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苦尽！甘来！

时间一日日流逝，阿木每天回屋的时候都几乎想要趴在地上用手爬回去。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二十五天，阿木心里也比较高兴，他想道:“这样的日子虽然苦些，可是为了一家人的仇，我也必须要坚持，再者说，如今我也能感觉到自己在变强，身体力量，行动速度和敏捷性都比从前的自己更好。”阿木心里沾沾自喜，却不知他只是空欢喜。

阿木又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屋了，雷义对雷忠道:“这小子果然不是个善茬，我这么折磨他，他居然还能坚持下来，若非雷信从中作梗，我再给他来些厉害的，恐怕他就能倒下了！”

雷忠说道:“还是不要太过，我看二弟和这个孩子关系不一般，若你做得太过，就怕二弟将此事闹到义父跟前，你我不知要受怎样的罪过。”

雷义道:“谅他不至为了一个乞丐和我们两兄弟翻脸，其中利弊他若不是傻子，岂能不明白？”

雷忠道:“说得是，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上一次不也和你动起手来了吗。”

雷义道:“大哥放心，没有万一，嘿嘿，已经过去二十五天，这个臭乞丐可曾学会了一招半式？就算他能撑下去，没有真正功夫在身他如何能过得了义父的考验？”

雷忠点头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雷义这招高明，不管阿木天资多好，毅力多强，有多少的天赋异禀，没有武功修炼方法，他也始终只能是一个凡人，甚至连江湖中稍微会点功夫的人也比不上，又怎能入得义父的法眼。

第二天，雷义又出新招，阿木双手必须提着半桶铁砂扎马步，如此一来，不仅腿要承受的压力大了很多，又加上手上的痛苦，雷义还将木桩的高度又增加了五尺，如此高度，摔下来摔不死，封了雷信的嘴，也让阿木充满危险，就算是摔断胳膊摔断腿也好，伤筋动骨一百天，如此一来阿木是决计过不了关的了。

再者，自己每天都让阿木磨炼身体，他这个要饭的也不懂什么，到时候雷霆战那里也好交代。

阿木虽然经历无数痛苦和磨难，却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童，平常人家的孩子，八岁的时候还在母亲怀里撒娇取宠，怎知人与人之间的心机城府之可怕，他只知道别人对他笑就是好的，不笑就是不好，却不知有些微笑下的毒计更是让人难以防范，更是难以承受的。

这些天，雷信也不像以前那样每天都和阿木一起吃晚饭，在尚武房中，也没有对阿木表现出过多的关心，他的如此做法，让雷义觉得机会又来了。

第三十天，这几天，雷义没有对阿木再加刁难，只是让他重复着以前的练习，阿木也稍微轻松了一些，不过身体依然每天都在痛苦，没有一寸肌肉得到过放松。

晚上，雷义早早便离开了，阿木到了指定时间也独自回屋吃饭，阿木想起雷信，心里开心的想道:“这几天过得还算不错，没有前些天那么难熬，二哥也没有再因为我而和他们争吵，三公子也没有对我太过于刁难。看来我总算是过了一小关，不过后面的大关，我还需要更加努力才是。”

这个八岁的孩子，心思之多，细腻之处已经可见一般。不过他依然对于人性看得太过于美好，雷义并没有要放他过关的意思，相反，更是在谋划些能致阿木与死地的事情。

阿木觉得轻松，雷信却觉得不对劲:“按三弟的性格，怎会让阿木如此轻松？这其中究竟哪里不对！”雷信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雷信拿了壶酒，做到了屋顶上，他一向睡得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当他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更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着！

他想到了和阿木呆在一起的那几天，那是他睡得最安稳的几天，也是过得最舒心的几天，他想道:“难道是因为我太寂寞了？”雷信摇摇头，想到阿木，他的脸不禁露出了些许微笑，嘴里轻声说道:“弟弟！”他的眼睛也不自觉的看向阿木的屋子，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想到了那天刺杀阿木的人，然后他的心突然就狂跳不止:“难道是这样？”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而可怕“若真是这样，三弟，就莫怪我不义了。”

