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世之谜
“啊！容宇那家伙，居然敢偷吃！”李萧蹦跶在玄关处脱下鞋仿佛小表妹上身般噔噔噔跑过来。身后跟着一脸淡定的慕辰，“什么嘛，明明说好一起过节假日的！”
“啊，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脑子很痛，慌张跑出门，顺手拿走车钥匙。
小表妹追过去已不见人影，只留下汽车尾气。“真是的，又跑。”
李萧跟出来，疑惑问：“咦？大早晨的他去哪里啊？”
“哼~谁知道那，去找好基友了呗。”表妹走回去坐下，剩李萧一人呆愣。
“啥？基友是啥？”
***
你一定有残留在心里的事，仿佛一只虫子在吞噬心脏，一点点，水滴石穿。这只是长久问题，一旦自己意识塌陷了，心脏就全黑了。
“张容宇，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将来活的像我一样窝囊，活的像个笑话。”
潜意识里，一直有个声音和自己说话，挥之不去。车停在一处郊外，放眼望去一大片芦苇白茫茫的，像海一样。
卢伟湿地旁边有四五个孩子在玩耍，他们奔跑小腿玩耍足球，一点儿不熟练的运着球，笑成一片。
“……张老师？”
身后道声音，熟悉的能让自己跳起来。果然是他，往身后看，雨过天晴的早晨单薄白雾仿佛特效一样围绕于他的身旁。刘洛擦擦汗水，一身蓝白运动衣，走过来。
走过来了，走过来了！张容宇你在干什么啊？现在黑眼圈，脸色发黄，几乎所有精力都耗尽了。这种形象怎么能在喜欢的人眼里出现！
——逃？
对对，逃吧！
“喂？——喂！”
太过在意外表，太过在意小美人心目中自己的形象。所以不做别的，车停在原地，便朝后跑。
很久没有跑那么多步，果然体力只坚持了几百米就投降。
“哈哈，哈哈……张、张老师……咳咳、咳咳咳，你跑什么？”
“呼呼……呼。”
刘阳蹲下，抬头看着弯腰上气不接下气的容宇。
“我那么可怕吗？还是你不想见到我？”
“我……”应该问出口，所有的疑惑，所有乌云，只要问问他，就能知道答案了。你和森淋是什么关系？
可是，就算问出来，人家也难免默不作声。自己非亲非故的，小美人怎么可能回答他呢。最终也只是自己在胡乱吃醋罢了，单相思什么的，张容宇你就是活该没早一步，你这个胆小鬼！……
刘洛摇摇头，站起来，1米68的身高简直不能和容宇相比。
柔声问：“张老师没吃饭的话，我们一起吧。”
“我……”
不知要怎么回答，是要答应一起的话，自己真心太过不去，很像小三。因为刘洛是森林的，不对吗……可是不答应，自己心瘙痒像几万只蚂蚁在肯咬。
“哦，嗯，那我自己去了。”
白嫩脸蛋透过雾气的印衬更加白皙，樱桃小嘴微微嘟起，像似不满一般。
“不不不，我去我去我去去去去去。”终究是放不下，点头不是摇头不是，后直接变成结巴。
刘洛微笑，自然牵起手，“噗，张老师真是奇怪的人。”
走回容宇车旁，他才发觉自己做出了多么令人害羞的事，连连道歉：“对、不起。两个大男人的，很奇怪吧，我只是……那个……下意识。”
“嗯？没什么。”强烈感受心脏电流直窜！容宇替刘洛开启副驾驶座位请他进去。
***
一路无言，似乎察觉到什么，主动打破沉默：“这么早，张老师在那里做什么？”
要怎么回答啊……“我……我在那里锻炼身体。”引得后者咯咯笑。
“嗯，您在那种地方看小孩子锻炼身体吧？”
“啊？哦……不不不！不是！”
“有什么烦心事吧。”刘洛倾斜身子靠上玻璃朝外看，车子驶入城里，早街上人并不多。
稀稀疏疏，昨晚下过小雨，温润潮湿的街道。雾气少了些，叫卖早饭的，卖晨报的都出来了。路过十字路口见一对大妈吵架，刘洛示意他停下车。
瘦小露骨的手抓开车门，和事老般小跑过去制止。
容宇眼神紧随挺-翘-小-臀-游走，唉，要是能早日吃到这么美味的……呸，瞧自己在想什么呢！
