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捣乱
“听说最近苏氏不错。”萧嘉伟面对着宽大的落地窗，站在萧氏写字楼的顶层眺望着窗外。
“恩，对，毕竟，萧少爷在那里。”
突然，萧嘉伟的眸色一冷，攥住那人的衣襟，居高临下地看他。“你叫谁萧少爷呢，那个被赶出家门的人还配叫少爷？”
“是是是”那人忙不迭点头，再没敢说话。
“听说他们最近在竞标一个地产项目，我们也去搅一搅。”
“可，萧老爷不是说，你不能出席公共场合么。”
“哈，我要你做什么的？当然是你代替我出席，去搅一波浑水。”
“可这……”那人正想说自己的资历还不够时，萧嘉伟已经拿出了伪造的登记进入牌，
“我看过了，萧老爷子没打算去要那个地产，所以你过去，没问题，消息哪儿会传那么快。”
萧嘉伟早已调查过那处地产，本来不是什么值钱的地方，地理位置又偏，不过就是地方大，价格的话，是不会炒的太高，苏氏或者说萧霁清应该是想低价拿下。
当然，如果自己介入就不好说了。
现在A城的规划发展已进入停滞的状态，贸然拿地保不准就砸在手里，若是价格低还好，要是价格高的话，就会很有趣了。
苏氏的董事们现在也正在讨论此次拿地的事情，有人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因为听到了小道消息，说那里会建工业园。有政府注资，定是个大项目，苏氏作为集团公司，多方投资，才是更好的，何况前阵子套了一点资金出来。
“不过，你听到的小道消息未必就是真的。”萧霁清在一旁提出，“我以为，那块地的价值还是要理性估计，这是分析师的一些数据。”说着他将文件资料分发给大家，“现在我们的资金还需要投入到别的地方，比如改革硬件。”
“地产的投资一向是稳赚不赔的。你也知道，现在资金有盈余，那块地，我们既然已经打算竞标，就有打算一定要拿下。”
“恩。”
多方协商了许久的，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拦下一条红线，超过了那个价格，那块地就果断放弃。苏雾雨有些茫然地听着他们的讨论，觉得很迷，不过还是尽量要表现出聪明的样子，不能让董事们看扁她。
“喂，还呆着干嘛，会议的重要信息记下来了吗？”会议结束，又剩下苏雾雨和萧霁清两人在整理资料，他走过来问她。
“啊，啊？没，还没。”苏雾雨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他，对于自己不能跟上大家的进度感到羞愧。
“好吧，别的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就记得一条红线，过了就放弃，知道了吗？”萧霁清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
“等等！”苏雾雨突然喊住他。“我一直在想，要不要组织一次公司的出游，就大家一起的那种，还可以带家属。”
苏雾雨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在开一家有良心的企业，不能对员工总是那么苛刻啊。想起之前硬件部大量人员辞职让人心寒，最后总公司的硬件研发部就被整个裁掉了，集中精力做游戏和软件。虽然，这其中也有顶层设计不够给力的问题，不过苏氏自苏雾雨接手以来，好像出游就变得很少，等等，这么长时间有出游过吗？
“恩。”确实，萧霁清赞同，有听到过老员工抱怨苏雾雨接手后苏氏不在像以前那么人性化了。
“我们去东南亚地区怎么样？”苏雾雨提议道，她在大学期间去东南亚度假，旅游业还没有高度商业化，整体的氛围相当不错。
“恩，可以，我安排下面人去联系组织。”
“那，从今天起我们就恢复苏氏以往的旅游传统，一年两次？”苏雾雨继续提议道，她突然记起小时候，父母时常带着她去各处玩耍。很多时候，公司的出游地点都是苏雾雨想去的地方。
哈哈，这次，就是自己带着大家去玩了呢。她感到鼻子酸酸的，爸爸妈妈已经离开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呢。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头，“别多想，就当去放松心情，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好。”萧霁清没有更多的动作，却给她了一种鼓励和支持。
“恩。”
“准备好了嘛？”萧嘉伟不方便出现在那个场合，便在代理人临行前确认。
“是的。”那人的脸色有些苍白，连日的操劳让他的精神状态有一些萎靡。
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驶出萧氏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库，盘旋着上升，那人突然觉得头有些晕，心里更是发着虚。
