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个事件发生的时候,我刚刚有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虽然办公室在走廊的最尽头,又偏又小,但是那种感觉却如同初恋一般让人幸福无匹,尤其是看到涛哥嫉妒艳羡的目光,更是让我满足感爆棚。
不过在杨姐办公室的最后一班岗还是要站好的,我清理完东西呆坐在杨姐对面,眼睛盯着手里的文件,脑子里早就神游天外,想着以后在自己的办公室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着以后每天可以用独立办公室的名义调戏涛哥,就觉得回味无穷,情不自禁的地发出一阵淫笑。
杨姐推了推眼睛,咳嗽了一声道:“小W,注意形象!”
我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笑道:“杨姐,我……”
“我什么我,在杨姐这里呆得度日如年了吧,哎,亏杨姐将你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没想到男大不中留。”
我老脸一红,心知杨姐又在开笑,忙“嘿嘿”干笑几声掩饰自己的得意。
杨姐笑道:“我看你心也不在这里,就甭在杨姐这待着了,放你半天假去整理好你的办公室,明天一早就可以搬进去。
我闻言立即站起身来“啪”地行了个军礼,兴奋道:“谨遵杨大人指示!”说罢一溜烟地跑了出去,留下杨姐在办公室哀叹男大不中留。
刚来走廊尽头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掏出钥匙,我下意识地回头朝杨姐的办公室方向一看,这一看眼睛就再也收不回来。
原来,杨姐办公室门口站了一个少女,正犹豫徘徊着,而让我惊讶地,就是这个少女身上的一个特质。
这个特质,就是——美。
当时的我,在中心工作也有三年多了,可以说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太多,而且来我们中心鉴定的女人,漂亮的占多数,但是从来没有一个让我如此惊叹。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脑海里语言的匮乏,因为那是一种无法用字句去形容的美。
少女的美略显病态,但却恰到好处地让她看起来更让人怜惜,红楼梦里面林黛玉的完美形象或许也不过如此吧。
从来不为外貌所动的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迈不开腿了,觉得要去做点什么。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走到正低头沉思的少女跟前道:“你好,请问我能帮助你吗?”
少女吓了一跳,退后两步,看清我身上穿的制服才安下心来,缓缓道:“您好,我有些事情要咨询,前台要我来找杨主任的,这是她办公室吗?”
少女的声音不像她的长相,有点沙哑,我心中的好奇心却更甚,因为杨姐是负责司法鉴定的,前台如果要她来找杨姐,事情绝对不简单。
八卦之心爆棚的我,故意咳嗽两岁掩饰自己的尴尬,道:“这就是杨姐的办公室,我是杨姐的助手,我带你进去吧。”
少女连忙微笑着道谢,那天籁般的笑容让我又是一种失神。
脑袋里正晕晕乎乎的我,门也没敲,直接扭开把手推门就进去了。
正低头看着电脑里专业教学视频的杨姐抬起头来,见是我,不由笑道:“小W,咋了,难道良心发现,又决定过来陪杨姐办公了?”
我侧开身子,让后面的少女走上前来,脸红道:“杨姐,这是刚来的朋友,说找你有事。”
杨姐看清楚少女的脸后也是一愣神,随即笑道:“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快坐吧,有啥事尽管说,只要杨姐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杨姐的年龄和语气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少女终于不再紧张,坐在了杨姐对面。杨姐看见我还傻愣愣地站在一旁没有离去的意思,对我的想法心知肚明,会心笑道:“小W,傻站着干吗,坐到你位子上去。”
我忙应了一声,最快速度坐到了原来的位子上,引起杨姐一种轻笑。
少女犹豫了一会,慢慢向我们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少女接来下所说的情况让我们一阵咋舌,终于明白为什么前台会让她来找专门负责司法鉴定的杨姐。
少女姓卫,单名一个婷字。(化名)
卫婷时年只有十九,但是她告诉我们,她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我和杨姐当时都惊呆了,十九岁有一个五岁的儿子,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卫婷在怀上小孩的时候,还不到14岁,我国刑法规定,与不满14周岁的幼女发生性关系,无论何种原因,都属于强奸!
难怪前台会让卫婷直接来找杨姐,原来如此!
在卫婷的哭诉中,我们终于明白,卫婷这次来,是怀疑自己的孩子不是自己的,想做亲子鉴定。
怀疑小孩不是自己的,这种客户我们中心每天至少都要遇到很多起,但都是男的怀疑自己和孩子的血缘关系前来鉴定,女的几乎没有。毕竟女的怀胎十月,对自己的孩子非常熟悉,母子连心绝对不会弄错。但是为什么卫婷会来鉴定呢,难道会和她十三岁就被强奸怀上了小孩有关?
