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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左家的小保姆
总之现在她的世界是安静了。可是没过一会儿——
又杀出来一个拦路虎,还是个娇滴滴的母老虎。
之见那女孩挡在她们身前,用娇羞的眼神看了看左靖之,很快又低下头去,脸上飞来一抹红晕。
看得沈以棠嘴角直抽。这一回她再也不想给拦路虎们发言的机会了,直接拉着左靖之走的飞快。
娇滴滴的母老虎见势不对也急了,顾不上什么娇羞,赶紧抬起头来放大了声音冲着走在了她身前的左靖之喊:“唉,前面的帅哥,请等一等。”
左靖之的脚步依旧没停。
母老虎声音越来越大:“前面的帅哥,你可能还不知道,沈以棠已经被人包养了!你可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左靖之这才不顾正在努力把他往前拉的女孩,站定了脚步,转过了身。
母老虎脸上一喜,想要接着说下去,却见左靖之脸上浮起了一个苍白却温柔到直击人心的笑容:“那又怎么样?我爱她呀。”说罢还把怀里的女孩又搂紧了些。
母老虎愣了愣,脸色由红到紫又到黑,最后咬了咬牙:
“帅哥你绝对是被她骗了,我告诉你,昨天有一个一看就很有钱的中年男人来找她,她马上就屁颠屁颠的上了车。从这一点看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左靖之打断:“你说的是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大概两点钟的时候。”
左靖之又笑了起来,他松开搂住沈以棠的手,走到母老虎跟前,垂下眼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他笑了,桃花眼在阴影里微微转了转:“很抱歉,你说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我了。”
母老虎因为左靖之的笑容羞红的脸,一下子又黑了下来,她讪讪站在原地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又看见左靖之嘴角的笑又扩大了几分:
“你这是公然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我随时可以让我的律师来起诉你。”
他说的温柔,可母老虎脸色却惨白一片,同样的还有周围的人们。
而沈以棠却是目瞪口呆,她简直想跳起来欢呼一声,这演技她给满分!
说完左靖之又走到了沈以棠身边,也不再搂着她,只是微笑着瞅着她。
沈以棠看着周围脸色苍白却还在偷偷往这边看的女生们,也露出了一个招牌式微笑来,然后上前,亲亲热热的挽住了左靖之的手。
两人相携离开。
校园里流言的传播速度总是惊人的,这也导致事情才刚刚发生,但是这一路上,却也没有一个人再议论沈以棠。
虽然还是有偷瞄她的,但是她也不在意。只是路上遇见徐渭时,她握住左靖之的手又紧了几分。
等到周围没有人了,她才不动声色的把手给松开,又往旁边走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左靖之也随她,只是垂下眼来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要怎么谢我?”
沈以棠又后退了两步,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这本来就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了,你帮我解决,天经地义。”
“是嘛?”左靖之也不多说,只是目光平静的看着沈以棠,眼神像水一样深。
沈以棠被她看得发毛,只好转移话题:“你要带我去你家做什么?”
左靖之仍旧不回答,只是一直看着她,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沈以棠心底越来越虚了。
左靖之这人,温柔起来也算得上的是平易近人,可他只要一不说话,或者说一把自身的气势放出来,那周围的人可就有些吃不住了。
要是刚才左靖之像现在这样,那母老虎大概也救不敢和他多说话了吧。刚才面对母老虎的时候还那么‘和蔼可亲’,现在到她面前又是一副这样的模样……沈以棠在心底忿忿的想。
“好了好了,谢谢你呀。”沈以棠低着头,状似不乐意的说,可声音却透着几分真诚。
真是不诚实。左靖之颔了颔首,算是接受了她这个道谢。
然而——“就这样道谢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些?”左靖之眼里闪过一道亮光。
沈以棠看着左靖之的目光,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
“那你倒是想怎么样?”她目光警惕的看着左靖之。
“我想你跟我回家。”
左靖之离沈以棠很近,他说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呼声都喷洒到了沈以棠的脸上,加上他这话说的暧昧,沈以棠只觉得脸上一烫,然后她以极快的速度跳离了左靖之。
“想都别想!”
她话咬的很重,却引来左靖之的一阵轻笑,他看着沈以棠微微发红的耳根,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你在想什么,我是说让我家正好还缺个保姆。”
他语气正经,这么一来倒显得是沈以棠心怀不轨了。
她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要!你就帮了我一个小忙,这报酬也开得太大了!”
开什么玩笑,她要是答应了,那她岂不是每天都都得看到这人了?!
左靖之又笑了起来,桃花眼一挑,眼波潋滟:“可是你还……”
他说道一半,用扫视了一遍沈以棠,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最后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
这一回沈以棠的脸是‘唰’的一下全红了。
左靖之说的是她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这个事情我们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还陪你去了一场酒会。”她咬了咬牙说。
左靖之却是懒懒的看着她,笑容灿烂:“我也觉得这个报酬太低了,毕竟我可是第一次。”
这种事情这人怎么有脸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沈以棠简直想找个洞给钻进去。
左靖之看着沈以棠红扑扑的脸蛋还有四下游离带着水光的眼睛,总算是觉得差不多了,再逗下去这女孩可能就要炸毛了。
他也终于正色起来:“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见沈以棠低着头不说话,他又接着开口:“你读的是新闻专业,日后想从事记者这一行。可是我想,大概没有单位会要一个作风不正,被包养了的记者吧?”
