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喜欢你
容宇这辈子也不会忘记前几秒发生的事，历历在目。闯了不知多少个红灯，酷车已成残废。自己差点肋骨骨折，终于到达目的地。
上气不接下气满处找，直到停在最后一间客房。吞口唾沫，不知他在不在里面。倘若再不在，那么自己还能去哪儿找他……
推门，摸索到开关，开灯。
整片昏暗的密室被瞬间点亮，刘洛畏缩在床的一角。
“洛……刘、刘洛！刘洛！刘洛！”
沉重的黑色铁链捆绑于双腿间，病态白的肌肤一道道鞭打痕迹显而易见。
刘洛这种，就是让人觉得：看着眼睛想要从身体霸占到灵魂。脑海回想起李萧对自己说过的话，不是没想过这样对待他，可是那也只是想。天知道自己多么想把刘洛捧在手心，含在嘴里怕化。呵护都来不及，还妄想什么占据。
小心抱起人儿，单薄床单滑落，刘阳身下一片刺目。身体热得发烫，容宇紧紧抱住拨打救护车。
刘阳这栋别野地处郊外，平时很少有人来往，或许刘洛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相救吧……
这样想着，不免又是阵阵抽痛。
背起刘洛，轻的仅剩骨头。他在这里饿了多少天，受了多少苦。张容宇发誓，今后会让刘阳双倍奉还！
***
冬天到了，午后阳光不再那么热烈。温暖柔光穿越玻璃投向刘洛惨白的脸颊，三天了。在这儿三天都昏昏欲睡，医生说高烧褪去却伤及肺部。
住院还需要大段时间，刘洛生病期间，容宇学校、医院两点一线。
代替历史教师和物理老师让他头脑耗费不少脑细胞，白天授课，晚上照顾刘洛。
自从进入医院，美目再也没睁开过。
他深夜时爱说胡话，叫的全是“刘阳”。嘴唇干裂，容宇用棉棒一点一点，蘸取少量水滴再涂至干裂嘴唇。
无微不至。
手仿佛又缩小一圈，退烧药，葡萄糖，消炎药……他的手不好打，总是找不清血管。看着好几个窟窿并排，针眼都好似在取笑自己无能。这个时候，如果能许一个愿望，容宇希望自己代替刘洛来遭受这些罪。
瘦骨嶙峋。
容宇说，等你醒来，我给你做红烧肉。不吃也要吃，你不听话，我就用嘴喂你。
他还说，你快点醒来。讨厌我的话，我就立马消失。你喜欢谁，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只要你醒来，我马上就去找刘阳……好吗。
我只希望你醒来……
入院的第四天，睫毛微微动了动。似蝴蝶羽翼般细长的睫毛，黄昏映照下投出一对剪影。
手指弹了弹，刘洛骤然瞪开双眼。
四周消毒水刺鼻，耀眼白光，还有沉重的不明物体压着自己左胳膊……
“张……”沙哑的嗓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右手敲敲正趴在胳膊上睡觉的脑袋。
“唔……嗯……”容宇蹙眉伸展懒腰，揉揉眼睛。
睁开。
引入眼帘，一张天使般的脸颊。
微笑，像冬天的蔷薇花。
幸福，他想，此时此刻没有再能形容的词。
“刘……洛……”他像发现新大陆样惊讶，语句都连不成一起，“你、你你、醒了！”
刘洛点点头，容宇使劲又使劲攥住他手。
这不是梦，曾多少次梦到他醒来。
他还幻想过，自己会是白马王子，吻一吻那樱唇，身下人儿微笑苏醒……
“你……我……”激动道语无伦次，他为他倒上杯温水。
把纤细的身儿扶起来，长到脖子的发丝更加修饰了俊俏的人儿。
“谢谢你……张老师。”
他尴尬笑笑，不知怎往下说。想必之前那幕幕，都看见了……
“叫我容宇，我叫张容宇。”放下水杯，坐下来削平果。“你睡昏时总是在叫刘阳的名字。”
刘洛微微吃惊，扶额：“你都知道了啊……”
应声，容宇将一般苹果递到樱唇前。
绯红迅速蔓延到脖根，张嘴，含住，咀嚼，咽下。
容宇眼看着小嘴动一动，脸颊鼓鼓，喉结上下。