我们在卫婷断断续续的介绍中,终于明白了事件的大致情况。
要说清楚卫婷经历的事情,就必须从她的家世说起。
说起卫婷父亲卫国强这个名字或许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她父亲卫国强创办的公司,却声名显赫,因为该公司是我们这个三线省会城市很有名的一家本地中型房地产企业,保守估计资产十数亿。
卫国强早年家里很穷,没有什么文化,初中毕业就出来做小生意,但是他运气好,赶上了卖茶叶蛋都发财的时候,积累了一些原始资金。到三十多岁后,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些有背景的人,通过关系到银行贷了一笔款,做起了房地产生意,正好又赶上了房价飙升的年代,于是一发不可收拾,很快便成了我省百富榜上的常客。
和很多富贵之后就娇奢的人一样,卫国强不可避免地沉沦了,吃喝嫖赌几乎样样俱全,和原配妻子的婚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在外面找了很多小老婆,只和原配维持了名义上的关系。
而卫婷,就是卫国强和众多小老婆之一所生的女儿。
卫婷从出生开始,就很少见过自己的父亲,一个月最多也就三四天,而且大部分的时候,父亲都会开车接着自己的母亲出去玩乐,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唯一天天和自己相伴的,就是保姆,而且保姆经常换人,可以说卫婷除了那个喜欢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胡混的母亲之外,没有任何朋友和亲人。
这种情况,一直到读小学才开始改变。
卫婷长得很漂亮,仿佛父母外貌上的所有优点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所以从她一进小学,就受到了众星拱月般的待遇,年纪小还不觉得,等到五六年级的时候,就有无数情窦初开的男孩子给她递情书,请她到他们的家里做客。
回想起我们年少时和异性同桌都要划个三八线,不由觉得现在的孩子成熟得真的很早。
而这种情况到了卫婷上初中,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卫婷上的初中是贵族学校,初高中连读,主要是寄宿条件好,卫婷的父母为免麻烦,就将卫婷直接送到学校住宿,一个月接卫婷回来住两天,就算是尽到了做父母的义务。
内心深处渴望着被关心的卫婷,一开始拒绝了很多男生,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她不可避免地内心懵动,对两个男生有了好感,这两个男生都是高中部的学生,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八岁。
当时还未满十三岁的卫婷,发育得像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对爱已经懵懵懂懂地有些期待。
从小缺少父爱的她,感觉自己需要男生的关心和照顾,所以当这两个大她许多而且长得颇为英俊的男生来向她表白时,她幸福地犹豫了。
两个男人因为都只是配角,我们就不给他们取化名了,用甲乙来代替吧。
甲男是篮球部的学员,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五,因为经常健身,所以看起来很是魁梧,非常符合卫婷心中那种野蛮男友的气质。
乙男比甲男大一岁,柔道部的学员,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七出头,而且长得比实际年龄大很多,但在缺少父爱的卫婷看来,却是加分项。
两个人都算得上英俊,在学校里追求者也都比较多,同时喜欢上卫婷,让卫婷虚荣心大大满足的同时,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到底是选择人高马大的阳光男孩甲,还是选择看起来更为稳重成熟的乙男?
一个月后,这个选择不再艰难,因为我们这个事件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主角出现了。
这个男主角,是卫婷新来的任课老师,一个二十多岁大学刚毕业的男生,因为父亲的关系,在卫婷所在学校来任教。
男主角的名字叫蒋天生(化名)。
世界上的事很多都是有缺陷的,不会完美。
卫婷虽然漂亮,还是有两个缺点。
缺点一:声音不好听,很沙哑,听起来很像是那种歌星唱歌过度破了嗓子的感觉。
缺点二:可能是从小缺少关爱和同龄人的交流,卫婷有点笨笨的,学习成绩不好,这一点从她提交给我们的检材上写的字就可以看得出来,歪七扭八的一点也不像十九岁已经是高中毕业生的字。
因为卫婷学习总比别人慢一拍,所以蒋天生不可避免地对她稍微关心,经常个别辅导一下功课,当然除了她之外,班上其他女孩子也有成绩不好的会被蒋天生辅导,卫婷并不算特例。
但是二十出头的蒋天生,散发着成熟男性的荷尔蒙,对卫婷的吸引力是巨大的,再加上蒋天生长得阳光英俊,也成了班上女生仰慕的对象。
