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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促逢惨变

作者:虚妄无望 | 发布时间 | 2016-10-10 | 字数:7581

这是一个喜庆的日子!

无论谁家办喜酒,都必定是个喜庆的日子!

今天,对于林家村的三十五户人家来说,也是一个喜庆的日子。

林震天林员外家嫁女,场面异常大,好不热闹!

更让林家村的三十五户人家高兴的是今天去林员外家吃饭喝酒不要钱,免费吃个够吃个饱!这对于一年到头面朝黄土背朝天还时常要节省着吃才能从年头吃到年尾的村民来说,那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林员外家办喜酒,那比过年吃的还丰盛十倍啊!家家户户携儿带女,收紧裤腰带来,放松了裤腰带回去。真个是高高兴兴,开开心心。

我们来说说林员外是何许人也。

林员外是林家村有名的大户,手里掌管着林家村一带所有的五百亩耕地,林家村的百姓都是在他的手里租土地种粮食,每年都交一些粮租,混个日子,讨个生活。

林员外也是仁爱宽厚之人,每逢旱魃雨涝之年都会给老百姓减租减银,在林家村远近一带响有好名。

且说林员外五十开外的人,生得虎背熊腰,膀阔腰圆,活生生一个黑熊成精模样,偏偏娶得一娇俏貌美的妻子,给他膝下添了一儿一女,生活真是个美好安逸,其乐融融!

林员外也时常笑着感叹道:“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今日正是他嫁女的好日子,林员外的女儿名叫林莺儿,虽说她父亲长得五大三粗,豹头猿臂,但林莺儿却随她母亲,长得娇小可人,貌美如花,那美丽模样,在这林家村真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的!

“林大壮这小子真是好福气啊,不仅娶得林大小姐这样的美娇娘,还能入赘林家,从今往后再也不用看天公过日子了,顺带着他娘也能享福了,真是羡煞旁人啊。”一个眉发皆白的老者说道。

“那是,不过大壮这孩子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勤快又孝顺,乡里乡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有这一番造化,也算是老天不负勤勤恳恳的人呐!”另一驼背老者说道。

“我说两位老爷爷,别只顾唠叨个没完,一会儿去迟了,可就没有好酒好菜了!”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娃娃在旁边蹦蹦跳跳的,十分高兴,全无忧愁。

两位老人看见这个孩子,眼里笑意更浓,驼背老者说道:“小少爷怎的有空到这外边玩耍哩?今日你姐姐出嫁,你不说在家看着,到还自己出来闲逛来了!”

这位小少爷笑了笑,道:“你们大人的事我又不曾明白,只顾得开心就好,反正姐姐虽然出嫁了,以后也还是住在家里,又分不开。”

驼背老人道:“小少爷当真是人中之龙也,小小年纪便懂得这许多人情事理,当真让老汗佩服啊!”

小少爷说道:“老爷爷,你们再不快去就真的结束了哦,到时可没有吃的喝的了!”

驼背老汉道:“是是是,承蒙林老爷开恩,我们也能开个大荤,那,小少爷我们就此别过了。”

“好,好,好,我还要去河边捉条鱼送给姐姐当礼物呢!”小少爷说完又蹦又跳的往河边去了。

这七八岁的小少爷便是林家的二少爷,林员外的二公子,唤为林霜麒,如今八岁大了,林员外夫妇两就此一个儿子,自小便疼爱得紧,只要不胡作非为,林员外也是百般纵容,任其玩耍,姐姐也是千般爱护,万般疼爱,真可谓是少年未识愁苦味。平常百姓家的孩子,七八岁时便要帮家里面干些杂活了,放牛放羊,喂猪扫地,这林霜麒却还是跑跑跳跳,只知玩乐。

这不,今日姐姐大婚他见许多人都给姐姐,姐哥送礼,想着自己也该给姐姐准备一份属于自己的礼物才好,也不免姐姐平日里对自己的疼爱。

林霜麒想道:“我家也算这林家村最富有的人了,各家送的礼物不过都是那些常物,而我若是拿着爹爹的钱给姐姐买一份礼物,也算不得自己的心意,何不如我自己下河去摸条鱼,亲自送给姐姐,也不枉了姐姐疼爱我一番了。”计议打定,林霜麒跑出家门来,正好碰上这两位老头,说了一番闲话后便直往村东头而去,村东头有一条河,名叫林家湾河,河里常有鱼,他时常来此玩耍,因此知道。林霜麒相信自己总能摸到鱼回去的。

