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轻吻
周元祖在看到储阚的那一眼,储阚也在看她,她的心一惊,好像偷腥被抓的猫,有股子心虚。
接着又看到储阚身边靠着的郁双,“不就是刚刚撞到她的哪个人,貌似第一次撞储阚的车,他车里坐着的人就是郁双。”这样想着,心里的那股心虚瞬间被消得无影无踪。
既然遇见了,就打个招呼吧!
这样想着的周元祖拍拍单于冀的肩膀,“放我下来,遇到朋友了,过去打一个招呼。”
单于冀的眼睛随着周元祖的话和她所指的方向瞟向了储阚的方向。
看到一对璧人后,单于冀也不怀疑,走到储阚面前,轻轻放下周元祖。
“哈喽,储阚。”周元祖琢磨了好久才发出来这样一句不显得尴尬的话。
刚刚觉得不过是打个招呼而已,此时才发现,这个招呼有多难打。
因为,此时这个人貌似除了协议关系,好像她们才刚刚做朋友,并不是很熟。
储阚听了并不做反应,只是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了周元祖的脚上。
周元祖的这句话就被晾在空气中,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单于冀把头侧向周元祖,那表情明显充满了疑问?
郁双也疑惑的看着储阚,“啊阚,你认识这个人?”
周围的宁静被郁双的这句话打破,储阚挑了挑眉毛,“她就是那个人。”
郁双迟钝了片刻,回过头来,笑盈盈地对着周元祖伸手,“周小姐,你好!我是郁双。”
周元祖握住了伸过来的这只手,“你好!我是周元祖。”又把单于冀往前拉了拉,“我的男朋友。”
周元祖想着,既然郁双知道自己,那么她应该也知道了她和储阚的协议,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还是介绍了单于冀。
单于冀对前面的那些话莫名其妙,对周元祖后面的这句话,听得很清楚。咧开嘴对郁双笑了笑,表示赞同。
“要不我们一起喝杯咖啡?”郁双说出了自己的建议,询问着他们俩的想法。
“不用了,今天我们俩个还有事?下次一起吧!”周元祖都没有思考直接拒绝了郁双的提议。
她还不习惯和储阚坐在一起的气压,可以沉出病来。
郁双似乎明白了什么?挥着手说再见。挽起了储阚的胳膊先一步离开。
自始至终,储阚就说了一句话,那句话还是回答郁双的问题。周元祖想到这,肩膀不自觉的耸了耸。
单于冀盯着周元祖的脸庞,“你和那男人什么关系?为什么拒绝喝咖啡?………”
周元祖就那么盯着单于冀的眼睛,一眨不眨。
终于败下阵来,单于冀嘴里说话的声音由强变弱,嘴里的问题也满满哒变成哒空气,听不见。
这样想着的单于冀,不禁一阵懊恼,他堂堂特种队的大队长,竟然在女朋友的眼神下,不敢说话了。
准备扳回局势的单于冀,一把抱住周元祖,“我是那种会吃醋时男人吗?我们去逛街。”
“不去。”周元祖一甩常态,“某人很不乐意和我单独在一起,心心念念另外一个相识不到的美女。我的心好冷。”周元祖还为了配合自己的语气捂了捂自己的心窝。
单于冀抱着周元祖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腾出一只手来揉揉周元祖的头发,像揉一条哈奇犬似的,“我错了。”
单于冀把周元祖揉的碎松发又一丝丝捋平,“我是想多认识你身边的人,我不常常在你身边,要多贿赂你的朋友帮我看紧你,你跑了怎么办?”
单于冀说的轻松又一本正经,周元祖拍拍单于冀的手,把头发重新扎了一遍,“说得这么煽情干嘛?”