于是卫婷初开的情窦,就完全从甲乙两个龙套身上转移开来,一线情思挂在了蒋天生身上。
蒋天生一开始对卫婷并没有特别注意,只是因为卫婷长得漂亮而且发育得很好不免多看几眼,就是这些小细节让卫婷以为蒋天生看上了自己,越加的心思荡漾。
直到某一天,蒋天生收到了一份情书,这份情书正是卫婷所写。
俗话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而且卫婷又长得特别漂亮,发育得也如同大姑娘,蒋天生一下子就沦陷了。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坠入情网之中,如同干材烈火如胶似漆。虽然蒋天生知道卫婷未满14周岁不敢太过分,但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候,除了最后一步几乎什么都发生了。
随着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密切,蒋天生心理的危机感越来越浓,因为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会被发现。一旦被发现,自己的工作丢掉事小,好不容易通过关系将自己弄进来的父亲脸就丢大了。
蒋天生在学校里面不敢明目张胆,刻意疏远卫婷,当时年幼的卫婷不能完全理解蒋天生,只是认为蒋天生可能不喜欢她了,很是生气,为了安抚卫婷,蒋天生答应卫婷如果能搬出去住或者住回家,周末给卫婷做家教整天都陪着她,卫婷这才破涕为笑。
卫婷或许缺少关爱、缺少友谊、缺少很多同龄人所拥有过的,但有一样东西她却绝对不缺,那就是——钱。
卫婷的父亲卫国强,为了弥补自己每月只能陪母女俩两三天,买了一栋大复式楼给她们,市价大几百万,又给卫婷的母亲买了俩敞篷法拉利,遗憾的是卫婷母亲考上驾照却不敢开,车子只能孤零零停在小区车库里。
除了房车之外,还会给卫婷母女俩巨额的生活费,卫婷母亲五万一月,卫婷一个学生都有三万。至于其他高档衣服鞋子包包,更是从来不用母女俩花一分钱,每月卫国强来都会带着母女俩集中出去采购一次,众多奢侈品堆满了储物间,长期不打理导致众多LV、范思哲、迪奥都挂满了灰尘。
卫婷虽然算不上节俭,却也不是个奢侈的女孩子,这些钱她都存在了家里的保险箱里,钥匙和密码只有她一个人有,这也是母亲从小培养她的保密意识。
即使生活方式算得上普通,但是通过卫婷所穿所用的,蒋天生自然也看得出来卫婷是一个富家小姐,心理未免没有穷小子攀上富家女的想法。
蒋天生原本是想在外面租一个房子给卫婷住,但是卫婷说直接住回家就行,因为卫母几乎很少在家里,每天都会和闺蜜出去逛街,大部分事件就住在闺蜜家里。
卫婷便和母亲说学校多人寝室不方便,她回家住,老师周末会到家里给她补习功课。卫母知道女儿脑子笨,对老师免费上门做家教自然满口同意,而且一个二十多岁,一个才十三岁,卫母根本也不可能意识到两个人之间会有超越师生的关系,相反还很感激蒋天生,后来更是多次拿钱说要感谢他,蒋天生从来没要过,这也让卫母对其好感剧增,更是信任。
于是,只要卫母周末或者节假日不在家,蒋天生就和卫婷以辅导功课的名义厮混在一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激情炙热燃烧之下,欲望堆积而成的干柴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被触发燃成熊熊大火。
某一日,卫婷有点小感冒,在蒋天生的百般关爱下吃了点药,药效发作头晕乎乎的,于是便去浴室洗了个澡,想舒舒服服睡一觉。
蒋天生刚把床铺好让卫婷休息,自己也准备离开,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知道卫婷洗完澡回来了,下意识地回头一望,这一望却让他目瞪口呆,血脉膨胀。
卫婷居然什么都没穿,就裹了条浴巾,湿漉漉的头发自然地披散在肩膀上,鹅蛋般粉嫩绝美的小脸在细细水珠的衬托下,看起来更为晶莹剔透,浴巾遮盖不了的部位白生生的一片凝脂让蒋天生神魂颠倒。
这下是男人就忍受不住,何况二十多岁正当青年的蒋天生,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的嘶吼,猛地扑了上去……以下省略一万字。
时年仅有十三岁的卫婷,失去了她的处子之身。当时的她,觉得既幸福又甜蜜,但是不久之后,她就发现这次的不慎重,带给她的是无穷无尽的伤害。
发生了实质关系的两人更是如胶似漆,为了能天天腻在一起,甚至大胆到双双请假,一起去外地旅游,还好卫母从来不去学校主动询问女儿的情况,否则必定穿帮。
单纯的卫婷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但是仅仅过了两个月,极大地危机就出现了,让卫婷陷入了万劫不复之中。
给卫婷带来危机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一个是本事件的另外一个男主角沈万四(化名),另外一个女人,则成为卫婷永恒的梦魇,让她永生无法原谅。
这个人,正是卫婷的母亲。
