焦躁不玩，平时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兔崽子，说没有就没有，真是比死了亲人还难过。

可戚叔那个脸啊，也没有说就不回来，一个人待在那里就望着这平静的湖面，除了神让人琢磨不透。

我掉到了那个溶洞里，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憋的整个胸口都要炸了，但是又忽然落到一个空洞里，大口大口的氧气冲入我的鼻腔里活了过来。

果然人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觉得这氧气都是甜的，我下意识的是摸索着，觉得自己在一个潮湿的洞里，但是身上的其他地方，好像被压住了一样，没法动弹，就这样，自己又昏睡了过去。

老陈接了人家的棺材，现在棺材还没埋，他自然忙得不可开交，戚叔已经帮棺材订好了位子，剩下来的事情还是需要他去处理的，于是他就跟戚叔分好了工，戚叔过来找我，他就忙着去安排棺材的事。

那家的棺材和预想的一样，正宫就寝了，期间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戚叔也开始从河中测量，得到一些让人耐人寻味的东西。

这条河是我们三里村民，自已取水的地方，所有多少年的历史，这个谁也说不清，他知道一出生就有了，也算是这山里给我们村里人的一些恩惠，但是经过一些专业的测量之后，戚叔发现这个湖下面，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空洞，有数不清的暗流。

虽然是一部分是从山上流下来的，储蓄水源，但是另有一部分是一直向下伸的，空洞都是水，自然地涌流的，所以不可能是吸卷我的那个东西。

人在没有专业的设备之下，不可能在水下面呆多长时间，戚叔他也不知跟谁打了个电话，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套潜水的装备，穿戴整齐之后，直接跳入了湖水里，这个季节的水温不是很冷，但是却是经常下雨，里面的泥沙比较重，所以能见度也比较低。

我被卷的那个地方不是，河中央而是最边的地方，所以戚叔就在边上查询了起来，这一片的石头比较多，要真是挨个翻石头的话，工作量就更加大了，还没把石头翻出来，估计我在那里饿就饿死了。

就这样子，来来回回翻着测量着，一直到了天黑，还是没有一些进展。

月光从新洒在湖面上，让人真的觉得这是一个美丽而又刺人的湖。

戚叔又重新的踩着我走过的路，咯脚的石头让他觉得这个下面的石头是多么的真实，可是忽然脚下一空，水从那个地方涌了出来。

原来是在这里这下面是空的，能够吸走一个人，说明里面的空洞很大，也说明这条，洞里有足够的空气，

戚叔将旁边的石头扒开，尽量的蜷缩自己钻了进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一个漆黑的地方，摸索了多久，但始终没有足够的力气推开压着我的东西，饿的昏昏沉沉，而我觉得这个地方的氧气，也快被我吸完了。

就真的死在这里，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不想让妙妙一个人在家里等我，对她是多么的残忍呐，一想到妙妙，我的心情就好了很多，他现在已经无依无靠了，而且还未成年，她的归宿，又要怎么安排呢？

正当我玄思冥想到出神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串的脚步声，不敢质疑这个地方为什么还会有人出现。

我下意识的想要被发现，就加大了自己的呼吸，让人听着有东西在哮喘。戚叔取下了自己身上的潜水设备，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我一听那么熟悉，赶紧，使出最大的力量敲了一下。

等待多么漫长……

刺眼的手电筒照到了我的身上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但不是戚叔的，而是妙妙的。

不对呀，刚才我明明听到了技术，喊我的声音呐，他的声音这么有特点，我不会听错的，为什么打开的竟然是妙妙，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心里有点慌了，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那个若隐若现的脚步声还在继续，以及戚叔喊着我的名字。

妙妙视乎有些不满，拍了一下我的脸，“喂你死了没有啊，没事，你就赶快出来，占着人家的棺材，你也不嫌累呀。”

她好心的将我算半身扶了起来，我看到了，她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他们苗族特有的服饰，上面的花纹银铃铛还挂在上面，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呢，难道我的耳朵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