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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被关柴房
马上就有侍卫冲了进来,站成整齐的两排,高绎白色的深衣如雪,在窗前微微飘动,他站在那里,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还轻轻的咳了起来。
他目光一直落在柳苏苏身上,等了许久之后,仍没见对面的人关心或求饶,终于面色铁青。
他本来在想只要她承认自己错了,向自己认错,他就网开一面,期考她上前来关心一下自己,他也不会重惩她,可是都没有,她一个多余的表情也不留给自己,果然是立体感心肠,那自己又何必心心念念想着她?!
他大手一挥,“将五夫人关进柴房,没有本王的吩咐,除了水之外,不能给她任何东西!”
如今正是早春时节,料峭春寒,冬天的冷意还没有完全裉队,除了水之外不能给任何东西,那就意味着没有食物,没有被子,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撑不了几天,高绎是在想让她低头。
侍卫闻言走上前来,立以柳苏苏跟前,道:“五夫人,请。”
柳苏苏咬了咬嘴角,转身走了出去,。
侍卫立即跟上,跟在柳苏苏身后,退了了房间。
昏暗的小木房里,干枯的柴枝堆了半个房间,另外一半是多出来空地,房间里阴暗潮湿,青翠细小的苔藓长在潮湿的地面。
柳苏苏被人一把推进了柴房里,然后她面前的木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隔绝了里面和外面的世界。
柳苏苏站在生着苔藓的空地上,细碎微弱的阳光从头顶上方的狭小窗户上透了进来,她看着她头顶上方的阳光,或许有阳光的照射,这房间应该也不会那么寒冷吧。
时间一点点的推移,红日西沉,玉兔东升,冷冷的清辉照了进来,如在地上铺了一层清霜,柳苏苏仍然站在那里,房间城越来越冷了,冷得她根本就没法睡觉,只能站在那里。
她身上的衣服并不多,只穿了两件,夜间凌厉呼啸的风从窗户从门的缝隙透了进来,吹进她衣服薄薄的衣料,透进她的肌肤,透进她的骨子,她不禁抱紧了自己,在原地来回不停的走动。
墨玉轩内,高绎躺在舒适柔软的大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翻天覆地无法入眠,终于最后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如云的墨发随着他的动作,如云般流泻垂落在他的脑后,白色的深衣将他苍白的面容映得更加苍白透明。
“苏横。”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立即有人推门而入,进来的是苏横,他立在高绎面前,墨衣如他的人一般刚毅冷硬,他抬起眸子,眸子平静得什么光也没有,他平静的道:“王爷。”
高绎深邃的眸子动了动,思索了一会儿才道:“苏横,你去帮本王去看一看五夫人怎么样了,然后马上回来禀报本王。”
苏横应声走了出去,顺带将门关上,往柴房的方向走去,还未靠近此刻,他就眉头皱了起来。
柴房里太冷了,柳苏苏根本就睡不着,此时月亮也消失不见了,冰冷的房间里一片漆黑,透着阴森可怖,柳苏苏为了给自己壮胆便开始唱起歌来。
她唱的声音很大,只有这样才能完全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忘记身上很冷。
柳苏苏高雅的音乐会的不多,流行乐曲和倒是记得不少,哼唱起来,也是节奏明快,朗朗上口。
她一人坐干枯的柴的枝丫上,一边唱一边晃动着脚打着节拍。
“我以为我会哭,
但是我没有,
我只是怔怔的望着你脚步,
给你我最后的祝福,
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让我把自己看清楚
虽然那无爱的痛苦,
将日日夜夜在我灵魂最深处,
我以为我会报复,便是我没有,
我只是怔怔望着你脚步,给你我最后的祝福,
这何尝不是领悟,
让我把自己看清楚,
虽然那无爱的痛苦,将日日夜夜在我灵魂最深处,
我以为我会报复,但是我没有,
当我看到我深受过的男人竟然像孩子一样无助,
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让你把自己看清楚,
被爱是奢侈的幸福,可惜你从来不在乎,
啊,一段感情就此结束,
一颗心眼看就要荒芜,
我们的爱若是错误,愿你没有白白受苦……”
一曲唱毕,柳苏苏又换了一首,“出卖我的爱,你没有良心摘,最后知道的我眼泪掉下来的,爱情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
苏横再次推门而入,走进墨玉轩的时间,他一愣,就见高绎站在床边,修长的背景,背对着自己,他的头发仍然披散在身后,如瀑一般垂到了腰间,他急切的问:“怎么样,她在做什么,睡了吗?”