沈万四年纪和蒋天生差不多,长得高高大大俊朗非凡,而且嘴皮子特溜,特别会哄女人开心,这个特性,得益于他的职业——牛郎。
牛郎是什么样的职业,大家心知肚明,这里就不详细介绍。
卫母名义上(还没领证)的丈夫卫国强每个月只会来陪自己三四天,其他时间都很空虚,所以经常去闺蜜家玩,而这个闺蜜也不是一个本分的人,喜欢出入一些夜场。
看到卫母空虚寂寞冷,就带着卫母去了一个神秘的酒吧,这个酒吧里就有特色的牛郎服务。
卫母正是三十多岁如狼似虎的年龄,怎么可能经受得住这些专业牛郎的挑逗,于是很快便和牛郎之一沈万四打得火热。
平日里总是接待一些肥头大耳的富婆、接受各种变态体验的沈万四,遇到卫母这样保养得很好丰润犹存而且素质很高的金主,自然高兴万分,使劲浑身解数逗得卫母开心无比。两个人关系很快如胶似漆,犹如热恋中的情人。
关系密切了,卫母就经常会约上沈万四去自己家里颠鸳倒凤,次数多了总会有忘情的时候,有一次,两人正在办事,却被刚从外地旅游回来的卫婷和蒋天生撞见了。
家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卫婷从厨房里拿着刀追砍沈万四,卫母满脸苍白拽着卫婷的手求她不要冲动,沈万四见势不妙仓皇夺门而逃。
卫母虽然平日里自己散漫惯了,对卫婷关心不够,但是对这个唯一的亲闺女却还是发自内心地疼爱,赌咒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去找沈万四。并当着女儿的面删除了沈万四的联系方式,而且在以后沈万四主动联系她的时候也真正做到了断绝关系。
睚眦必报的沈万四对卫婷怀恨在心,因为是卫婷让她失去了卫母这个既漂亮又有钱的金主,于是他暗地里筹划着对卫婷的报复行动。
但是,真正让卫婷陷入万劫不复深渊之人,却不是沈万四而是另有其人。
这个人,依旧是卫婷最亲近的人——卫母。
卫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个年纪,正需要男人的关心和照顾,同样也需要肉体的慰藉,而这些,卫国强都远远满足不了她,唯一能满足她的沈万四却被卫婷赶走了。
强忍了一段时间之后,卫母不可避免地需要去寻找一个新的目标,而这个目标如果被卫婷知道,一定会疯掉。
因为卫母的目标,正是蒋天生。
卫母和蒋天生怎么勾搭上的,卫婷没有详细说,或许她也不知道。
卫婷唯一知道的是,这个天天在她耳边说会爱他一辈子的蒋天生,当知道母亲有几百万存款还有房有车的时候,当天就和卫母住到一起去了!留下精神崩溃的卫婷一个人在房间发狂。
虽然已经肝肠寸断,但是因为自己还没满十四岁,而且师生恋本就是不被接受的,卫婷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还好从小独处环境养成的性格帮助了她,让她咬牙挺了过来。
再在家里待下去那种沉闷的空气会让自己崩溃,卫婷从保险柜里取了一笔钱,从家里搬了出来,自己租了个公寓居住,希望时间和孤独能帮她疗伤。
这一切,却落在了一个有心人的眼里。
这个人,正是对卫婷怀恨在心的沈万四。
沈万四平日里受尽了那些变态富婆的欺压,导致报复心理非常强的人,从卫婷一搬出来住,他就将复仇事件提上日程。
就在卫婷搬出来的第二天,这个机会就来了。
卫婷因为悲伤过度身体虚弱,再加上刚搬家当天采购的被子不够,容易感冒的老毛病又犯了,伴随着发烧呕吐。
沈万四见到卫婷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公寓楼进进出出,病体严重的样子,观察良久之后,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电话叫来了自己的一个小弟,也是一个牛郎,不过年纪比他小几岁。交待了几句,这个小弟马上拍胸脯说包在他身上,便信心十足地走进了卫婷租住的公寓楼。
这个小弟,是我们本事件第三位男主角,韩涵(化名)。
韩涵来到卫婷租住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很有礼貌地说道:“你好,我是住你对面的,你身体好像很不舒服,我在XX大学学医,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卫婷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自然不知道人心的险恶,还以为敲门的真是自己的邻居,自己病得严重,内心又彷徨孤独,正需要一个人来照顾,医科大学的大学生听起来即专业又让人心生好感,于是便开了门。
韩涵虽然年纪很小,二十岁不到,但他已经是一个欢场老手,忽悠卫婷这种十几岁的小姑娘那然是轻松加愉快,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帮卫婷买药服侍,几天时间就让卫婷真正地依赖上了他。
就在卫婷因为韩涵的关心而心态逐渐平和,把韩涵当成自己唯一值得信赖的人时,一天晚上,卫婷吃了点带安眠成分的感冒药沉沉睡去,半睡半醒之间,居然发现自己正被一个强壮的身体压在身下,任意施为!
卫婷拼命反抗但无济于事,于是在刚刚搬出来的数天后,刚经历被男友背叛痛苦的卫婷又被一个不明人物给强奸了!