几分钟过去，刘阳回来手中多了一袋鸡蛋和几根葱。这是两位大妈感谢他处理矛盾赠送的，不愿意收下却始终还是被劝说拿走了。
“你真厉害，不过有时候不要这么爱多管闲事。”温暖小心摸摸头，他蓬蓬软软的头发，感受‘至高无上’的触感。
他乖乖点头。
***
国庆节没什么安排，七天内被小表妹骚扰。去了游乐园，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女孩子。容宇真替她感到担忧，要是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哇！！”表妹左手抓气球，下车理没理跟在后边的李潇、容宇等人，擅自跑去买棉花糖。
“我说表哥啊，表妹这样你都不管管。”李萧愤愤道：“都快没教养了。”
“也罢，女孩子是用来宠的。”暮辰微笑的说。
表妹实在太爱玩，坐两次过山车还要去海盗船。
引得一群人不乐意。
“不不，不行了啊，暮辰，你陪她去吧！”李萧坐下无耐舔舔冰激凌，摇头甩开拉住自己手臂的小表妹。
“你怎么不去啊……呼呼。”一贯沉默做事暮慕辰这次也受不了了，捂住胸口极忍要吐上来的冲动。
李萧扔掉吃了半口的冰激凌，蹙眉：“咦？容宇呢？”
俩人对视，看着垃圾桶旁已经几乎口吐白沫晕过去的张容宇。
远处那个罪魁祸首还作死拉上二哥坐上了海盗船……
俩人架起容宇找了个最浪漫的坐骑——旋转木马。
“就她那样，你还说需要宠吗，还要惯吗！？”李萧坐在一只蓝色马上，可怜容宇。
暮辰不说话，坐在李潇身后。
“唉。”容宇叹口气，脸色一变。
旋转木马跟随音乐转至第二圈，脸色又是一变。
第三圈显然容宇已经忍住要跳下来的冲动。
双方察觉他这系列表情，忙问：“怎么了？怎么了容宇。”
“是啊，张容宇小帅哥你咋了？”李萧伸手在他眼前挥挥，彩色棒棒糖挡住了视线。
容宇忙拍掉李潇的手，“哎呀！碍事。”
李潇收回来，“什么啊，莫名其妙。”
不过细心的暮辰倒是发现了，顺容宇视线看过去。清晰可见一个孩子，不高、皮肤病态白，手里拿着好多好多气球被一群孩子围着。只看到背面，怎么也看不到脸。
“咦？”李萧也跟望，“那孩子背面长得真好看啊……”
“……”
终于旋转木马停下，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得了。兄妹一个德行，唉。”李萧打趣的说：“行，就剩咱俩了。暮辰小哥，今儿可不能浪费这票啊，咱一起玩耍去！”勾住暮辰朝恐怖楼进击。
***
“你要吗？恩好，2元一个哦。”刘洛摸摸小男孩的头，拿出个蓝色气球给他。小男孩灿烂笑着，踮脚递给刘洛2元人民币。
身后围着一群孩子，都纷纷掏钱包。
一个女孩，瞪大水灵灵的眼睛向刘洛提问：“大哥哥，你多大啊？有没有女朋友。”小脸儿绯红。
刘洛不还意思把两个粉气球拿给她，温柔的说：“叔叔没有女朋友呢。”
另一名小女孩追问：“什么嘛！大哥哥长这么好看，肯定有了啦，而且明明是哥哥，怎么会说自己是叔叔。”
刘洛苦涩笑笑，露出好看的小虎牙。
“刘洛！——老师。”
果然还是不习惯，直呼其名啊……容宇摸摸鼻尖，跑过来。
“呀！又来一个大哥哥，好帅啊。”小女孩走过去，扯扯容宇衣袖。天真无邪的脸上印出一朵朵娇花。
“嘿嘿小妹妹，你自一个人来的吗？”问道，顺便向刘洛微微点头示好。
小妹妹说：“没有，我们都是一起来的，你瞧，老师在那里。”小女孩转身，指向中央广场。
“唉？奇怪……老师呢……”
刘洛把手上气球一个不落发给众多小朋友们，才将注意力重新回到容宇身上。探问之后得知小朋友们都和老师走丢了，“这可怎么办啊……”
小女孩焦急的满头是汗，说话也不利索起来。“我、我是班长。大家都走丢了，老师找到一定会骂我的！”说罢，眼泪像是剪断的珍珠项链，吧嗒吧嗒掉下来。
看到这样的场景，任谁也会不知所措。“不会的，你已经很努力了。”容宇镇定道：“你们还有大哥哥呢，我们两个帮你们找到老师好不好？不要哭啦，哭花脸蛋就不漂亮喽~”