禁不住，坐上白床。弯腰，轻啄住那甘甜诱人的唇瓣。
刘洛，你不知我有多喜欢你。
容宇发誓此生此世只会爱刘洛……
“唔……”
含青苹果香味的吻，刘洛瞪大美目，不知做什么好。
“我喜欢你，刘洛，其实我早就喜欢你了……你刚转来的时候，看着你在操场上跳跃的背影的时候，看着你教书认真的时候，看着你向我赔礼道歉的……”
正准备一鼓作气说出来连续几天思考的词汇时，他止住：“不用说了……容、容宇。我……”
应该是被拒绝吧。
事过这么久，他都忘记刘洛是异性恋了。
“……我没有谈过恋爱……”深吸气，他吸吸鼻子，“所以我什么也不懂，在这方面……我会试着……试着……”
终于白皙的脸有了一丝血色，他使劲抱住他。
什么都不用说了，只要喜欢你就足够了。
现在容宇不会想太多，那对他来说就是奢侈。
只要刘洛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快、快住手……我被你抱的……喘不上气……”
“哦哦！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容宇摸摸后脑勺，微笑说：“我去叫护士告诉他们你醒了。”
嗯。
应声，看着活蹦乱跳的容宇走出去。
叹气，自己已经三十一了……
***
你还想要多少青春年华？岁月是不等人的。
学校里吵闹的学生们熙熙攘攘，容宇授课结束回到办公室，拖拉疲惫身体坐下。
他对面，是带着黑框眼镜正在笔记本上查阅资料的刘洛。
对面这个男人，有了些许胡渣。仔细端详他，其实除了可爱，还有略有硬汉的安全感。这是以前没有体会到的，和刘洛交往的第三十天，发现他不管为人还是处事都敏感聪明。
虽然交往了……可是一点情侣气愤都感受不到。
因黄昏使整个屋子翻成糖果色。
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比如情侣该做的事。
“在看什么呢？……刘、刘老师。”
学校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各自教课，吃饭，回家。
“新学期成绩表。”
他简略回答道，又埋头于电脑。
晚上七点，办公室里仅剩他们两个。
他忙完，小手合上电脑，套上黑外套。“你怎么还在？”回头发觉容宇紧盯自己，感到意外不适。
“刘洛，我……你什么时候生日？”起身倒杯咖啡。
已经严寒的天空灰茫茫，室内灯光微乎其微。
“早就过了，我生病那会儿。”
刘洛三十岁的时候才懂什么叫爱情，虽然他知道这样的爱情是畸形。
刘洛三十一岁的时候才喜欢上一个人，虽然他不知道怎样的程度叫爱。
放下喝掉一半的咖啡，容宇跑过去突然自身后抱住他。
“喜欢你……”
“啊啊……张老师突然说什么啊……”他满不自在的挣扎道，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惊住。
喜欢你，才不去在意森淋的事，喜欢你，更不会在意刘阳的事。极力想要把注意力放在喜欢你这样纯粹的丝绸上，却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我……我想要你的更多更多，还不够，洛……想要你的更多！”
理智不再存现，他把刘洛翻过身来扑倒办公桌上。
不……
“你……张、老师，现在在学校啊……”
学校又怎么样，那不是更刺激？
隔着针织衫，爱-抚上柔软的小颗粒，使它-迅速-坚-挺。身下的人儿紊-乱了呼吸，他将他抱住。
情深款款：“给我吧……给我……好么？我忍不住了……”
探向背后，刘洛瘦小的背部皮肤光滑温暖。
“唔……”他使劲咬住下唇，不敢出声。
这样令人恼羞的娇-喘，怎能从一个男人口中发出。
容宇迅速拨开碍事衣物，将针织衫推及胸口。粘稠的舌头把唾液残留在两颗粉色豆豆上。
