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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古怪女人(上)
在这个节骨眼上,银光一闪,林希和周末突然出现在郝凯杰和刘渊的身后,只不过他们二人身影是虚化的。
这是记忆片段的回放,不会因为某些因素的突然出现而变得不同,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走着,那刘清扬去哪了呢?
林希和周末找了很久,依旧不见刘清扬的影子,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林希和周末疑惑不解。
刘清扬是记忆截取师,所以她必定化身为其中一人经历着噩梦的折磨,那到底是其中哪个人呢?现在看来,那个刘渊的可能性似乎比较大些,按照二人的分析,刘渊和刘清扬属于同姓之人,关系应该密切一些。
当然,这只是初步推断,没人能证明。
郝凯杰和刘清扬此刻停止了所有动作,一切就像静止了一样,所有的事物连同空气都静止了,林希和周末都感觉到了窒息的感觉,那一瞬间,在这个空间产生了极大的排斥性,这是以前从没有遇到的情况,林希和周末心念一动,想要退出。
这时,他们二人看到郝凯杰的身影慢慢分离出来,分离出来一个苍白鬼影,猛然飞去天际,渐渐变得缥缈。这种情况让林希和周末都觉得很奇幻。
这个刘清扬和郝凯杰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这是林希和周末想要搞明白的一个问题。
林希和周末退出了这个令人捉摸不透的记忆片段,随后站在这片记忆海的外围,看着那汹涌的惊涛骇浪,两人分散开来,站在记忆海的两端,眼神交流几秒,彼此的心意都明白了。
紧接着,两个人同时伸展开双手,掌心出现了八卦图,不断的旋转着,闪着金色的光芒,只见他们掌心的八卦图慢慢投射在虚空中,随着旋转不断的变大,四幅八卦图铺在波涛汹涌的记忆海上方,想要镇压抚平这片海。
时间流逝,记忆海的宽广,着实让两个人有些力不从心,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尚未到达地面就已经被蒸发不见。汹涌的波浪慢慢变得平静,湖面波光粼粼,不时闪现的记忆画面,黑暗而凶残,让人不敢直视,灵异事件、恐怖画面,不断浮现,林希和周末看在眼里,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么多的记忆片段堆积在脑海,到底是刘清扬心善,还是另有隐情呢?
就在两个人震惊的片刻,林希身后慢慢出现了浓雾阵阵,周末看到,立刻提醒道:“林希,小心!看你的身后,那是什么?”
林希此刻收回八卦金图,转身一看,浓雾中,金铁声现,一条巨大的煞气腾腾的铁链向着林希刺来。铁链上的纹路纷繁复杂,不时显露出的血色,和淡淡的哀嚎声,席卷而来。
林希此刻神色严峻,右手掌心八卦金图再次闪现,铁链直直刺向林希的脸,千分之一秒的时候,林希后撤半步,手掌迅速挡到面部,不过,林希显然是小看了九九锁魂链的力量,虽然他的右手相安无事,不过,却被铁链冲击的一直后撤,没有办法脱离。
这时,周末也赶了过来,出手相助,接连抛去了几个金光球,金光球击打在铁链上,摇晃着,巨大的力量被卸掉了一部分,林希得以逃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慢慢的,圣洁的光芒出现,刘清扬正慢慢苏醒,林希和周末也必须要离开了。
就在他们离开后,九九锁魂链的深处,浮现着一个深色身影,摇晃邪笑。
“我陆八宝怎么出现在了这里,那个人挺狠的,不过也难怪啊……”陆八宝是被侍女秋玲叫醒的。
“秋玲,怎么啦?”陆八宝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眼睛依旧紧闭,被子早就被踢到地上,还是秋玲拾起重新盖到八宝身上,生怕她着凉,不好向老爷和夫人交待。
“小姐,老爷、夫人有急事叫您,您赶快过去吧!”秋玲站在一侧,不停的走动,甚是焦急。
八宝大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仰天大笑,“昨天本小姐做梦,梦到自己遇到一个世外高人,而且他长得好生俊俏,我俩习武练剑,双宿双飞,还有了孩子,我刚准备给孩子喂奶,你就把我叫醒了,真扫兴!不行,我要把梦续上……”
说着,身子就往下倒。秋玲赶忙上前扶住,抱住八宝的大腿,哀求道,“小姐啊,赶紧洗漱,老爷他们真的很急,我怕迟了会挨板子。”
“秋玲莫急,陆天那老头儿很疼我的,怎么会舍得打我呢,你真是多虑了。”八宝摸着秋玲的头安慰道,“再说娘亲平时虽看不惯我,经常数落,可她刀子嘴豆腐心不会打我的。”
秋玲一边伺候八宝穿衣、洗漱,一边说道,“小姐自不用怕,可秋玲身份卑微,老爷可不会饶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八宝又坐到了梳妆台前,任由秋玲在脸上涂脂抹粉、收拾打扮,很是放心,“秋玲,你跟我已有十年光景,我待你如何,你自有判断。放心吧,爹娘要是敢打你,我会护着你的,保证你毫发不伤。”
秋玲闻言,低头不语,泪湿眼底。
“咦,怎么又哭了。姑娘家家的别总是梨花带雨,会惹人嫌的啊。”八宝假装愠怒却拍着她肩膀,以示安慰,“走,不是说有急事吗,去迟了该挨骂了。”
说着,拽着还在感动中的秋玲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恢复了寂静,床后却隐隐约约可见一个黑影转眼又消失不见。
陆门镖局是乱石城最大最有实力的镖局,他们护送的货物极少失手,因此有很多长期合作的商家。生意兴隆,家庭也甚是和睦。一家之主陆天已进入不惑之年可仍旧身手了得,不减当年风采。夫人不喜刀枪,却把镖局内外打理的井井有条,为人也颇有几分姿色,被称为“乱石三美”之首。
八宝匆忙进入大厅,秋玲也随后跟来。
陆天见八宝来得匆忙,从座位站起,不由责怪道:“是不是又睡过头了?”