等到筋疲力尽的卫婷恢复体力,挣扎着爬起来,打开灯一看,韩涵正跪在她面前,请求她的原谅,说因为几天的相处已经深深爱上了卫婷,一时糊涂做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韩涵一边说一边用巴掌狠狠地扇自己脸,扇得满脸通红,嘴角都渗出了血丝。卫婷本就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见到这个情况非但没有去报警,而是上前抱住韩涵说要他别打自己,说原谅他了。
韩涵顺势一把将卫婷抱在怀里,居然让卫婷有了一种幸福的感觉,但她所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韩涵,脸上显露出一种诡计得逞的阴笑。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就只能感叹说卫婷自己对自己的不尊重,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韩涵除了去上班,其余时间几乎每天就和卫婷腻在了一起,两个人过起了宛如夫妻般的生活。
而韩涵毕竟工作时间不久,涉世不深,对卫婷一开始是因为某种诡计而刻意接近,到后来居然真心实意地爱上了卫婷。
当然这种爱除了卫婷性格让人怜爱之外,离不开她的姿色和富家女的身份,但至少,卫婷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一个她喜欢的男人对她全心全意的爱。
两个人感情越来越深,韩涵一心想着和卫婷过好人生中接下来的日子,过去的事情也不想瞒着卫婷,就找了个机会告知了卫婷自己的真实职业,卫婷虽然有短时间的难受,但是也没有怪他,说自己有钱不需要韩涵再去做皮肉生意,只是要韩涵换了份工作。
韩涵也是将卫婷爱到骨头里,居然就放弃了一个月能赚好几万的夜场工作,去一家公司当了保安,一个月工资才两千。
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平淡而又幸福,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几个月后,一朵恐怖的阴云笼罩住了热恋中的两人。
卫婷肚子明显大了起来,她怀孕了!
这下可把韩涵给吓坏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让卫婷生小孩的话,万一医院查了卫婷的身份证,发现她怀孕时间还不到14岁,自己的下场必定是法律的严惩!
所以韩涵第一反应就是找一个私人诊所开点药回来,让卫婷吃掉偷偷把小孩打掉。
而倔强的卫婷宁死不从,被韩涵逼迫得没办法,她居然一个人偷偷跑回家,无论韩涵如何打她的电话都不接听,一心想把孩子生下来。
而当时的卫母只顾着和蒋天生天天出去旅游购物,更本没有意识到女儿的异样。等到她和蒋天生两人玩尽兴了跑回来,女儿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超过了五个月!
卫母吓得感激要送女儿去医院,但是卫婷宁死不从,因为她知道如果去医院不但孩子保不住,而且韩涵也很可能判刑。于是她跑到厨房操起吓跑沈万四的刀横在自己脖子上,说如果不让她在家把孩子生下来,就自刎。
卫母毫无办法,只能屈服,而这时候卫国强和卫母的关系也已经处于分崩离析的状态,也没有时间和心情来管卫婷,毕竟对他来说,卫婷只是他十数个儿女之中的一个罢了。
卫婷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生下了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卫婷的坚持分娩的地方就在自己家中,没有去医院,卫母花了大价钱请来医生,完事后还塞了一笔巨额的封口费。
小孩子生下来又可爱又漂亮,像极了母亲。不但卫婷的母爱被彻底激发,连卫母都对这个白白嫩嫩的孙儿爱怜不已,之后的日子,卫母出去疯狂的时间明显减少,更多地时候就在家帮助卫婷照顾这个小孙子,而蒋天生也仿佛良心发现,对卫婷母子很是关心。
但唯一让卫婷失望的是,得知韩涵的真实职业后,卫母和蒋天生强烈拒绝卫婷去和韩涵接触,几次韩涵找上门来,都被卫母乱棍打出。
卫母的意思是他们不缺钱,可以养得起孩子,但是不希望卫婷还和一个出卖皮肉的人联系,即使这个人是孩子的父亲也不行。
就这样,卫婷和韩涵失去了联系,没有了爱情、没有了金钱,韩涵又走上了职业牛郎的老路。
而卫婷好在有孩子的陪伴,母亲和已经成为事实上继父的蒋天生也对其关爱有加,终于度过了那段人生中最难捱的日子
之后卫国强来看过一次外孙,给卫婷买了套房子和一部车,还给了一大笔现金。对卫母和蒋天生的关系也默认了,毕竟卫母只是他众多露水夫妻中的一个,有真正成家的想法他也能理解,并不会太过于心痛。
而卫母和蒋天生后来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卫婷就搬到了父亲给自己买的房子里,请了一个保姆专门照顾孩子,又请了一个司机接送自己,十几年来存下来的几百万零花钱已经够自己用了,生活倒是过得逍遥自在。
原本卫婷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等以后自己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能够接受自己的过去,就可以安稳地幸福生活。
但是就在前不久,卫婷看了一期关于亲子鉴定的节目,内容是一个父亲发现孩子长得不像自己,一鉴定原来帮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孩子。
卫婷好奇地端详正在屋里打闹玩耍的孩子,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孩子虽然长得可爱但是和自己一点都不像,而且也不像孩子的父亲韩涵。
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卫婷心头,原本经历过数次伤害心智脆弱的她几乎疯掉,在家里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遍了。最后保姆告诉她,可以和电视里一样,找一家鉴定机构来鉴定,卫婷这才安静下来,让保姆联系好我们中心,第二天就带着由保姆按照我们要求取好的检材,由专职司机开车送到了我们中心。
听完卫婷的叙说,我们不禁为这个漂亮的女孩悲剧的经历而唏嘘不已。
杨姐马上让我带着卫婷去走完该走的流程,我们也想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卫婷的。至于卫婷13岁就怀孕生子,这是个大事,等结果出来再考虑后续如何处理。
等我带着卫婷走完流程已经快下班了,我将卫婷送出门,约好第二天来拿结果,她的专职司机正在门外等着,我看着卫婷跟随司机走向小车的身影,却仿佛觉得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等到回到办公室,杨姐和我说了一句话,我才知道忽略了什么。
杨姐正色道:“小W,事有蹊跷,你们走流程的时候,有一个中年男人来过,给我一叠钱,数额应该不小,要我不管结果如何,都说孩子是卫婷的,理由是怕卫婷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精神压力太大寻短见。而且他还说自己是卫婷的亲舅舅,不想看着卫婷受折磨。我当然是拒绝了,结果他还纠缠不休,我说要报警他才走。”
我立即想起刚刚忽略的一件事,连忙道:“是不是一个长得比较帅,左眼眉毛和眼睛之间有一颗黑痣的男人?”