林霜麒一路上兴高采烈跑到林家湾子,却犯愁了,自己也曾偷偷瞒着爹娘下过河,但是怎样才能摸到鱼呢?到底是孩儿心思,他想了想,道:“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下河找到鱼再想怎么抓吧。”

说罢脱掉衣服裤子,光着个屁股就往河里去,却无奈自己怎么都无法抓住那滑不溜秋,机灵无比的鱼儿,别说大鱼,就是小鱼也不曾摸到一条,但是呛了自己几口水来。

半个时辰过去了,林霜麒还是一无所获,但是他是个有毅力的孩子,仍然坚持着,他暗想着:“如今我出门已有一个时辰有余,爹娘肯定发现自己不在家了,若我就这么空手回去,那多丢面子啊,自己可是个八岁的男子汉了,总不能让人瞧不起吧。”

他平日里虽然贪玩好耍,但是也曾读过几本诗书,有着男儿强烈的自尊心,绝不服输。

他心里如此想,便更是非要捉得鱼回家不可。正在河里忙着,对岸一个大汉正摇着一条船过河来,看见林霜麒,便说道:“哟,这可不是林员外家的麒少爷吗?今天你姐姐莺儿小姐的大喜日子,你不在家呆着反倒来这林家湾里嬉水,可是怎么说?你瞧瞧这眼睛都泡红了,嘴唇也乌了。”

林霜麒笑了笑,原来这是林家湾对岸的林有脚大叔,这位林大叔也在自己家租了七八亩田地种庄稼,所以也是认识的。从小,父母便教育他不能高傲,不能看不起人,要虚心,他也读得几本圣贤书,知道这些百姓在自己家租地种粮,最后得益最高的却是自己家,自己家也因此能够每天都做着玩,却永远有吃不完的粮,他们一年辛苦却总也吃不饱饭,是以他对这些大叔们都很同情客气,不会因为自己是林家的二公子就对他们盛气凌人的。

林霜麒说道:“不瞒林大叔说,正是因为姐姐大喜,我做弟弟的也想给她置一份礼物,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好主意来,便想自己捉条鱼送给姐姐,也算我的一份心意,不料想已经捉了半个时辰还多,却还是毫无收成,正自苦恼呢!”

林有脚说道:“麒少爷真是有心,莺儿小姐有你这个弟弟真是幸福啊,麒少爷不用发愁,我这船上有一张网,麒少爷只管拿去,用不了一炷香,保你抓到又大又肥的鱼儿来。”

林霜麒说道:“大叔好意,但是我想总要我自己亲手捉得的才算是诚意,怎可借助于别人之力呢!”

林有脚笑了笑说道:“麒少爷如此想当真是不必了,用网打鱼也是麒少爷亲手打的鱼,与麒少爷亲手捉鱼,也是一样的。”

林霜麒毕竟七八岁小孩子,想了想,说道:“那就只好借林大叔的渔网一用了!”

林有脚道:“小事,我这渔船便停靠在岸边,你用完放船里面便好,我可要赶去你家吃喝一顿了,哈哈。”

林霜麒说道:“如此怎是再好不过!那就多谢林大叔了。”

林有脚说道:“麒少爷客气了。”

林有脚靠船后将渔网拿给林霜麒后便去林霜麒家吃酒去了。

林霜麒拿着渔网,果然不多时便打得三五条肥鱼上来,还活蹦乱跳哩,林霜麒高兴得跳了跳,想道:“我与姐姐送礼,两条便可,俗话说好事成双,剩下的便送给林大叔吧,就当是谢他借网之恩了,若不亏了他的渔网,我这会儿还在摸着呢!”他果真是个善良心慈的孩子,借了别人的网就想着要给别人一些报答。

林霜麒打定主意,将那最肥最机灵的两条拿了,随后把衣服穿上,一路唱着跳着回家去了,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姐姐,姐哥脸上的笑容,父母嗔怪又欣慰的眼神。

我们再来看看这时的林员外家,又有些什么事情发生呢!

林府,虽然不能和皇城相府的雄伟相比,但是在这林家村,的确是最大最豪华的庄园了。

林震天,这个看起来豪气冲云的汉子,今天脸上的笑容就从未减少过半分,林莺儿的母亲方玉却不同,虽然自己的女儿就算出嫁了,还是会和自己住在一处,但是她的心里,就是觉得难受,就像是突然之间失去了什么一样。

也许这就是每个做母亲的通病,期盼着女儿找个好丈夫,真的等找到了,她又舍不得了。

不过方玉还是高兴的,女人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有个爱自己的人,自己爱的人,相拥白头偕老,如此美好的一天,方玉就算有时看着女儿有些舍不得,但是她还是非常高兴的,因为这个女婿,也是百里挑一的,经过自己和丈夫亲自把关,这林大壮在远近也是有名的勤快孝顺人,她也不怕自己女儿以后会吃苦!

