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天启

关于昨天中午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我到现在还有些不能释怀。小丫头虽然被我哄了一阵子后没有再去想那件事，但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还是在她弱小的心灵留下了一点阴影。如果不是我不想麻烦扩大化，我真的可以为了贞儿去杀人。

没错，那个时候他们所看到的变化，实际上就只是从我眼里折射出的景象，也可以说是中了所谓的“幻象”吧。只是，这幻象是由我折射到他们的脑海里的，若是有外人看到的话，就只是看到一个高中生与一群街头流氓对峙着。

不过，那点的幻象已经足够将这群家伙吓得屁滚尿流了。说起来，关于那天启。也就是当天出现在我的脑海中的那个机械音，实际上我也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东西。从它那机械般的语调来看，我觉得它更像是某种人工智能，也可以说是机器人。

关于机器人的电影我可没少看过，我个人是很喜欢看那种玄幻，科幻的题材电影。天启的那种声音跟电影中的机器人如出一辙。不过，天启并不是什么实物，它存在于我的脑海中，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它的样子。只有声音，从它出现开始，就只有声音。

对了，还有它给我显现出的幻象，那个时候镜子中出现的我的样子，也只是镜子中显示出的，现实中的我的身上并没有多出什么触角，长刀，不过我不确定我当时的瞳孔是不是像今天一样血红一片。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它既然存在，总该有个解释。

天启这东西是两年前，即是医院事件结束后一个月，那次，我记得我是在......

那是从那个奇怪的寺院里的那个小师父为我算出了五年后即将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后的一周的一个晚上。我单独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在路过母校的时候，不禁回想起前几周还在这里考试过，很快的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去另一所学校上高中了。兴许是自己心血来潮吧，我就这么拐了个弯走入了学校。

校门口还是那个贪睡的保安大叔在看守着大门，我大摇大摆地从保安室走入了学校，暑假的学校真没什么人，加上这个时候都九点多了，即便有什么人在校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在这操场上游荡——还真有人！这算是所谓的“夜跑族”吧？

操场上没有灯光，我只能从距离操场边有一小段距离的街道的路灯依稀看到一个在移动的人形轮廓。直到那个人跑到了我的面前时，我才发现这人是个女生，最关键的是，我居然还认识！

是方芳，没想到她还有夜跑的习惯，真看不出她一个娇滴滴的班花加学霸，还这么热衷于运动。都说女生会比男生早发育，十六岁的女生真的比男生发育地好多了，我留意到了方芳穿着紧身的短衫，许是为了方便跑步还特地穿着超短裤，从这个打扮看待方芳，我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美，身材也很不错。假以时日，必然会进阶到成为校花级的美女。

实际上，因为顾欣欣和林涛的缘故，我跟方芳也不算陌生，平日里也说的上话，只是，我们俩都是比较少话的人，有心事也往往会藏在心里。很少有单独二人在一个地方见面的时候，每一次相遇几乎都是我身边跟着林涛，她身边带着顾欣欣。

我忽然发现，自己在面对着她的时候心跳的好快，该不会我真的对她有好感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会喜欢方芳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只是我不知道这喜欢算是大众化的因为她的美貌而产生的爱慕之心，还是属于我个人对她萌发的特殊情愫。

“这么晚，你还在这跑步呀。”我尝试着打破尴尬的局面，因为天色较暗，我并没有看清她是什么样的脸色。但我知道，她也认出我了。被我这么一打搅，方芳也不想继续跑下去了，我邀请她喝杯饮料，就在校外的一家小店。那是校内某个老师家里开的，幸好她并不是教我们年纪的，平日里基本不会遇上，不然肯定会被认出的吧。

“这么晚，许辰同学你来学校有什么事情吗？”方芳双手捧着玻璃杯，小口小口抿着冰凉的茶水，小眼神是不是地飘落到我身上。

“嗯，没什么事情，只是刚好路过就想去学校内看看，没想会遇到你。”我发现自己有点紧张，大口饮水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感，不知道我的表现是不是被方芳看到了。

“这样啊，那你待会要回家吗？”

“嗯，是呀，挺晚的了。”

我们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完全没有话题，居然也在这里坐了半小时。如果不是方芳看了一眼手表发现都十点了，兴许我们还会这么坐着，我突然发现自己很享受这种与方芳独处的感觉。这是我与其他女生待在一起从未感受过的，我不知道方芳会不会有一样的感受。

“我送你回去吧。”这个时候，即便是不知道她家住在哪里，我也提出了这样的话。方芳并没有拒接，许是知晓我不知道她住哪里，直截了当地跟我说了个地名后，我们就这么慢悠悠地走在回方芳家的路上。

路上，依旧聊着无话题对话，许是我们都怕不说话会显得尴尬，又许是我们都是属于不会与人沟通的人。当我们这样的一类人相遇后，反而会无限地处于尴尬的气氛中。还好，这段路并不长，在送着方芳走到她家门口后，我跟她道别后就直接转身走。

我能感觉得到她炙热的目光还停留在我的身上，她可能是在等待着我的一个转身，只是这个时候我紧张得不行，手心早就冒出了一遍又一遍的冷汗。我只能强行保持镇定，缓缓地往回走。直到快到拐弯处的时候，我快速地回过头，发现她已经不在门口了。可能她已经进屋了吧？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感觉内心有点失落。难不成我真的喜欢上方芳了？

漫无目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甚至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这么晚会在外面游荡，也忘记了自己出门的目的是什么。印象中好像有谁委托我帮她带点什么吃的，然后我就趁着天色还早，特的绕远路跑去那边购买，却发现那家店已经关门了。于是我就返身回家，然后就在学校遇到了方芳......

“糟了！贞儿让我帮忙买的油酥饼没有买到也忘了买鑫滋味果汁了。这下回家肯定会被小丫头责怪的吧。”在快到家的时候，我总算想起了自己出门的目的是什么了。只是，现在于事无补，我总不能再跑出去一趟吧？

正是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发现是邻居王叔家的院子内种的桃树的枝桠伸出了墙外，突出到了路边，刚才是被这枝桠擦到了衣角吗？有点刺痛，下次还是不要走这一边了，大晚上的出门果然不好走路。

“就是那个时候吧，如果说天启接触到我话，就是那个时候了。”当然，也不排除说，这个叫天启的东西，在更早的时候就出现在我体内了。只是我从来没有发现过它，直到那天晚上面对着镜子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变化，也知晓了它的存在。

无故地回想起了两年前与方芳的相遇，我不由得摇摇头。方芳毕竟是学霸呢，考上了不错的重点学校，早就离开了绵城，听说是在川都读书。我们之间也断开了联系，那段还没兴起的小恋曲就这么夭折掉了。时间长了，回想那个时候的自己，发现当时的自己真的好傻呢，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做出点什么的话，应该就会改变后来方芳与我那若近若离的关系吧。

“辰儿，贞儿，你们在家吗？”房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妈妈回来了！离开家里近一周的时间，妈妈总算是回来了。终于不用自己再去操心家务活了，这感觉还真不错呢。

“在！哇！有好吃的！”客厅内，贞儿那贪吃猫又嗅到了食物的芳香了吗？看样子外婆又捎了不少东西让妈妈带回来。嗯，我也出去看看吧。让那些烦心的事情，见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