雷信跳下屋顶，走进屋子熄了灯，过了一会儿，又从旁边的窗户悄悄跳了出去，借助花草的遮挡，慢慢的靠近阿木的房间。

在雷信的屋子后面二十丈的地方，一个人悄声道了:“机会来了，等了这么多天，他终于肯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另一个人说道:“当然，屋顶总没有床舒服的。”

“走吧，拿下这一票，你我就能快活两年了。”

“嘿嘿，对付一个不会功夫的小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两个人同时动了，一人往左，一人往右，快速的向阿木的房间而去。

此时在暗中，雷信看见了他们，冷笑道:“哼，果然如此，今天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另一边，雷信的屋子里也有一双眼睛在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他也笑道:“二公子果然神机妙算！”

几个眨眼的功夫，两个黑衣人已经到了阿木的屋子下，奇怪的是此时在这里竟完全没有雷神堂的护卫巡逻，雷信也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并且这次不仅杀手增加了一个人，而且他们的功夫都比之前的那个杀手强不少。

两个黑衣杀手蹑手蹑脚的汇合一处，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意思是“我这边没人，安全！”

一个黑衣杀手拿出刀，欲削开阿木的屋门，另一个拿剑的杀手警惕的看着四周。

就在此时雷信一跃而出，大喊道:“哪里来的贼子，敢来雷神堂撒野。”雷信已经出手，出手便是杀招，也是自己如今的十分功力，一掌出就有“嚓嚓”的有如打雷一般的声响，他就是要将动静搞大，大到能惊动雷霆战！雷信屋里的那人见雷信出手，便飞快的往后院跑去，那是雷霆战住的地方！

两个黑衣杀手显然没想到此时会有人出现，回头看过来，惊呼道:“雷火引！快闪。”

两个人显然极有默契，不约而同的撒出一枚暗器，各朝一方跑去，“砰”的一声响，阿木的房门被一掌震碎，一个黑衣人忙叫道:“小二快走。”他叫另一个黑衣人快走，他却架招和雷信交起手来。

黑衣人出招又猛又狠，显然是大鹰爪力之类的硬功，而雷信的“雷火引”得自雷霆战真传，也是硬功，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以硬碰硬，就看谁的功力更胜一筹了。

黑衣人以手为爪，抓向雷信的琵琶骨，那是雷信必救之处，雷信架掌格挡，这一掌极其妙，在格挡了黑衣人的进招后，身子一缩却又在瞬息间变成了凌厉的进攻，黑衣人也是江湖好手，临危不惧，身子虚侧，左手抓向雷信脉门，脉门乃是人身体的极脆弱之处，被扣住之后，任你功夫高强也丝毫无用，雷信大惊，收招为守，脚下连环进攻，强夺黑衣人下盘，黑衣人下盘功夫也是极硬，在雷信犀利无比的进攻中丝毫不乱，不仅能轻松应对还能伺机进攻。

其实雷信的“雷火引”是强出黑衣人很多的功夫，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绝世武功秘籍，只不过雷信修习时间不长，如今不过练到“雷火引”的第二层“地雷阵阵”，又加上年轻，对敌经验没有黑衣人丰富，所以才略有吃力。而黑衣人的功夫在江湖上不说一流高手，也可是算是二流高手中的佼佼者了，再加之杀手生涯不断与人交手，论临阵经验，那可以说远远超过雷信的。

雷信有“雷火引”这一绝世功法在身，就算他经验差些，也足以和黑衣人交上五百招不至于落下风，并且他还占有地利，这里可是雷神堂，用不着他交手五百招，只要惊动了雷神堂的护卫，还有雷神堂的堂主，黑衣人就是有一百条命，今天也绝离不开雷神堂。