“老头儿,你太聪明了,真是知女莫若父啊。老实交代,是不是往我肚子里搁蛔虫啦?要不然怎么会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八宝向爹娘作揖请安后,一屁股坐到左侧的黄花梨雕的虎头椅上,对着陆天没大没小的说道,“老头儿,说吧,什么急事啊?”
陆天叹了口气,坐回座位,思忖片刻,方才开口道:“你那未婚夫可还记得?”
“就是北安城王家长子,王……”没等夫人介绍完,八宝就“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是不是叫王八蛋?”
“放肆,人家叫王非,怎么这么没教养呢?”夫人虽然差点被逗笑,可马上恢复了严厉。
“王非,他不是我素未谋面的未婚夫吗,他怎么啦?”
“他失踪了。”陆天正色道,“就在三天前,家里留下了一封信,人就消失了。王家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什么,还有一个月,我和那个什么叫王非得就要拜堂成亲了,他竟然跟我玩消失,他是不是想逃婚!”八宝气的站在虎头椅上,指天骂街道,“老头儿,必须派人把他捉回来,我要好好问候问候他!”
“你先下来!根据王家传来的消息,王非可能是被绑架了?”陆天说,“那封信上说王家乃名门望族,特来劫富济贫。”
八宝不屑一顾道:“王家或许是怕咱们悔婚才编出这个破理由,王家是北安城的大户,守卫森严,再说,那个王非不是习武之人吗,怎么可能被掳走啊!”
“不管此事如何,还需从长计议。叫你来只是想给你说一下王家所发生之事,你切不可鲁莽行事。一切交由爹爹处理。”陆天摆手道,“你先去吃饭,然后去学十字绣,知道了吗?”
“好的,老头儿,娘,我走了,不要想我啊!”说着,八宝窜出了大厅。
秋玲愣了片刻,急忙追上,“小姐,等等我!”
见八宝出去,夫人不由得担心道:“你说王家那长子真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目前还不清楚,等探子回来再说。还有,今晚多派几个人守着八宝,我怕她会出去。”陆天头疼道,“八宝这臭丫头肯定会偷溜出去,把事情查个究竟还有就是那个东西最近有些反常,愈发不受控制了,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当年我们这样做,对吗?。”
夫人也面露愁色,烦扰起来。
再说那八宝吃完饭后,压根就没去学十字绣,而是回到房间,把门反锁,自己一个人在屋里谋划着什么。
秋玲站在屋外,无可奈何,只得守在门口,生怕出了什么岔子。
八宝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自言自语道:“王非,本姑奶奶还没想着逃婚,你先逃了,要不是陆天那老头一时头脑发热定的什么娃娃亲,本姑奶奶才不待见你呢。打从娘胎里出来我就没受过这气,说不定你长得歪瓜裂枣的,我还不要呢。好的,你等着,等我出去找到你你就死定了,哼!”
转眼间已是晌午,日头毒辣,满屋闷热。
八宝感觉自己像是在一个蒸笼里,转念一想:现在人困马乏,正是逃出去的好时候,等到晚上,那老头儿肯定会有所防备,现在我要是走了,他肯定措手不及。哎呀,我真是太聪明了!
说走咱就走啊,风风火火找夫君啊!
八宝换上男装,又准备了些金银细软,只一个小包袱便搞定了。
不能正大光明的从门口出去,那就只能翻墙了。这倒也符合八宝的作风——不走寻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