无奈看向刘洛，后者点头表示同意。
小女孩迫不及待拉起容宇手臂跑向过山车，争吵闹着要一起坐。自己忘记刚从过山车上下来，被拉扯和刘洛坐在一起。他们俩坐上山车的第一位，当车爬上顶端急速下降时，刘洛终忍不住手心冒汗、额角发热叫喊出来。下意识扑进容宇怀里，尖叫声不压于后边的小女孩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第一次听到刘洛尖叫，像梦里一样。只有自己梦里才会有这样情景，现在一分一秒都在现实中上演，容宇忘记了紧张。双手紧紧抱住他，借此机会让两人有了更多亲密接触。
或许自己是真的把美人当成了女人，心中不免遗亏。忽然感到胸前凉飕飕湿掉一大片，容宇意识到紧贴自己怀中的刘洛哭了。
“……”
“对、对不起。”胡乱擦擦眼泪，刘洛低头跑开。
下了过山车，迎面跑来两位焦急皱眉的女教师。容宇是做班主任的，怎会体会不到老师找不到孩子们的焦急，毕竟那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照顾孩子，是需要多么大的责任心……
“谢谢，谢谢你！”老师们泪眼朦胧，不停和容宇道谢。送走孩子们，环顾四周，自己总能及时发现美人。
小小身影此时正颤抖着窝藏在男厕所旁边。
“不能坐过山车，有恐高症，为什么不说出来呢？”递去纸巾，微笑蹲下。
他吸吸鼻子，接过来擦掉眼泪，“我都快三十一岁的人了，哪还能……说这些。”
他这样说，不知为什，让自己心中非常难受。说不出的感觉，像似在故意隔离自己。“那刘老师，猜猜我多大了？”
“你也就二十多。”美人没好气站起来，走进男厕所。
不知不觉撒了谎，“其实我二十九了。”
跟着进去，刘洛洗把脸。走入一个单间，刚准备关门，腾空出来只手阻止了他动作。
“嗯，张老师看起来挺年轻的……你干什么？我要上厕所……”
极力掩饰坏笑，碎发掩住散发不良思想的眼。挤入单间迅速关上门，使俩人空间极具缩小到可以鼻子碰鼻子。
“你是要上大的吗？外边不是可以……”容宇坏笑道。
“唔，我刚才吃的冰激凌有点多，可能……要拉肚子。总之！你给我出去啊！”小手使劲推开他，要容宇离自己远一点。
“怕什么，都是男生，上吧！”指指蹲-便-器，无所谓的说。鬼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后者诧异道：“啊！？”
“其实……刚才我在外面看到了我前女友，她就在女厕所门口。我，我不想见到她，所以就——”不知不觉又撒谎。
时间一分一秒流失，俩人你拥我挤在一个小单间里。刘洛额角出了汗，显然憋尿快要憋不住。
唔，完了，要……！
“你快给我出去！”刚要伸手抓门把，容宇微笑抓住他手臂往后一拉。
刘洛红彤彤的小脸立马与他隔得更近了些。马上就要触碰到嘴唇，容宇也紧张起来。
碰碰，碰碰碰——
闭上双眼，准备……
“噗哈哈哈~！喂喂，你看看你那傻样，真是的，游个泳都能溺水！”李萧咂咂嘴，大声嘲笑暮辰溺水被工作人员紧急救上来人工呼吸的糗样。
暮辰黑脸解释：“没办法啊，我都说了我怕水，你还要我下去陪你玩海豚！”
“不要——！”刘洛使出猛劲推开他，咔嚓碰开厕所门，眼泪扑朔扑朔掉下来恰巧让正在小便的李潇和暮辰撞见。
“唉，”跌青脸走出来摸摸后脑勺，恶狠狠瞪向李萧那个打扰自己的罪魁祸首，“都怪你啊！”
“我，我？”李萧莫名其妙指着自己鼻子。
容宇起的吹胡子瞪眼，“他，就是我那小美人！”
“他？”暮辰朝外头看，李萧跟着反应过来；“啊！啊！”
***
“你，决定了？”校长问道。
“嗯，决定了。”镇重其事点头。
舍掉班主任的位子不坐偏要转班换科，以往看这孩子不愁穿不愁穿，开保时捷来上班。要说是个普通人也太说不过去了，先不说为了钱。长这么一表人才，还讲课讲的优秀通俗易懂，且年纪轻轻的人不多啊……