高绎又开始后悔自己对柳苏苏太狠,自己开了金口,不准给柳苏苏送任何东西,现在想给自己台阶下都下不来,想着柳苏苏睡得不好,他自己也睡不着,他这到底是谁啊,他叹息着摇头,目光中慢慢有了柔意。
苏横看着高绎神情的变化,又低下头去,如实禀报:“五夫人还没有睡,在唱歌。”
“你过会再去一趟,将火折子‘不小心’遗漏在柴房。”
高绎走到桌边,从抽屉下取下火折子交给苏横,苏横立刻明白高绎的意思,应了一声‘是’,便将火折子收了起来,
高绎又想想柳苏苏在柴房唱歌的事,有几分好奇,他心中一动,他想知道她什么,他淡淡的问:“她都唱了些什么?”
苏横记忆力非常好,他将自己最先听到的那首曲子一字不漏的给高绎重复了一遍,高绎本来认真听着,听到后面脸色越发难看,眸子中聚集着怒气翻滚,恨不得将柳苏苏给劈死,他呵呵的笑了起来,眸子却冷得似冰一般,“好一个’多么痛的领悟,你曾是我的全部’”
“她这是在怨本王吗?所以现在终于大彻大悟了吗?所以现在无论本王如何挽留也无动于衷吗?她果然是够狠的!”
他平复了一下怒气,又道:“好还唱了些什么?”
苏横看了一眼已经十分生气的高绎,不敢再说,站在那里没有言语。
“你只管说,本王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更何况一个柳苏苏还不能让本王生气到哪里去!”
苏横黑白分明的眸子,依然镇定,却有几分深思,主子说的这话似乎是反话,明眼眼都看得出他生气了,他仍说自己没有生气,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他镇定的道:“王爷,不过是一首歌曲,当不得真。”
高绎怒气未消,“本王要知道柳苏苏还唱了些什么?!”
苏横不敢再多言,只得如实相告。
在苏横说完之后,高绎又被气得七窍冒烟。
他抚着额头,努力让自己镇定,可那郁在心意的怒气却怎么也消不了,‘什么出卖我的爱,你没了良心摘’‘爱情不是你想卖,想卖就能卖’,这么粗鄙的话她也说得出口!与那些地痞流氓何异!还是官宦的千金小姐,真是不知道怎么教出来的!
苏横面容镇静,眸子清冷“那火折子还要交给五夫人吗?”
高绎心中一冷,心也冷了下来,“不用了。”
苏横依言,默默退了下去,没入夜色中。
高绎看着很快消失的苏横,又是一阵懊恼。
第二天早上,
柳苏苏靠着柴房的墙壁,闭目养神,同时静静的听着门外面的动静。
一串环佩叮当悦耳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柴房一直以来的沉寂。
环佩声越来越近,最后在柴房门前消失。
柳苏苏知道那人站在了这戾破旧木门的外面。
果然过一会儿,木门打开了,二夫人娇美的容颜出现在柳苏苏眼前。
她穿着一件淡红色的衣袍,衣袍下摆绣着整朵整朵盛开的牡丹,如墨的云发挽起了繁复的发髻,额前垂着宝石珞瓔,发间的簪子缀着晶莹的珍珠,整个人看起来清丽动人,灿若春花,艳若朝霞。
柳苏苏觉得此时的二夫人很漂亮,似是特意妆扮过,其实高绎所有的侍妾都很漂亮,二夫人并不算拔尖,难道是一天没有看到高绎的那群夫人,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
眼前的这个女子,很少表现自己,但是柳苏苏依然对她印象深刻,因为她一眼就看出她是那和心思深沉,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心思。
“二夫人,你可是第一个来看苏苏的,我真是受宠若惊呢。”
柳苏苏轻轻的笑,柔柔的笑容里辩不真假。
“你在这里过得好吗?王爷吩咐了不给你拿吃的住的过来,即使姐姐帮你也无能为力。”
她怜惜的开口,娇美的面容是深深的痛惜,仿佛被关的人是她自己。
“所以姐姐一大早就来看你了,你过得好吗?王爷正在气头上,过段时间等王爷气消了,妾身就劝劝王爷,让王爷放妹妹出去。”
“你劝得动王爷吗?王爷会听你的?”
柳苏苏不咸不淡的开口,却戳中了她的死穴,高绎连见她都不愿意见,更何况听她说话。
她面前的女子的面容冷了下来,沉静的面容上一片冷冷的光,却努力维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