想到此处，雷信更是勇不可当，他不在乎体力消耗，招招式式都是大开大合，用尽全力进攻，而黑衣人就得保存体力，否则就算摆脱了雷信，他也逃不出去，如此一来雷信又占了先机。

雷信拳来掌拨，腿至脚挡，运气在手，大喝一声:“吃我一掌”，似带着风雷之声的一掌直冲黑衣人的面门而去，黑衣人斗志也被激起，喝道:“来得好”，也运足掌力，两掌相击，有如星辰相向，威力非同凡响，雷信内力不足黑衣人，倒退了五步，黑衣人退了三步。

“什么人竟敢来我雷神堂撒野！”一个声音响起，气势十足的一掌又呼啸而来，竟然又是“雷火引”中的地雷阵阵，黑衣人笑道:“看来今天我是走不了了，来吧！”说罢狂喝一声运气与来人相击，又是“砰”的一声响，黑衣人又退后一步，而来人被震得往后一个空翻又退了两步才站住脚，不过他一点不停，运足内力，一招“黑虎掏心”加上“翟云揽月”相互连环而去，雷信见状叫道:“三弟且慢，此人归我”，话犹在耳，人已到，三人交手，左右上下不停腾移串跃。

雷信想道:“我花了莫大力气才将此人留下，又让自己衷心的手下去请义父了，此番若被此人逃走，可不好收场，再者也乱了我的计划”，想罢雷信只是用灵活的身法与黑衣人缠斗，既不全力进攻，也不放他轻松，只是雷义在猛力攻击，似乎要将他于三两招间就杀于掌下。

雷义功夫尚不及雷信，又如何能在三五招间得手，若非雷信在旁牵制，雷义也许还会很吃力。雷义心里焦急，怕此事惊动了雷霆战，想迅速将此人杀之灭口，说道“二哥，你我全力，将此贼子毙于掌下，免得惊动了义父他老人家！”

雷信本来就是要留他性命等雷神来的，又怎会杀了他，但是此话可不能说出来，嘴上说道:“此人武功高强，三弟小心些才是。”

雷信刚刚说完，只觉一股强烈的气势飘然而来，竟令他不能阻挡，将他震退三尺，再看他身前的黑衣人，比他更惨，被震倒在地，口吐鲜血。

雷信心里高兴，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雷义却焦急万分，脸色都变了，两人都躬身道:“义父！”

雷信方才知道原来自己刚才所受的力乃是衣服雷神为了将自己和黑衣人分开而故意发的力，不会伤害到自己，却又足以将自己推开，这份力道的把握，除了雷神，他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做到。

这样的事除了对自己的力道把握分毫不能差，对于雷信的功力的把握更是不能有差错，否则小了分不开，大了会伤了雷信他们，而对黑衣人又恰好能伤了他而又不至死，一次出手，便能将力道分成几种不同大小的攻击而出，这天下估计也没有几人能做到的。

一个气势威武不凡的中年男子信步走来，雷忠是和雷义一起来的，见雷信和雷义两人出手了，便站在一旁观看，如今见雷霆战来了，也忙上来见礼道:“义父！”

雷霆战“嗯”了一声，长身站在那里，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大晚上的闹成这样。”

雷义忙说道:“启禀义父，只不过是个小蟊贼，不想惊扰了义父，望义父恕罪。”

雷霆战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他显然没有将黑衣人放在眼里，这样的人本来他是根本不用出来的，说道:“雷信，是你让人叫的我，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

雷信说道:“启禀义父，孩儿看见两个杀手意欲对阿木不利，当时见此处又无人巡逻，孩儿自忖不是对手，又怕阿木有个好歹会有损义父和雷神堂的名声，所以贸然让手下方强惊扰义父，望义父恕罪。”

雷信这句话也是说得大有学问的，一来说出了自己请来雷神的原因并不是自己怀疑些什么，而是为了阿木的安慰和雷神堂的名声，二来，又将问题的关键处说出，有杀手想要杀阿木，而雷神堂无人巡逻！

