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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去上吊 你这死法太丢人!
玉梨落清醒的时候,仙师父已经将自己的朱唇拿开,只是静静的看着玉梨落,饶有兴致的打量一下子让玉梨落不知所措。
自己究竟干了什么?玉梨落的大脑一片空白,自己居然和仙师父接吻了?!而且还是仙师父主动的!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玉梨落全身忍不住的战栗。无论怎么努力的想控制也控制不住。仙师父似乎看出来了玉梨落的窘迫,于是将玉梨落放到床上,玉梨落愣愣的像一块木头一样,后背碰到床板的一瞬间,就像一个泥鳅一样一下子滑进被里面,将自己的头和全身盖得严严实实。仙师父看着好笑,虽然是仙师父主动的,但是仙师父确实比玉梨落大不了多少,所以这次的初尝禁果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玉梨落与仙师父的初吻。显然仙师父要更胜一筹,至少这个让人血脉喷张的过程仙师父是十分陶醉的。不像玉梨落从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来的不知所措。
“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做吃的,我想你一定饿了吧?”仙师父对着一团被子自言自语,看着那床被子的上头缓缓的蠕动了下,仙师父了然于胸,这个丫头这次是真的糗大了。
玉梨落躲在被子里,听见仙师父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想起刚才心惊肉跳的一幕,至今心中仍然好像是打雷一样的无法平静,甚至连细节都无法回想,只要一回想,脸就红的退都退不下来。刚才仙师父的面纱没有摘下来,所以自己还是没有看清仙师父的正脸。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和仙师父接吻?自己其实只是吻了一块手帕?玉梨落这样想的时候心里才算稍稍的平静下来,又突然想到,这一吻算不算是自己与仙师父关系的重新定义?可是万一仙师父是一个其丑无比的人怎么办?这样自己不就亏大了么?可是转过念一想,自己不也带着面纱么?自己也没有长得很丑呀,完蛋了,自己怎么被那些看脸的人传染了?对相貌竟然那么看重。玉梨落这样胡思乱想着,才感觉自己的心终于又重新的放回肚子里去了。
林丞相府
几个丫鬟在林漫惜的门外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南宸御你给我等着,还有玉梨落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林漫惜尖着嗓子骂道,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却还是没有住嘴。
“小柔,你进屋去看看郡主吧!”站着的丫鬟用手碰了碰旁边的一个叫小柔的姑娘,然后怂恿那个叫小柔的姑娘进屋去看林漫惜。
“张姐你别逗了,郡主已经一连骂梨郡主和南小王爷三个时辰了,嗓子都喊哑了,圣上和丞相赐的东西不知道摔了多少,现在进去?恐怕是有命进没命出吧?”被叫做小柔的家伙当然不干,这种事情任谁谁也不会去做的。
“可是万一郡主要是想不开,出了点什么事的话,我们几个都难逃一死。”叫张姐的女人也知道小柔不敢的原因,可是这个时候是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真正的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
林漫惜将屋子里最后一件东西狠狠的砸碎,然后擦了擦眼睛,哭了太久,眼睛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抽干了灵魂和水分,只剩下一具干瘪的躯壳。
其实从头到脚只有自己是一个笑话吧?林漫惜抬头,看着又脏又乱的房间,突然想起那天的婚礼,那盛大的场面,那全京城史无前例的奢侈,甚至可以聘美皇后娘娘当年进宫之势。林漫惜曾经以为,只要与南宸御结了婚,就可以永远的拴住南宸御了,即使日后他还是放不下玉梨落,想要娶玉梨落,那也没有办法,毕竟她林漫惜是正房,是八抬大轿抬进门的南小王妃,她玉梨落就算可以享受南宸御的宠爱,也无法越位是不是?林漫惜想起那天自己坐在精致的花轿里,心里想着日后如何同玉梨落斗智斗勇,怎么样把玉梨落踩在脚下,可是现在这些再想起来,竟然像是一个巨大的只针对自己的笑话。林漫惜无比的挫败,觉得自己连脸都丢尽了。以后还怎么走出林丞相府的大门,还如何结婚生子,又如何面对众人的嘲笑,这样想来,林漫惜觉得仿佛全世界都张着嘴嘲笑自己。甚至好像一出门,迎接她的就是来自所有人的丑恶嘴脸,这让爱面子胜过爱生命的林漫惜如何能接受?不知不觉,林漫惜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条白绫,这条白绫是林漫惜为自己准备好久的。本来是自己出嫁时前一天晚上放在枕头下的,想着自己嫁到南宸御家之后,如果南宸御敢不听话,就用这条白绫勒死他!可是没想到这条白绫还没有来得及威胁一下南宸御,他们两个人的婚姻就死亡了。