“你能给我个准确理由吗？班主任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转去3年1班？”副校长将一份文件递给校长，继续说；“而且1班也不缺数学教师。”
心里暗道不好，“那个，理由啊……理由呢，就，就是我前几天去算卦，老先生说我不适合做班主任。呃，呃而且2这个数字是我大凶！”呼……
校长打开文件，伸手示意容宇坐下谈。眼尖一下子就知道了校长在看的那份文件是自己的资料，脸色刷得一变。
“张老师啊，去年从你上任以来，大家都对你议论纷纷。这——你可知道？”校长问，揉揉太阳穴继续翻文件。
点头，“知道。”
“开名车，穿名牌，平时极少在学校食堂，下班早，上班晚。”
头上热汗滚滚，仿佛周围火烧。
“父母不详？毕业于XXXX师范学校，23岁。理科尖子生，讲课通俗易懂，幽默风趣。这——可是你的优点。”喝口茶，校长继续说；“我倒是特别感兴趣，你父母不详何来名车，你身世仿佛是个迷啊？又是什么东西吸引你要去1班？”
“这，这个……”嗓子像吞进去块石头，沉重。
副校长插话：“是女人吧。”
“哦？”校长大笑；“哈哈哈，好！年轻人就是好啊，敢闯敢做！”
盖上章，满脸皱纹的校长将文件递回副校长，微笑看着他，说：“加油吧，年轻人！”
***
“怎么样？批准了？”李萧电话里掩饰不住偷笑。
“嗯。”疲惫搓揉太阳穴，昨天游乐园的事真希望没发生。自己太过急于求成，美人太诱人，教他忍不住酿成惨剧。
“来庆祝庆祝！听说今晚Spider来了几个未成年，全都符合你口味哦~”
他现在可是守身如玉，过禁-欲生活，哪来什么口味。当务之急可是他的小美人不搭理自己了，哪还有心情去钓鱼。
果断拒绝李萧要求，去了自个家。
送走小表妹和表弟已经是傍晚，恰巧碰上个老同学便在自家附近的咖啡馆叙旧。容宇这个老同学是在杂志社做记者的，几乎自己的事情对方都知道。早在很久之前，容宇就和张家闹了矛盾。不为别的，就张德富老头取了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新老婆。母亲才去世不久，父亲找新货色，容宇已经不再相信异性恋可以带来幸福。或许自己的性-取向正是拜那老头所赐！
“我想向你打听个人。”知道对方实力，就算自己不回去找张家那些探子，也可以问出来。
“说吧。”老同学笑笑，切口茶。
“刘阳，这人……你听说过吗？”
“噗——！”老同学差点把茶水吐出来，现在媒体闹得沸沸洋洋，刘家的小少爷谁不知道？
“你他么快说！知道就放-屁，不知道我不和你浪费时间。老同学，咱俩这孽缘——”还好手里有这家伙把柄，不然还真套不出什么细节。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就放过我吧。要是叫老板知道我偷拍美女放色==情网兼职，那我可甭想活了！”顿了顿，继续说道：“说起刘阳，他可是刘家小少爷。今年22，听说25就要接手刘家公司了。人家堪称含金汤匙出生的娃，最近刚从T市来到咱这，是来他妈公司做实习经理的呢。”
容宇听得心不在焉：“我要听他身世，说重点。”
老同学说的眉飞色舞：“据说十几年前刘家差点倾家荡产，刘老爷子还年轻时未婚先育。那女人不打算做刘家儿媳，所以不知要了刘家多少财产去。”
“后来呢？”禁不住忙问。
老同学喝口茶，继续说：“8年后刘老爷子成家，有了孩子，那孩子就是刘阳。”
“也就是说，刘家还有个在外头的孩子？”容宇沉思。
老同学看时间不早，起身道别。
“等等，如果那个孩子被生下来，现在是……三十岁！”他心中顿时爆炸，一切凌乱的事情仿佛都有了头绪。
不会……这么巧吧？
“嗯，是啊。你怎么突然对这个这么感兴趣？”老同学忍不住问道：“同父异母这种事情在豪门很常见呐，别在意了啊。你不也是这样，人家的事，你别干涉了啊。小心两家闹矛盾就不好了。”
容宇穿上外套，眼神发冷说：“你懂个屁。”
***
“李萧，在Spider？……嗯，我这就去找你。”一路精神注意力都不在马路上。