重点在于这无人巡逻上，雷神怎会听不出！

雷霆战看了看阿木的屋子，两扇门已经被打坏，说道:“你是说他是来杀那个孩子的？而且是两个人？”

雷信说道:“是的，不过孩儿能力有限，其中一个逃了。”

雷霆战道:“我知道了。”然后又问黑衣人道:“你和那个孩子有仇？”

黑衣人道:“无仇！”

雷霆战又问道:“那你为何杀他，而且，还来我雷神堂杀人！”

黑衣人知道自己是有死无生的，也不那么害怕了，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雷霆战说道:“可惜你为自己带来的只有灾祸，没有钱财。”雷霆战一掌出，黑衣人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死了。见雷霆战没有问出什么便将此人杀了，雷义和雷忠暗暗松了口气。

雷霆战说道:“雷忠，为何此处没有巡逻的人？都睡着了吗？”

雷忠脸色霎时间白了，一下子跪在地上，道:“孩儿实在不知为何，孩儿正要睡觉，听见打斗声后便急忙出来，发现二弟已与此人交手，义父明查！其间因果，孩儿委实不知啊。”

雷霆战又说道:“雷义，你在怕什么？”

雷义两条腿抖得就像波浪一般，一下子跪在地上，他没想到原来雷霆战早已看到了他惊慌害怕的深色，道:“义父恕罪，孩儿一时糊涂，义父恕罪啊！义父。”他本来想隐瞒过去的，但是当雷神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他便忍不住说了实话。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雷信根本没看到雷霆战出手，就听见了一声响，跪在地上的雷义倒在了地上，脸上印上了五个清晰的手指，雷霆战看也没看一眼，还是昂首站在那里，雷义又重新回来规规矩矩跪着，垂着头，不敢说话。

雷忠也吓得厉害，低垂着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不管在外人面前他们是何等的威风，在雷霆战面前，他们也只是像蝼蚁一般！

“下去吧，好好反省反省，明日都来大厅。”雷霆战淡淡的说道，似乎连心跳都没有加快一下，雷忠和雷义听见这句话却如释重负，磕了几个头战战兢兢的下去了。

“雷信，你等等。”雷霆战说道。

雷信停下来，道:“义父有何吩咐？”

雷霆战说道:“你费尽心机，不过是要我出面替你解决问题，你虽然聪明，但是不该将我也算计在内。”

雷信忙说道:“孩儿知错，望义父责罚！”

雷霆战说道:“好了，下不为例，那孩子的事我也大概猜到了，雷义性格冲动，心胸又狭小，急功近利，虽有些小聪明，却无大智慧，雷忠木讷老实，容易受人蛊惑，三人中唯有你心思敏捷，又勤奋努力，你要勤加刻苦练功，不要令我失望。”

雷信说道:“孩儿定当刻苦努力，不令义父失望。”

雷霆战说道:“好了，下去吧。那孩子的事我会解决的。”

“孩儿告退。”雷信回屋，心里还惊犹未定:“义父竟然能在短短的瞬息间就猜到事情的经过，对三弟的表情，护卫的异常等猜出是三弟蛊惑大哥搞的鬼，由方强猜出此事由我一手策划，对每一个细节的把握之准确，确非常人能及。”

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阿木却睡得安稳，好像小时在母亲的怀里一般。本来刚开始雷信那一掌将门劈碎他是醒了一会儿的，不过他真的太累了，抬头看了一眼，这时雷信和两个黑衣人都已到了下方的空地上，阿木见无人，又蒙头大睡，第二天他起床的时候大门又换上了新的，仿佛这一切只是个梦。