得到杨姐肯定的答复我终于明白过来,难怪我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原来是刚才我关顾着留意卫婷,忽略了那个中年司机望向我怨恨的目光。
这个中年司机就是杨姐所说卫婷的舅舅,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后背爬上一条毒蛇,阴冷异常。
卫婷的亲舅舅?!卫母的亲弟弟?!
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自称卫婷亲舅舅的男人想要杨姐做伪证,杨姐严词拒绝了,当时的我们很好奇这个男人的意图是什么,在整个事件里他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当时我们的信息太少,始终无法猜到万一。
而做鉴定的第三天,卫婷才姗姗来迟。
原本约好加急鉴定第二天就过来取结果,换做别人都是一早就迫不及待地来中心休息室等着,却不知道卫婷为何耽搁了一天,而且这一次,来的不光是卫婷和司机,还有一个眉眼中颇为俊俏的少妇。
经卫婷介绍,这个少妇居然是孩子的保姆。
我和杨姐对视了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对方的疑惑了然于心,中年司机长得帅点,如果真是卫婷的舅舅还能说得过去,毕竟基因好。但是一个保姆也这么漂亮,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这个阵势,我和杨姐知道今天情况不简单。
杨姐刚将鉴定报告拿了出来,中年司机第一时间就抢了过去,这种极其不礼貌的举动,让我和杨姐对其怒目而视。
对结果最关心的是卫婷,连忙问结果如果。
中年司机躲着卫婷的目光超少妇一呶嘴,少妇会意,上前架住卫婷的胳膊道:“婷婷,结果单子上有,我们回去看。”
卫婷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道:“宝宝是不是我的?宝宝是不是我的?”说罢挣脱少妇的阻拦,走到杨姐的面前,哭求道:“杨主任,宝宝是不是我的,求你告诉我。”
杨姐看着卫婷哀求的目光,实在不忍心,但是职业操守让她不能对委托人撒谎,只能长叹口气道:“很遗憾,结果是排除。”
因为在昨天走流程的过程中我已经向卫婷讲述了“排除”的含义,所以当这两个字从杨姐嘴里说出来,卫婷当场就崩溃了。
她拼命喊着“我的宝宝!”“我的宝宝!”“把我的宝宝还给我!”状若疯癫。中年司机和少妇一见卫婷这个样子连忙左右夹住她,将呼天喊地的卫婷搀扶出了杨姐办公室。
我和杨姐看着三人离去的背景,心如刀绞,但作为一个局外人,无力去帮助卫婷什么,而卫婷的孩子到底在哪里,卫婷现在带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卫婷到底能不能和她的孩子重逢,成为了当时最值得我们牵挂的悬案。
我们并没有牵挂多久。
数天之后,卫婷给杨姐打了个电话,告诉了杨姐一个天大的喜讯,说自己的孩子找到了,而且还给杨姐传来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孩子依稀和卫婷有几分相似,看着卫婷高兴的样子,应该是真的找到了自己亲生儿子。
至于卫婷为什么这么快就找到了孩子,为什么不来我们中心鉴定确认一下,我们虽然有点好奇但是都没有往深处想。当然,最主要的是我们只是一个鉴定机构,只能对委托人提供一些建议,无权去干涉她们的任何行为。
偶尔我和杨姐会猜测事件中的一些疑问。
比如孩子是怎么在什么时候交换的;这个卫婷的亲生儿子一直是由谁带着;为什么在卫婷发现孩子不是自己之后又这么快找到了自己的孩子等等。但是始终有很大的疑团困扰着我们,让号称女福尔摩斯的杨姐也无法猜透事件的真相。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杨姐看到一篇网上的报道,说一个农村的男子和同村一个未满14周岁的女孩子发生关系,生下小孩,为了帮其躲避罪责,该男子的父母帮其抚养儿子,谎称是自己的小儿子。直到几年后男子出轨,女孩子去公安局告发才真相大白。
这个事件,让当时毫无头绪的杨姐,认为自己正在慢慢地接近真相。
不久之后,这个真相真正地接近了我们,而让真相慢慢浮现的,却是卫婷本人。
几个月后的一天中午,趁着休息时间,我偷偷摸摸打开了花了几千大洋新装配的办公电脑,玩起了英雄联盟。
我和趁着轮休宅在家里的涛哥一起双排,二十分钟不到三路就被破了两路。我们两个彩笔一边守着中路高地苟延残喘一边大骂泉水里面泡澡的队友,说他们没有意志,不知道坚持,要他们学习我们坚持理想和基地共存亡,三个队友被我们的言语和行动激发得斗志昂扬,纷纷表态基地不倒人不倒。
等二十分钟一到,我和涛哥颇有默契的同时发出投降的请求,在三个队友错愕的眼神中淫笑着退出了游戏。