“啊……呜，嗯啊……我……张……不，唔嗯……啊哈……”
不能停，停不下了……就这样吧，让两个人都沉沦。
他把刘洛瘦小的左腿放在椅子上，右腿抬起，蹲下。
抬头瞄一眼，刘洛正穿着粗气，眼神意乱情迷。
‘嗤啦——’
裤拉链被拉开，露出灰色内-裤。
摩擦-炽-热，感受越来越-肿-胀-的分-身。
“啊啊……不……！”
刘洛的声音果然美妙绝伦，他早已-发痛的男-根-正在跃跃欲试。
温柔的将内-裤-推到膝盖，刘阳胸口此起彼伏。
张口伸出舌头舔了舔-铃口，引得人儿微颤。
不……马上就要到达极限了。
容宇微笑看着他，手握住末端，嘴巴张开，一大口-含住-炽热。
“啊……啊啊哈嗯，嗷嗯哈……啊嗯……啊~~~~~”
还没吸几下，刘阳就忍不住-射-出-白浊。
叫没做好准备的容宇，咕噜一口气全部咽下去了…………
“啊……对、对不起……我、我我……”我知道我早泄，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怎么往下说，容宇抹抹嘴，微笑道：“没事，摸头。”
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刘阳虽然没有女朋友更没经验。可是他懂，容宇接下来要做多么恐怖的事情。
在那栋别墅里，自己被弟弟摧残的样子。
会疼吗？
应该会很痛很痛……会撕心裂肺吧……？
他会尽力忍住……
容宇把他翻过去，小美人很配合的分开-双腿。
“不会痛的，放心。”这样安慰道。
舌尖舔触粉嫩的后庭，刘洛看不到只能有一声没一声的叫。
唾液充分润滑，他将分身顶在后庭。
对不起了……
腰身一挺。
“啊……啊哈，唔！！！！”
人儿忍痛咬破樱唇，痛楚回荡在办公室的每个角落。
轻啄薄唇，容宇在里头感受温润的肉壁，刘洛紧紧包裹着他。
好紧…………要断了……
“洛，放松……这样会伤到你。”
“呜呜……呜呜呜嘤嘤嘤嘤……痛……”
他寻求安慰般调过身来，环扣容宇的脖子。
自始至终容宇都没有离开他体内。
转身的弧度太大，使容宇顶撞到他前列腺。又是一道白液……
***
深夜，城市下起了第一场雪。
他和刘洛手牵手走在无一人的街道，粉色脸颊还因之前做的事没有完全散去。
“你父母呢？”张容宇突然这样开口道。
“母亲去世了，在我22岁的时候。”呼出抹白雾，“我22岁念大学的时候……遇见了14岁的弟弟。那时候母亲知道自己得了癌症，希望父亲能收留我。”
容宇安静的听着。
“可是父亲在外国，弟弟的妈妈早就和父亲离婚了。后来父亲回国将弟弟接去外国念书，便再也没联系过。我只和他接触了一年，他是个很好的孩子……直到我三十岁，他来到这里见到了我。前不久，告诉我……他喜欢你。我不明所以，弟弟说你喜欢我，让我退出。后来——他给了森淋一笔钱，森淋想方设法要和我在一起。我不同意，他还是学生，这件事我早就想告诉你。毕竟你是他班主任……可是他对我说，如果告诉你，就自杀。”
十字路口寒风呼啸而过，容宇把围巾分一半缠绕到他白皙的脖颈。
“他说他是来完成约定的，他说他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上了你……我被灌药，迷迷糊糊什么也没听清楚，被囚禁的日子里，我只觉得我会死在那里，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你喜欢我……你所做的这些……都是因为喜欢我。”
他说完，抬头看着高出一头的容宇。嘴唇曲成美丽的弧度：“我……会珍惜你的。”
喜欢。
喜欢一个人，是单纯的。
只要心跳加速，感官敏感。
这就是对一个人有了爱恋。
只要学会珍惜，他想，俩人都能迎接美好的生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