早上，雷信带着阿木来到大厅，一路上阿木问东问西，雷信也不耐其烦的跟他说了一些东西，不过雷霆战还未答应受阿木为弟子，很多东西雷信觉得阿木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阿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宏伟的建筑，这么高大的房子，听了雷信的一些话，他对雷神堂的实力也有了初步大概的了解，他的心里澎湃着一股激情，他不断告诉自己:“要留下来，只有留在此地，报仇才有希望！”

来到一个名叫“天雷堂”的地方，阿木感觉到雷信收敛了心神，更加的精神了，也更加的恭敬谨慎了，他也深吸口气，将腰板挺得笔直，跟着雷信进去。

进入里面，阿木发现这个地方竟然有自己家的一半那么大，中间一把龙头椅，下边两旁各摆放着十多把实木椅子，雷忠和雷义已经在此处站着，阿木还奇怪这里这么多椅子，为何他们都站着，看到雷信进来后也默默的站着，甚至连呼吸都好像刻意憋住一般，阿木心里也紧张了起来，他也学着雷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没过一会儿，雷霆战就从里间出来，做在了龙头椅上，雷忠，雷信，雷义纷纷道:“义父！”

阿木不知道该叫什么，也躬身行了一个礼，雷霆战“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他们，看着阿木，说道:“你学得如何了？”

阿木没想到雷霆战一开口就直接问了自己，他知道自己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调整了一下心情，大声说道:“一直努力，从未放松。”

雷霆战道:“嗯，好。”说罢手挥了一下，旁边刀架上一柄刀“呼”的一声就飞过来落在阿木脚下，雷霆战说道:“捡起来！”

阿木不敢不听，虽然疑惑也俯下身捡起了刀，雷霆战又说道:“在身上削块肉下来！”

阿木惊了，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考验竟然是这个，自己拿着刀在自己身上割下块肉来，谁能下得去手？更何况一个八岁的孩子！

阿木睁着眼睛看着雷霆战，雷霆战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波动，既没有开口催促，也没有说话鼓励安慰。

阿木看着自己手里的刀，他内心挣扎着，突然他左手捞起左脚的裤腿，一刀割下去，这把刀非常锋利，加上阿木割得坚决，又由于阿木这段时间被雷义疯了一般的折磨，手臂力量已经不是平常的孩子可比，一块肉被他生生削了下来，但是他还是将身体站得笔直，右手拿着刀，牙齿紧紧咬着，没有坑一声。

鲜血从刀身上往下流，一块鲜嫩的肉躺在阿木的脚下，看起来那么新鲜，那样的嫩滑。

旁边站着的雷忠，雷信，雷义三人的眼里都露出吃惊的表情，连雷霆战也吃了一惊，没有人能想到一个八岁的孩子，割自己身上的肉也能如此坚决，毫不犹豫，好像那块肉根本不是自己的一般，普通的八岁孩子，恐怕看见杀鸡也会吓得哇哇大哭吧！

雷霆战盯着阿木，似乎想看出些什么，又似乎很欣赏，雷霆战说道:“你可以跟我学武了。”

阿木听见这句话，脸上露出了笑容，踉跄着跑上前两部，此时他已忘记了腿上的伤痛，只有内心的激动和高兴，跪着道:“谢谢师父！”

“嗯！”雷霆战疑惑的看了眼阿木，雷信也疑惑的看了眼阿木，雷霆战自顾自说道:“也罢，就收一个关门弟子也无妨。”听见雷霆战如此说，阿木心里高兴，雷信也笑了，唯一不开心的就是雷义，他费尽心机，不但没有将阿木赶跑，没有收拾服阿木，还惹得一身骚，又让阿木提前被雷霆战收为弟子。

雷霆战说道:“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既然你是做我的弟子，也不必跟我的姓。”