正当我和涛哥准备再开一局时,电话响起,我一接听,却是杨姐打来的,平日里镇静的杨姐居然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激动:“小W,你过来一下,卫小姐来了。”
卫婷来了?我浑身一个激灵,这段时间卫婷的悬疑事件让我们寝室不安,这次过来,会让我们有接近真相的机会吗?
我打字和游戏里还在织女盼牛郎般痴痴等待我双排的涛哥一说,这哥们竟然比我还激动,当场就说要来加班。
丢下在游戏里狂躁不已的涛哥,我用最快的速度来到杨姐的办公室。
这次的卫婷,却显得比上次憔悴很多,原本就比较瘦弱的身材,看起来更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眼睛上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告诉我们至少有较长一段时间她处于精神不佳的状态之中。
我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杨姐身边,听着卫婷一边心酸地哽咽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这次的来意。
原来,卫婷这次过来,是想检测孩子的父亲到底是不是韩涵,虽然她没有韩涵的检材,但是带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检材,想鉴定这个检材是否和孩子匹配。
这个男人,却印证了杨姐的猜测。
真相到底如何,让我们跟着卫婷的述说继续探寻把。
就在上一次鉴定过后,卫婷一回家就发现自己带了五年的孩子不见了,顿时头皮发麻、大发雷霆,闹的家里鸡飞狗跳,又是打电话报警,又是要司机开着车带着她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寻找带了五年有很深感情的孩子和自己亲生孩子的下落。
直到卫婷的母亲打了个电话过来,卫婷才稍微安心点。
卫母告诉她,孩子现在在她那里,要卫婷不急,而且已经暗中查到了卫婷亲生儿子的下落,可能几天之后就会有结果。
果然,只过去了短短一个星期,卫母就抱着孩子过来,将一个孩子交给卫婷,告诉她这是她真正的孩子。
卫婷一看孩子的长相就生出一种亲切感,因为这个孩子眉眼中和她颇为相似。之后卫婷又委托保姆带着孩子的检材去另外一家鉴定所鉴定了,证实了孩子确实是自己的,卫婷这才放下心来,而且母亲也告诉她养子已经送回了亲生父母处,卫婷一颗烦乱的心总算得到了安慰。
卫婷对孩子能回来很是高兴,对孩子也照顾得无微不至,唯一让她烦恼的是,卫母也留下来一起照顾孩子,而孩子明显对卫母更亲,喜欢叫卫母妈妈,卫母告诉卫婷,这是因为当时找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这个孩子受了很多苦,为了安抚孩子,所以才让孩子叫自己妈妈,等时间长了,孩子懂事了自然会改口叫自己外婆,叫卫婷妈妈。
这个解释虽然有点牵强,但是也算是情理之中,鉴定报告书白纸黑字地写着结果是匹配,是自己的孩子无疑,卫婷也就认同了,一心想着弥补孩子,对孩子更是关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孩子也和卫婷越来越亲,但是就和我们之前许多事件一样,幸福都是短暂的,直到某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个家庭的平静生活。
这个人,是一个已经消失了很多年的男人,卫婷心中孩子的亲生父亲——韩涵。
某一天,卫婷正在和保姆一起逛街,给家里添置一些东西,却发现附近有一个人在向她招手,她走过去一看,大吃一惊,原来这个人是已经消失数年的韩涵。
韩涵还是和数年前一样英俊潇洒,模样几乎没变,连穿着打扮都差不多,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他居然开着一辆价值百余万的敞篷法拉利。
韩涵偷偷告诉卫婷,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忘记她们母子,现在自己发财了,想接走卫婷和孩子,他们三个一起生活。
卫婷对韩涵有很深的感情,闻言很是高兴,说一开始母亲是觉得他的身份不好,不愿意他们两个在一起,现在如果韩涵真的赚到钱了,就完全可以去告诉卫母,卫母会体谅她们这段感情,让她们在一起。
韩涵却仿佛有难言之隐,吞吞吐吐不愿意告诉卫婷实情。这时候,保姆正在叫卫婷,两个人连忙分开,约好了改天相见的地方,毕竟这种大事需要从长计议。
之后的几天,两个人数次私会,商讨如何解决目前的情况,到底是私奔还是向卫母坦白一切,两个人犹豫了很久。
卫婷数次突然消失,引起了朝夕相处的卫母和保姆的注意,某一天两个人相会的时候,被卫母和保姆两人逮个正着,卫母强制要求卫婷必须远离韩涵,并告诉卫婷孩子绝对不会让他们带走,要想带孩子走,除非她死!