没了萧霁清这个阻碍，萧老爷子不得不倚靠萧嘉伟去做很多事情，尽管他对萧嘉伟依旧很严厉，不过不妨碍萧嘉伟在萧氏安查自己的眼线，慢慢培养自己的亲系。这一切，萧霁清并没有发现。
大家陆续进场，都着格式化的微笑，互相打招呼，递名片。来竞标的大多是地产商，也有一些百货用品企业等，一家特大的连锁超市店想要将大卖场设在那里，地租便宜，便可以放置巨量的货品。
竞标刚开始，就觉得不大顺利。苏氏和那家百货公司出价差不多，不过全场他们俩最高，看来都是想准了想要那块地的。萧霁清有些为难的摩挲着下巴。左右环顾之时，突然觉得刺眼，不用说，他看到了萧氏标志性的logo和一个佩戴入场登机牌的职员模样的人。
“萧氏什么时候招了这样的人，奇怪。”萧霁清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虽然自己出走也有些时日，不过还没有到对萧氏完全没有了解的状态，这样的人，按照老爷子“任何面试的人都要来过我这一关”这种性格，绝对不会让他过。
其实那人为了满足萧嘉伟变态的工作要求，已经熬夜了整整一个礼拜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掉到了最差。
第一次报价，按照萧嘉伟的想法，不要引起太多的关注，等之后再慢慢把价格往上拉，那人也确实按照这这个计划，顺利地走着。
开始，只有超市和苏氏在竞争，尚且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在之后出现了萧氏的竞争，就让萧霁清警觉起来。
想到萧氏毕竟是老爷子的产业，自己再怎么样也脱不开干系，便将计划告诉了苏雾雨，让她继续待在这里，观察情况，他们俩则远程联系。
萧霁清走回暗处慢慢观察着那人，身着很刻板的西服，没有太大的特点，就是办公室职员的样子。双眼无神，手头也没什么准备的资料。
萧氏最近有什么需要用地的项目吗？好像没有吧。难道拿地做投资？这就不好办了。
此时，正在参与竞标的苏雾雨正被好几个人围攻，眼看价格水涨船高，就要过红线了，但是竞争的人丝毫不见减少，如果过了红线，就会超预算，这是萧霁清不想见到的。
他给苏雾雨发消息道；“守住红线。”苏雾雨立刻回复，答应了。
那家超市不久之后就放弃了竞争，因为地价已经超过了他们可以承受的极限，继续争下去没什么意思。
价格终于被带到了红线处，苏雾雨面临一个艰难地抉择，继续出高价，还是就此放弃。此时，场内的竞争对手只剩下萧氏派来的那人。他面容苍白，看起来更疲惫了。不过他出价的时候倒是毫不手软。
“这块地，我们在未来会对它做非常合理的规划，何况城市公共交通将在5年内通往这里。”他说，并继续加价。
苏雾雨咬了咬牙，加价。此时，价格已经过了红线，两人却陷入了一种很奇异的胶着的状态。这时候，任何一方放弃，都会导致另一方蒙受损失。
萧霁清的心悬在了半空，本想以低于红线一半的价格拿下那块地，万万没想到竞争会这么激烈，尤其是父亲的企业派来的人，难道是父亲真的想要封杀他嘛。正当他猜不透萧氏意图的时候，站在办公室里的萧嘉伟哈哈大笑。
“萧霁清是个谨慎的人，看到萧氏，看到竞价却会慌张，因为家族总是他心里过不去的坎，我就是要他慌张，慌张才能露出马脚，这样，才方便下套。”他拨打了代理人的电话，那个正在竞价的代理人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了。接到顶头上司的电话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萧少爷，您好。”
“继续加价，现在玩的就是心理战。”
眼看着一块明明不值那个价的懒地被越炒越高，除了身陷其中的苏雾雨和萧嘉伟的代理人，所有人都持观望态度。
“再加2000w”那人说道。
这时，苏雾雨接到萧霁清的消息：
“停手，有阴谋。”
“好的，3亿2000万一次”
“3亿2000万两次”
代理人突然发现在场的除了他没有人举牌了，顿时慌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原来，萧霁清在拍卖期间对他略作了调查，就发现他的入场信息是假的。在询问之前在萧氏的老部下后，更确定了这一点。
这人确实在萧氏工作，不过，萧氏内部并没有表示要参与竞标。剩下的，老部下没有多说，不过萧霁清猜到了几分，这可能跟那个叫萧嘉伟的有关系。
话说侦探带给他的资料越来越多，萧霁清越发觉得做事刻不容缓。
“还没证实，但是从仆人对萧嘉伟的态度来，应该是没差了。”侦探说道。
“ok”
冷静地接受了萧氏可能被瓜分这个事实后，萧霁清陷入了沉思。现在敌子啊暗处，而自己在明处，一举一动都很好被注意到。
“你帮我查一下，游戏泄露事件跟萧氏有没有关系。”仅仅是灵光一闪，萧霁清开始怀疑那次事件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不过究竟是为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