“林员外,林夫人恭喜恭喜啊!”

“恭喜林员外喜得贤婿!”

这些乡里乡外的百姓人家老远便开始恭贺恭喜了,来吃喝一顿,也总是要说些好话祝福祝福的,也显得自己没有白吃这一顿饭嘛!

林员外道:“谢谢,谢谢,多谢大家捧场,大家吃好喝好啊,哈哈哈哈。”

林员外的高兴你站在十丈外都能感受到,一来是他那高大的身躯配上那灿烂得没有丝毫掩饰的笑容,二来是他那如洪钟般震耳的笑声。

早有下人慌忙间过来喊道:“老爷,夫人,吉时已到,快去受礼吧!”

林员外忙说道:“好好好,夫人,夫人,赶紧走赶紧走,别误了吉时啊!”

方玉也在自己身上东理理西顺顺,生怕有一处不完美!瞧两人那焦急劲,简直比自己大婚还走心。

方玉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小儿子,问道:“管家,怎么不见麒儿?他又野道哪里去了?快找找带来!”

管家忙答应一声去了。

林员外抱怨道:“这小子,平时混就算了,今天他姐姐大喜,还混跑出去,看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他!”

方玉娇笑道:“得了吧,看你那样,能下去手吗?”

林员外楞了一下,又哈哈大笑道:“那是,我就这么个宝贝麒儿,谁敢打他我跟他急!”

方玉也被逗得乐了,说到他们这个宝贝儿子,那是谁都忍不住要笑开颜的,方玉催促道:“好了,赶紧走吧,麒儿的事待会再说,可别误了莺儿的吉时!”

“对对对对,赶紧走!”林员外说道。

“林员外,林夫人到。”司仪喊道。然后旁边的众人都自动让开一条道来,林震天边接受乡绅的祝福边笑着往里走,腰板挺得笔直,头昂得高高的,他这辈子可能从来没有这么神气过。

司仪说道:“请林老爷,林夫人上座!”

林震天和方玉又拍拍衣服,理理衣袖,做在了上方,堂上响起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司仪再叫:“吉时已到,新人拜堂!”林大壮扶着林莺儿从内堂缓缓走了出来,跪在了地上。方玉一见女儿跪下,心里何忍,忙起身去扶,司仪忙制止劝道:“林夫人,这是该的,您老啊就请做端端正正做好受礼吧。”

林震天笑得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也说道:“就是嘛,你这样搞得多不好啊,哈哈。”

方玉也只是嗔怪了林震天一眼,便坐得端端正正的,眼泪早已莫名的唰唰流下来。

林震天道:“夫人,今天是莺儿的大喜之日,你就高兴点啊!”

方玉流着泪,不住的揩不住的笑着说道:“我高兴啊,谁说我不高兴了!我就是太高兴了。”

“林兄,如此大喜怎么也不请兄弟我来喝杯喜酒啊!”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打乱了这一切的美好!就好像晴天里的一声响雷,在平地里炸开。

林震天听见这声音,登时就站了起来,眼中早已充满了戒备,因为已经十八年没有人叫过自己“林兄”了,那是江湖人士间的称谓,而这里是与世隔绝的小乡村。

因他长得高大,从众人的头顶看过去,正好看见墙上站着一个人,颀长的身子,一双眼睛发出悠悠的狠厉之色,林震天不由得惊呼出声:“萧启龙!”看见这人,林震天脸上的微笑一下子便跑到了九霄云外,变得乌云密布,沉重不已。

林莺儿也是个聪明人,看到爹爹脸上的表情后,便觉不对,问道:“爹爹,此人是谁?”

林震天说道:“没事,你先和你娘去后堂,大壮,照顾好莺儿。”

林大壮应了一声,扶着林莺儿和方玉去了后堂。

平常老百姓及时见过一个大汉站在人家围墙上如此理直气壮,心高气傲的说话的,心中早已打鼓,闪到一边。

林震天急步走出大堂门口,沉声说道:“萧启龙,你意欲何为?”

萧启龙说道:“我意欲何为?林震天,你问我意欲何为?十八年前的事,你不会忘了吧?”萧启龙越说声音越是高昂气愤。

林震天道:“你四弟萧启狼并非我有意杀之,如今我也已金盆洗手,不问江湖事,你又何苦揪着不放?”