不是这样的,林漫惜想象中的时候完全不是这样的,她一直坚信,就算自己再怎么任性,他们两个再怎么吵架,总还是会这样吵吵闹闹的过下去。
林漫惜含着泪将白绫绑在房梁上,然后将自己的头伸进白绫打的结内,一切做的行云流水,林漫惜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曾经一直在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
突然林漫惜闺房的门被推开,推门而入的人并没有尖叫,反而十分平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林漫惜把头从白绫中拿出来,转头看着进来的人。
玉婉清小心翼翼的走过林漫惜摔得乱七八糟的地面,生怕被瓷器的碎片扎到脚。走了两步,玉婉清蹲下身子,从废墟堆里拣出一只戒指,是金的。玉婉清将戒指举到眼前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然后揣到衣服里。
林漫惜冷眼看着玉婉清的动作,直到玉婉清将那个戒指留下的时候才露出不舍的目光。那个戒指是南宸御送给自己的,那时候两个人都还小,相互倾心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算得上是人中龙凤。不像现在,看上一个人的原因竟然只是合得来。
林漫惜还记得,南宸御约自己出来,一起坐在京城旁边的那条巨大的护城河边,两个人说了什么到现在已经很模糊了,唯独南宸御从衣服里掏出这个戒指强行戴在林漫惜的手指上的时候的那种骄傲。那是一个男孩子在年少的时候才会做的事情,那种血气方刚,那种迷之自信。可是就是那样的情调却在之后的很多年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样子就像现在玉婉清把戒指拿过去一样的决绝。
“看什么?你不是不要了么?”玉婉清又在废墟中走了几个来回,然后抬头看着林漫惜。玉婉清的智商要高的很多,从自己将戒指放进口袋里的这个举动中就能看出来这个戒指对林漫惜的意义一定是不一样的。
“所以你来是干什么的,捡我扔下的东西?呵呵真是搞笑,难道你一个堂堂王爷府大小姐,连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东西也能看得上?”林漫惜似乎也不想寻死了,她顺势坐到桌子上,从桌子上的碎片中沏了半碗茶润了润嗓子。
玉婉清听她这么说,也不气也不恼,笑了一笑,一边继续翻林漫惜的东西一边说道:“让惜郡主看笑话了,我们虽然是王爷府,但是毕竟孩子多,狼多肉少,所以没见过什么世面,不像你们林丞相府,家大业大,再说你是家中的独苗,所以享尽一切宠爱。”玉婉清说到这的时候,眼睛里寒光一闪,似乎是不愿将这话说出来,但是如果不说,一定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这种感觉,大概就说传说的给自己的伤口扒开给别人看,为的就是收买一下人心而已。
林漫惜显然不如玉婉清那般聪明,只是开始认真的想了一下,确实在很多人眼中,自己过得算是比较好的一类人了。相对比较,很多人就算是不要真爱也想要过自己这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吧?
“反正你也想死了,不如就把你值钱的东西都送给我吧。”玉婉清不再捡东西了,而是搬起一个看起来还能坐的椅子,坐到林漫惜的面前,一脸欠打的看着林漫惜。
“这些身外之物对你的意义大么?你真的想要?”林漫惜将信将疑的问道。玉婉清看着林漫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从衣服里将先前见到的那个戒指一甩手扔进废墟里,没有声音。玉婉清收回手,然后对林漫惜说:“你也知道是身外之物?那还那么恋恋不舍?今日若不是我来了,你恐怕是要死在这里了吧?若是你真死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大可和那些坊间平民一起嘲笑你一番。”
“你们为什么要嘲笑我?难道不觉得我很可怜么?”林漫惜不解,大声的辩解道。
“可怜?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你被你前夫加上第三者气死?不要再傻了,这种事情你听了都会觉得傻吧?堂堂一个郡主,为情所困,情难自持,最后因恨而死。这种事情应该是你这种智商能干的出来的是吗?”玉婉清使劲的白了一眼林漫惜,她开始怀疑,自己找的这个盟友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