说完了之后又紧紧搂住单于冀的脖子,脸颊靠在他的耳朵旁,双手在他的后背打着圈圈,“可我就喜欢你这么煽情。”
“我和他们不熟,以后找不到,直接上岳岳姐那儿去找我,百发百中。”单于冀紧贴在耳旁的温热散去,周元祖从他身边撤了回来,盯着他的眼睛,说得一本正经。
似乎是感受到了严肃的气氛,单于冀捏捏周元祖的鼻子,“你当是打靶子呢?还百发百中。”
听到这话,周元祖嘻嘻地笑了起来。
再次搂过单于冀的肩膀,“今天咋们不去逛街,去游乐场,你这个男人太沉闷了,在你身上都感觉不到心跳的声音了,我需要海盗船来帮助我恢复对单于冀的一间钟情的加速心跳声。”
是啊,她周元祖对单于冀是一见钟情,从扇贝大院对第一眼起,她八岁,三年级;单于冀十七岁,刚刚高考完。
她们在扇贝大院偶遇,他把摔倒的她扶起,那时候,她那么小,就感受到小小心脏的跳跃。
也是从那时起,她习惯了一直追在他身后跑,一跑,整整跑了十二年。
两个人联系的日子不多,周元祖见到单于冀最多的那会儿,还是他读大学时候,不过那时候的他,就根本没有把周元祖当女孩子看。
直到,他大学毕业,直接进了部队,她跟他表白。
单于冀就站在军绿色的大车里,她站她车子前面,把他拦下。
单于冀就那么被涂着红唇,穿着高跟鞋,与十二岁这个不相称的年龄里的小女孩周元祖拉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最后,单于冀没走,留下来哄了哄周元祖,被逼无奈,应承了做她男朋友。
之后单于冀就慢慢习惯了周元祖少女的蜕变,以及他自己成熟的改变。
也是因为后来,没走。耽误了单于冀第一年的验军时间,导致他比同龄进去的人晚进级,把单于老爷子将军的面丢尽了。
所以单于老爷子拿着军棍狠狠地让单于冀屁股开了花。
从那以后,周元祖在单于老爷子的印象中,便是让他孙子不务正业的女人。即使后来单于冀慢慢爬到特种兵老大的位置,成了部队里最大的官。周元祖每次都笑盈盈地搭脸问候,单于老爷子对周元祖的态度还是不好,每次见面都冷脸相迎。
用恰当的话来形容他们两个人就是:
周元祖于单于冀是,突然降至的福,握着便会有好运、会幸福。
而单于冀于周元祖是,最美好的幸运,握着便不会想放手。
可后来的周元祖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人,自己会不得不离开她,而且那是永远不会后悔的离开。
这些,都是后来周元祖才会做的。
此刻,周元祖摸了摸眼前男人的脸颊,她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单于冀。
想了那么久,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意外,也在自己能够解决的范围之内;
告诉他,会不会同意是一回事,如果他知道了他和储阚发生了关系,他会不会去找储阚,她们两个会不会分开,她不敢想。
至少此时,他还没有知道。如果事情解决了,她和储阚不联系了,单于冀知道了这件事情,那么以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俩的隔阂也会减轻些。
不说不是不信任,只是少了误会的麻烦。她和单于冀两个人都会好好的。
这样想着的周元祖把头埋进单于冀的心窝里,有他的地方就有安全感,有他的地方就有温暖。
单于冀对突然倾入心窝的周元祖不知所以然,更不会料到,她会有这个举动,温柔而不知所措。
“冀哥哥,你喜欢我吗?”周元祖靠在单于冀心窝里,手指不停地在他的衣服上面打着圈圈。
单于冀不明白,周元祖好久不提的亲昵称呼和从来没提过的话题,在这一刻变得敏感而又脆弱起来,他有一瞬间的怔忪。
他的话还没想好,周元祖的话便接踵而至:
“有时候,觉得你很喜欢我,会护着我,像个紫霞仙子说得一样,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
“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我的盖世英雄不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就像如果不是当初亲吻了你,以自杀逼着你做我男朋友。一切都不会发生,也不那么真实。”
“可是每次接到你电话会开心,见到你会开心,勾搭你也会开心……”
周元祖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下巴突然间被抬起,嘴唇间猛然没有任何提醒般被衔住,单于冀薄凉柔软的唇瓣覆盖在周元祖小嘴上面。
苦有之、甜有之、激荡亦有之。万般缱倦游走唇齿之间,磕磕绊绊的牙齿咬在牙床上,周元祖的手舌头不禁在嘴里紧密有实的空间里更好的搅动起来。
唇间的蜜汁如同被开了闸了洪泄,浩浩汤汤,奔流不止。
周元祖抓着单于冀胸前衣襟的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挣开,又捏紧。
单于冀的手也不老实,由原来扶着周元祖腰的手,慢慢向上移去,手掌伸进了衣服里,在她背后的衣扣上停留了许久,又缓缓落下。
周元祖情不自禁的哼了一声,双颊因为缺氧被染的有些许变了脸色。
似乎还是不甘心似的,单于冀伸出去的手,又悄悄摸了回来,不甘心地在移到前胸,摸了摸胸前柔软的饱满,手又出来。
嘴巴也放开了周元祖,“二十岁前不知道你,二十一岁开始后全是你。”单于冀说了这么一句话。
又缓缓说道:“好好把脚伤养好,再过十多天,你直招去了部队,就能天天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