萧启龙怒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以为你一句无意为之,又金盆洗手,就能够让这件事情过去了吗?岂不知血债是需要鲜血来偿还的吗?”

林震天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住口,林震天,你在此地活得滋润,儿孙满堂,而我四弟却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跟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萧启龙说:“你怎的脸皮也这般厚了!”

林震天低下头,长出一口气,似有后悔,又似有无奈,道:“你想怎样?”

“血债血偿!”萧启龙这话说完,身子也箭般朝林震天射来,两个手如铁爪一般只望着林震天身前要害而来,威猛无比,气势浩荡,林震天吃惊道:“龙爪手?”

萧启龙阴狠一笑,说道:“看来你也很识货,没错,正是龙爪手,看招吧。”

这龙爪手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外家功夫,和金刚指一样,出手刚猛迅疾,一往无前,有敌无我,乃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

萧启龙出手便攻林震天的咽喉要害,林震天身子倾斜闪开一招,萧启龙一招被让过,左肘顺势撞向林震天的胸口,林震天左手快速格挡,萧启龙右手为掌斩向林震天的腰胁,正是龙抓手中的抢珠式。

林震天也不是善茬,右手立起,挡住腰间致命一掌,却没想到这抢珠式妙便妙在这个抢字上,萧启龙左手便拿林震天的胸前气户穴,林震天眼见不好,连忙将腰身一扭,躲过要命一击,却还是受其被击中,踉跄着后退五步,“哇”的一口鲜血吐出,像冬天里开出的寒梅一般耀眼。

来吃饭祝贺的乡绅父老哪里见过这个,早已有多远跑多远,不过也有关心林家的,不怕事大的站在大门口观看。

萧启龙说道:“林震天,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拿命来吧。”

林震天喘了口气,伸手揩了揩嘴角的血,说道:“没想到十八年不见,你竟然学会了龙爪手,今天我林震天自知是躲不过去了,不过冤有头,债有主,你放过我家人,要杀要剐,我任由你处置!”

萧启龙道:“哈哈哈哈,放过你家人?你想得好,我找你多年,只为复仇,如今你却让我放过你家人?笑话!难道让他们来找我报仇吗!”

“爹!”

“岳父!”

“相公!”

林震天听见声音,转过头,看见了自己的夫人,女儿和女婿,他们被两个大汉胁迫着走出来,两柄闪着精光的剑正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萧启龙大笑着说道:“二弟,三弟,做得好。”

林震天道:“萧启虎,萧启豹,你们放了我家人,江湖上的事,当用江湖方式解决,不要牵扯家人,你们还讲不讲道义?”

原来这两人乃是萧启龙的两个弟弟一个叫萧启虎,一个叫萧启豹,他们原本是四兄弟,其中最小的四弟萧启狼十八年前被林震天所杀,今日特来报仇。

萧启虎道:“林震天,你别给我讲道义,你杀我弟弟的时候怎么不讲道义?如今你大祸临头了,知道将道义了?呸,晚了。”

萧启豹说道:“没错,四弟被你杀的时候,你为何不讲道义?如今你到要我们讲起道义来!更何况,嘿嘿,你何时见我萧启豹看见女人的时候讲道义了?这么美的妞儿,你林震天可真是好福气啊!”

林震天又气又急,不觉胸口一股气息上涌,又吐出一口鲜血来,缓缓说道:“萧启龙,你杀了我吧,我绝无怨言,我只求你放过我妻女!”

萧启龙说道:“你别妄想了,受死吧!”

“相公小心!”方玉叫道。

原来方玉见萧启龙说完话便动手,担忧心急而惊呼出口,林震天哪里会没看到,他心里暗道:“今日我命休矣,但我的家人可怎么办!”他的心里真是比黄莲还苦。

萧启龙哪里会给他诸多时间幻想,寻找了十八年,积了十八年的仇恨和怨气都付诸于手上,“捞月式”,“捕风式”,“捉影式”,三招连环进击,绵绵不绝,当真将龙爪手的快,准,狠使得淋漓尽致。

林震天先前便已吃了亏,受了伤,如今萧启龙的招式更快,更紧密,他如何抵挡得住,三招过后,林震天胸口又吃一掌,倒地呕血不止。

林莺儿,林大壮纷纷惊呼出口,“爹爹,岳父!”