阿木心里高兴，哪里还有心思听出这句话的其中之意，立即答道:“师父在上，弟子仇双木，给师父磕头。”阿木说着给雷霆战磕了三个头。

原来雷霆战是想要收阿木为义子的，但是阿木一开口便叫了声“师父”，所以，雷霆战和雷信才会疑惑的看了看阿木，他们都是心思敏捷的人，一句话到他们的耳朵里也总会听出些不一样的意思来，就拿刚才阿木的那声“师父”来说，若不是阿木只有八岁，他们就要以为是阿木不愿做雷霆战的义子了，如此一来，阿木估计活命尚且不能，又哪能学艺！

雷霆战说道:“好了起来吧，在我门下，只两条规矩，一不许背叛师门，二不许同门相残，阿木，你需牢记！”

阿木答道:“弟子不敢忘。”

雷霆战又说道:“之前的事，因阿木还不是我弟子，也算不得同门相残，雷义，你可记住了！”

雷义未曾想到雷霆战居然当着大家的面又提起这件事，慌忙跪下道:“孩儿记住了。”

“嗯，记住就好！雷信，阿木就交给你带，我会不时查看，切勿懒怠了。”雷霆战又说道。

雷信答道:“孩儿遵命。”

“下去吧。”雷霆战说道。

“是，孩儿告退。”

“弟子告退。”

雷信将阿木带回屋里，为他包扎止血不提，阿木也是兴高采烈，这可能是这一个多月来，他遇到的唯一一件好事了吧。

杭州城外一个树林里，一个大汉，一座新坟，大汉眼泪流着，却没有吭一声。

“英雄有泪不轻弹，一个杀手怎能流眼泪呢！”

“谁？”大汉迅速将剑拿在手里最舒服的位置，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无数次，只为了在紧急时刻能将剑最顺利，最舒服，最快的拔出来。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拿着把羽毛扇子，微笑着信步走来，边走边说道:“午夜催魂，三更夺命，夺命手已死，不知催魂剑还能活多久呢？”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

“看”在犹在空中回响，两人已交手三招，凌厉，快速，狠辣的三招，三招一过，拿着扇子的大汉道:“停手！”

“你想怎样？要打便打，那么多话作甚。”

“催魂剑果然不俗，招招都像是催着人去死一般。”

“你究竟意欲何为？”

“我可是来帮你的，你不要误会了。”

“帮我？”

“没错，帮你！”

“帮我又何须试我武功？”

“不过想看看你还值不值得我帮罢了。”

“现在呢？你已知道了吗？”

“嗯，催魂剑果然还是有些本事的。”

大汉没有说话，他在等，等着拿扇子的人说。

拿扇子的人果然开口道:“几天前，催魂夺命两人接到一单生意，当然是杀人的生意，要他们去杀一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八岁孩子，却有十万两银子的酬金，若是其他的孩子，别说十万两，就是十两也有人干，但是这个孩子在雷神堂，天下人都知道，去雷神堂杀人，还不如拿刀抹了自己的脖子简单，但是十万两银子的诱惑，加上杀手的自信，他们去了，去了两个人，却只回来了一个人。”

大汉道:“没错，我就是催魂剑，你还知道什么？何不一起说了。”

拿扇子的人说道:“我还知道这座坟不过是空坟，我还知道你已经准备好去送死。”

大汉道:“你就算知道又怎样？”

拿扇子的人说道:“我既然知道这么多？你说，我能不能帮你呢？”

大汉道:“你凭什么要帮我？”

拿扇子的人说道:“只因为我们都有相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应该明白。”

大汉道:“杀手没有朋友！”

拿扇子的人继续说道:“没有朋友，却可以有盟友，此时去雷神堂杀人，无异于找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你想得清楚了，就好好练好你的剑，等我的消息。”这人说完就自顾自离开了。

大汉道:“你是谁？”

那人答道:“江湖万事通！”

大汉又问道:“我要等多久？”

那人答道:“快了，快了，哈哈哈哈。”

大汉没有问那人和雷神堂有何冤仇，因为他不必问，只要有仇，又管他是什么样的仇！

不管是什么仇，都要用血来洗清！不管是什么恨，也只有用血才能消除！

他只要明白这一点，便已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