他话说的很慢,语调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可沈以棠却一下子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也都不见了。
“你威胁我?!”沈以棠冷冷的看着左靖之,她向来最讨厌别人威胁。
“也不是,”左靖之目光平静:“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言下之意,他刚才帮了她一个大忙。但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洗掉她被包养的流言,也可以让这流言再度传起来。
沈以棠沉默了。
不得不说这人说话的技巧还真是不错。他若是把所有的意思都说出来,那她是怎么都不会答应的,反倒会因为他威胁她而生气。
可是现在,他这么说,虽然实际上也威胁了她,却也给了她另外一种理解反感——这不是威胁,而是邀功。
沈以棠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忿忿不平,但是秉承着一贯的阿Q精神,在她权衡利弊之后——
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抬起头来,恨恨的看了左靖之一眼之后又扯着嘴角凉凉的笑了起来:“那就希望先生以后不要怪我做的不好了。”
哼哼,要她做保姆,左靖之就等着每天被摔碗吧!
她倒是很快进入了角色。左靖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接着左靖之却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一样:
“不管弄坏了什么都没关系,普通的瓷器要多少有多少,而贵得,像是收藏或是我的衣物什么的,若是弄坏了就请沈小姐照价赔偿好了。”
沈以棠:……
接着沈以棠就跟着左靖之回到了他家。
进了门,沈以棠毫不客气的就坐在了沙发上,一点也没有拿自己当外人。
左靖之瞅了眼正在十分顺手的吃着桌子上的水果的某人,清了清嗓子:“沈小姐,麻烦你记好自己的职责。”
沈以棠吃到一半,抬起头冲他挑衅的笑了笑,又拿起另一颗大樱桃往嘴里送:“怎么,保姆就没有人权了呀,保姆就不能休息了吗?!”
自从左靖之暗地里威胁了她一把之后她就很不爽,怎么着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左靖之却是没有把她的挑衅放在眼里,反而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周围:“休息倒是没有问题,只要沈小姐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她也跟着用眼神扫视了一圈:“我倒是看着挺干净的。”说罢又自顾自的吃起来,完全不把左靖之放在眼里。
“的确,但是待会儿有客人要过来,只希望沈小姐好好招待才是。”
沈以棠依旧不以为意。有客人来就有客人来呗,关她什么事?!
左靖之看着大刺刺的沈以棠,笑的深沉。只怕是待会儿她就笑不出来了。
没过一会儿,门铃就响了。沈以棠吃完桌子上最后的一颗樱桃,拍了拍手,起身去开门。左靖之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
沈以棠才打开门,就愣在了原地。
来的人竟然是叶修远?!她大脑一片空白。
叶修远又何尝不是这样。他想到这里是左靖之的家,竟然是差点失态。
还在沈以棠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并抢在叶修远之前抢先开口:“先生,请进。”
说完就后让了一步,让叶修远进来。她微微低着头,装作恭敬的模样,把先前的错愕很好的掩盖了起来。
叶修远看着脸色淡漠的沈以棠,眼神复杂,却是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动作,就一直站在门口。
这让沈以棠紧张的手心都冒出了汗。这个样子下去左靖之岂不是会发现叶修远和她之前的怪异气氛?
心下紧张着,沈以棠又喊了一声,声音带着些许试探和小心翼翼:“先生?”
听到这一声,叶修远才软了心肠,迈步走了进来,看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沈以棠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躲也似的快步走到厨房冲茶去了。
左靖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沈以棠走的飞快的背影,又把视线重新投到叶修远身上,状似无意的说:“那是我刚刚新找的保姆,做事情有些毛毛躁躁的,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叶修远听到这话,眼神暗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他笑着说:“哪里。只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保姆大概是昨天在酒会上见到的那一个吧。”
声音如沐春风。
说着他也坐了下来,随手接过沈以棠递给他的茶,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着茶杯说:“只是不知道,好端端一个女伴怎么就变成了保姆。”
沈以棠一出来,听到话题还在她身上,心里紧张的不行,现在又听见叶修远这么说,心里更是紧张了,却也不敢开口,只是低着头依旧规规矩矩的做着她的保姆。
左靖之随意的笑了笑,说的一脸无辜:“人家愿意我也没办法,只是不知道叶少突然过来有何贵干。”
叶修远低头品着茶,烟雾氤氲在他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结识一下靖总罢了,怎么不欢迎?”
左靖之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眼神却漆黑如墨:“怎么可能呢?听说叶少喜欢下棋,我这里得来了一副白玉棋盘,不知道叶少愿不愿意指教一番?”
“好啊。”
“去,把我卧室柜子里的白玉棋盘拿过来。”左靖之用眼神偷偷示意了一下沈以棠卧室的位置。
沈以棠自然是巴不得他们两个有点事情做,不要把话题扯到她身上。这时候听左靖之这么说,更是起身飞快的去了左靖之的卧室,拿出来白玉棋局送到了他们跟前。
叶修远看到棋盘的时候眼神明显闪过了一丝赞叹。他伸手掂了掂棋子,眼里的赞叹越来越浓:“好棋。”
“那希望叶少能杀的尽兴才是。”
说完他把棋局展开,叶修远执黑棋,左靖之执白棋。两人不紧不慢的下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淡漠中透着丝丝严肃。
沈以棠站在旁边,有些兴趣缺缺。她向来也看不懂这些,这才看了一会儿就已经打起了哈欠。她倒是想提前离开,只是就算离开了这儿她也不知道能去哪儿,总不能去左靖之的房间吧?
于是她一边撑着困意一边看他们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