那方玉见夫君被打成这般模样,哪里不急,呼道:“相公!”她心里担忧,手上着急,不顾一切的扑向林震天,却没顾及萧启虎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只听“噗嗤”一声,一股血箭从方玉的脖子上冒出,方玉扑倒地上,艰难的爬向林震天,至始至终没有去摸一下自己的伤口,看一眼自己流出的鲜血。

林莺儿见母亲脖子被剑划过,鲜血不断的流出,染红了大堂,甚至比自己穿着的婚礼服装还鲜艳耀眼。母亲眼见是出气多入气少,她十八年来哪里见过,急得晕了过去,林大壮老实本分人,结婚当天便遭逢此灾,也是痛苦不堪,搂着自己的娘子,不住的叫喊道:“娘子,娘子!”可林莺儿此番哪里还能听见他的叫声。

且说这一幕幕的惨剧正好被摸鱼归来的林霜麒看见,他一个八岁的小娃娃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当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要冲进去,旁边一个老者见状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抱起离开这里,林家村的众人有的还在此处观看的自发的将门口的视线挡住,随那老者将林霜麒带走,也因此救下林霜麒一命。这一切也都归因于林震天平日里对林家村的百姓乐善好施的缘故,这些平常人才敢冒生命危险为他保住自己的血脉!

林震天见自己的爱妻因担忧自己的伤势而被萧启虎的剑划破了咽喉,他的心,也在这一刻碎了,他艰难的抱起方玉,搂着他,流着泪!早已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更忘记了自己还身处危险中,随时会丧命。

性命,此时已不及他心中的痛苦。

萧启龙和萧启虎,萧启豹笑着,这一刻,他们是胜者,他们的四弟的仇报了!他们的威名再一次被证实。

林震天心神俱灭,抱着妻子,看着防御在自己怀里慢慢失去生命的体征,低声说道:“大壮,你将婴儿抱过来。”话音是那样的冷,冷得就像腊月的北风,语气是那样的平静,静得像大海。

林大壮应了一声,将林莺儿抱起,来到林震天的身边,萧启豹欲阻拦,萧启龙抬手道:“哼,就让他们再道个别也无妨!反正,他们是一个也跑不掉的。”

看到林大壮过来,林震天轻声说道:“大壮,我林家对不起你,连累你了。”

林大壮答道:“岳父待我大壮恩重如山,能让我和莺儿在一起,这辈子就已经足够了。”

林震天流着泪点着头说道:“好!好!好!”他连续说了三个“好”字,突然一刀刺在了林莺儿的小腹,林莺儿立时痛得醒过来,嘴角流出汩汩鲜血,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脸部扭曲,一句话没说出来便死去了!

这一着不但林大壮没想到,连萧启龙也是想象不到。

林大壮哭着问道:“为什么?岳父!为什么?”

萧启龙说道:“果然不愧是林震天,对自己女儿也能下得了手,我还真是自愧不如啊。”

林震天看着林大壮道:“原谅我,我没有选择。”说完自己一掌击在天灵盖上,也随即死去了。

萧启龙冷冷看着这一切,笑道:“哼,倒省了我动手!”

萧启豹说道:“就是可惜了这两个绝世美女!”

听见萧启豹这句话,林大壮就都明白了,他将林莺儿小腹的刀拔出来,说道:“莺儿,我来陪你了。”一刀刺在自己胸口,趴在林莺儿的身上,也跟随林莺儿而去了。

萧启虎道:“大哥,四弟的仇终于报了。”

萧启龙也说道:“是啊,终于报了,十八年,十八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萧启豹说道:“这都归功于大哥龙爪手的威力,否则这林震天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杀了的。”

萧启龙说道:“正是如此,要不是怕林震天武功也大有长进,怎么会安排你们去拿他妻女作要挟,不过我也没想到这龙爪手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刚刚学成便杀了仇人!”

萧启虎,萧启豹说道:“恭喜大哥,贺喜大哥!”

萧启龙哈哈大笑着,笑得得意,笑得疯狂!他又接着道:“看看还有什么后患没有,斩草要除根。”

萧启虎和萧启豹答应一声纷纷下去四处查看。

林府,本来办喜事的地方,如今却到处都在流血,村民们见林员外都死了,早就吓得四散而去,本来办喜事的地方办了丧事,本来喝喜酒的人成了送葬的人。

一把大火烧掉了这里繁华的一切,烧掉了萧家兄弟所做的恶,所留下的罪!

然而,证据可以毁去,留在心上的烙印呢?

那将是永久的,也要用鲜血,才能洗去。

只是谁都没有看见,那熊熊大火燃烧起来的时候,一个身影飞快的掠了进去,没过多少时候又掠了出去,出来时显然比进去时慢了很多,显然是带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虚妄无望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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