而且卫母还当场抢过卫婷的手机,拨通了韩涵的电话,告诉韩涵远离他的女儿和外孙,如果韩涵出现,就报警把他抓起来,告他强奸幼女!
等卫婷回过头想联系韩涵,却发现怎么也联系不上了,韩涵或许真正被吓到了,知道卫母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不敢再接卫婷的电话。
从那以后,韩涵就彻底地消失在了卫婷的世界里。
卫婷被母亲这样以死相逼,再加上始终联系不上韩涵,对韩涵也死心了,将心思完全放在了孩子身上,孩子很听话,也和她很亲,唯一让卫婷难过的就是,孩子嘴里的妈妈始终是卫母,而不是卫婷。
就在卫婷心态刚刚平复的十数天之后,一个让卫婷更加崩溃的情况出现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卫婷感受到了极度的恐惧和绝望。
情况发生的当天,卫婷正在家里看最喜欢的韩剧,平常一看就是三四个小时不动窝的卫婷,因为这个电视剧已经结局,难得提前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当她跑到客厅想逗孩子玩的时候,却发现孩子不见了!
不但孩子不见了,连照顾孩子的母亲和保姆都不见了!
卫婷又惊又怕,因为平常母亲带孩子出去的话,肯定会和她说一声,而这次不但没说,连保姆都消失了。
卫婷用最快速度跑了出去,到处寻找卫母和孩子。还好十几分钟之后,卫母和孩子就被她在楼下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但是眼前的一幕让她比刚才失去孩子踪迹的时候更加震撼!
因为她的孩子,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一边撒娇一边亲这个男人的脸,口中欢快地喊着:“爸爸!”
这个男人,居然是她的初恋男友,现在名义上的继父,蒋天生!
卫婷脑袋一下子如同被闷雷轰炸,瞬间几乎失去了知觉,迷迷糊糊只听到保姆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姐……我刚在上厕所……婷婷……
不知道过去多久,神智迷糊的卫婷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里,映入眼帘的是母亲焦急的面容,卫婷第一反应是找孩子,保姆连忙把孩子抱过来。
胖乎乎的小可爱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卫婷的脸,关切地问道:“小妈妈,你还好吗?”
因为被卫婷和卫母长时间要求喊卫婷妈妈,小可爱又不肯改变对卫母的称呼,所以一直喊卫母妈妈、卫婷小妈妈。
卫婷一把将小可爱抱在怀里,欢喜得哭泣,忽然,心头又闪过一丝不详的感觉,问道:“乖宝,刚才楼下那个男人你为什么叫他爸爸?”因为对蒋天生的抗拒,卫婷一直不肯叫他父亲。
小可爱奇怪道:“他本来就是爸爸啊!”
卫母闻言一反常态粗暴地抱起小可爱,递到保姆手里,怒道:“把乖宝抱出去玩,现在婷婷要休息,等她休息好了再让乖宝来陪她。”
保姆连忙抱起小可爱出去了,无视了对小可爱依依不舍的卫婷。
卫婷转过头望向母亲,还没说话,卫母就道:“婷婷,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因为当时解救乖宝的时候,是我和天生一起去的,为了安抚他,就让他叫我妈妈叫天生爸爸,孩子在那种极端的环境中肯定印像深刻,一时改不了,你不要误会。孩子不是已经鉴定过了是韩涵的吗?等日后你找到适合自己的结婚了,慢慢乖宝也就会改口了。”
当时卫婷只能选择相信,但是以后的她在为数不多的几次和孩子单独相处时,问过孩子蒋天生和他的关系,孩子总是说蒋天生就是爸爸,而且让卫婷觉得无比蹊跷的是,只有五岁的孩子居然能说起之前和蒋天生相处的一些细节,根本就不像是编的。
于是,心里疑惑越来越浓,已经完全影响到了自己生活节奏的卫婷,在一次蒋天生来家里探望的时候,偷偷取了蒋天生和孩子的检材,想来鉴定孩子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