如果，如果刘阳和刘洛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那么自己将来要是和刘洛在一起。刘阳……不，刘阳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面对刘洛？自己曾和刘阳有过一夜==情怪不得见到刘阳时，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陌生却在哪儿也说不清的熟悉感觉，生理上纯粹的像似之处是抹也抹不掉的。还有他们都姓刘，假如刘家讨厌刘洛，知道刘洛还在这世上，会不会暗杀？像电视剧里那样，豪门也有不少黑帮吧？那，那时候自己一定会为了刘洛去求老头帮助吧……
此时容宇脑子里已经一团混乱，越想越离谱。
差点驶过Spider酒吧。
“呦~！”李萧早早占了好位置，他周围躺着几个妖娆的美男子。各个带着面具，坦胸露乳，如出一辙全部漆皮小短裤，就差脱-掉-裤子裸-奔了。
跳跃音乐，激光灯扫着容宇的酷脸若隐若现。舞台上穿着妖艳，一身绿色亮片紧身衣，臀-后直竖巨大孔雀尾巴。面带一半面具，嘴唇嘟起，毫不亚于他的小美人。高跟鞋哒哒哒跟随节拍用力踩在透明小舞台上。台下一帮人欢呼吹口哨，紧随音乐越来越带感，少年狂野的撕开小小紧贴上身的亮片衣服，露出胸前棕褐色豆豆。引得狼们吼叫，越来越激烈。紧接小腿一蹬，跳上银色钢管，柔软的身体像蛇缠绕住钢管跳起舞来。
柔美音乐响起，舞蹈结束，少年蹲下，争先恐后的GAY们将大把钞票使劲塞入少年的紧身-裤-内。
“渍。”李萧咂舌，“喂，看呆了？”
“不，我觉得这个孩子很熟悉。”
“别闹了，你看谁都眼熟呢吧？”李萧无趣摇摇头，低头吻住离自己最近的男孩子。
不，就是很眼熟。黑色的头发揉揉的，眼睛无神，仔细看少年的在接钱的时候手心有明显的茧。那是打工打出来的，如果单纯只是卖-骚，这种少年是不会出现茧的。
眼看少年拉紧裤子走下台，容宇连忙跟上去。少年长长发丝几乎挡住三分之二的脸。另一半还带着面具，抬头看了看容宇稍显呆愣，随即不说话准备绕道。容宇忙从钱包抽出五百块自少年身后塞进他-臀-沟。
臀-沟被容宇无意间触碰，少年险些摔倒。前边立马有了反应，容宇马上看出弊端，拉住少年的手二话不说跑上二楼。二楼是包间，少年忍住说话冲动，被他拉了上去。
“你是谁。”开门见山。
少年脱下亮片紧身裤，人民币跟着飘散落地。他镇定自若的数钱，毫不忌讳自己正穿着黑色-内-裤-蹲在容宇面前。
“这位爷，您想让我伺候的话，请直说吧……”森淋站起来，攀上容宇。
“森淋，你好大的胆子。”周围空气瞬间降低几十度，他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容易不知，自己的学生居然在成人酒吧卖-骚-赚钱！
森淋像似没听到般，手继续游走在他胸前。“一晚最低五千，我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
‘啪——！’
“你居然坠落到这种地步！”忍无可忍，容宇扬起手毫不留情。“森淋你给我听着，不管刘洛是你什么人，你这种下三滥根本不配和他交往！”
少年被打掉面具，露出圆润的脸蛋。森淋怒吼道：“你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警告你不要乱说！”
“呵。”冷笑，“你做出这种事之前，就没有考虑过别人对你的评论？凡事要负起责任，森淋，你太小了。这儿不适合你，你赶快回来上学吧！”
容宇将散落一地的钱都拾起来，好心说：“你回来上学，学费老师帮你，好好学习。考上个好高中，你们也快毕业了，总不能初中还没读完就……”
‘碰——！’
后者直接穿上紧身裤摔门而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