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永恒之光

卡洛儿躺了一个小时，出去时，满身酒味，熏得对酒没有免疫力的卡莲不饮自醉。

“卡洛儿，亏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这样待我——”卡莲躲在门后，捂着鼻子看着卡洛儿，眼里全是不满。

卡洛儿若无其事地坐在床边擦头发。

“哇哇，怎么那么大酒味，都熏到我房间里来了！”库尔兹进来，也发现酒味是从卡洛儿身上传出来的。“大美女，就算是毁容了你也用不着拿么多酒洗澡，这也太浪费了啊！”

后到的夏佐也一脸疑惑。

“收拾好了，我们就赶路吧。”黛丝冷冷撇下一句，就消失在众人面前。这是队伍里反应最平静的一个。

卡莲坚决不坐马车，与库尔兹挤在了驾驶座，用她的话来讲，就是熏得脑袋发昏要吹吹风，偶尔与库尔兹说说话，解解闷；至于坐马车里的黛丝与夏佐，都是脸色不变，淡定自若地闭目眼神，不说一话。

碍于卡洛儿的情况不容拖延，马车出了城，就连续赶了三天三夜的路，途中卡洛儿毒发三次，但都有黛丝的光魔法暂时缓解，只是每到她疲惫昏睡时，都会梦到轮、奸的情景，情不禁地喊得死去活来，惊得大家提心吊胆，就连绮莉都在第三天被她吓醒。

绮莉在神殿上车前就昏了过去，对卡洛儿毁容的事一概不知，一看她满脸黑斑，就以为是哪个陌生女人。

“她是卡洛儿。”夏佐的回答惊得绮莉口不合拢，随后想到修，心里不由得喜滋滋起来，脸上却是摆着一副惋惜样：“太可怜了，好好的大美人变成了这副模样，要是我，直接就撞墙死了。对了，你们怎么没有找解药，还有你的光魔法呢？怎么不给她治疗治疗一下？”这后面的话还有几分怪责的语气，可在夏佐与黛丝听来，那是猫哭老鼠假慈悲。

“光魔法无用。”黛丝淡淡道。

“你如果真的关心卡洛儿，那就回去拿解药，我们没那个能力。”夏佐赌气般地道。

“要回去你们自己回，我是要回城的。”绮莉翘起手，果断地表明了立场。她才没那么笨呢！“她刚在喊什么啊，就像被人奸似的？”绮莉说完就掩住了嘴。

卡洛儿恰好醒了过来，也听到了那句话。难道她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可是胃里一阵翻腾，她忍不住就往窗外干呕。

这一幕惊到了夏佐，“卡洛儿你该不会是——”那两个字他也不敢说出口，关键是，没有根据。

“呕了就是怀孕吗？”黛丝倒是颠覆了她清纯小萝莉的外表，很冷静地说出来，“我想到蒜头的味道也会作呕。”

卡洛儿指明今晚必须进城，到旅馆开房前还特意对卡莲道：“今晚我自己一个人睡。”

“不行，万一你毒发了怎么办！”卡莲第一个不同意。她没有亲身体会过那种痛苦，可看到卡洛儿那绝望无助的呼喊与悲惨的呻、吟都忍不住打了个颤，再有黛丝曾说过，她是一个能在舒克的鞭刑下保持沉默的女人，可见那是多么可怕的噩梦。

卡洛儿早猜到她会担忧，就用一件事回答了她问题，“服务员，等会儿送两打白酒两打红酒一打烈酒到XX房间。”

“哇，卡洛儿大美女，你这是要借酒消愁吗！”库尔兹一听就愣了。

“你说是就是。”卡洛儿避免吓到公众，出车前就用纱布蒙住了脸，她随口一答，就转身回房上楼。

卡莲握拳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卡洛儿慢慢消失在视线里。难不成与她做的梦有关？她转眼看向黛丝。也许她会知道点什么？

“卡洛儿全身最值钱的就是她的身材与美貌了，现在毁容了，也不去寻死，我都佩服她了。”绮莉没心没肺地道。

“只要回到瓦尔拉城，肯定就有办法帮卡洛儿恢复原貌。”卡莲说着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里。

卡洛儿抱着酒进浴室，像前几天那样仔细地搓洗了遍，闻着浑身的酒味，躺进了浴缸。这段时间她睡得时间更长了，赶路的三天里，毒发三次，其余时间除了吃喝拉撒，都是在睡眠中度过。大家都深知其中的严重性，才决定连夜赶路。

在梦里，她无法自拔，就算醒来了，在短暂时间里都以为那是现实，是亲身经历，唯有看到卡莲夏佐还有黛丝他们，才知道这一切都是梦。她已经脱离了那个地方。

可如果长期间做同一个梦，就很容易会产生一种错觉，梦渐变成现实，潜伏在意识的最深处里，每一次醒来都以为曾遭到那种折磨，这也是为什么会干呕的原因。

这回卡洛儿故意喝了七瓶烈酒灌醉了自己，可始终无法摆脱这个梦。

砰地一声撞门声，那些人又闯了进来，利索地扒光她，七手八脚地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淫笑着压在她身上狂风暴雨，一个个陆续跪在她腹上连续不断地索取……她忍不住尖叫，呻、吟……

修……

那个她渴望出现的男人，站在一旁袖手旁观，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眼睁睁看着她。

他们就像有无限的精力，一次一次地在她身上蠢动，从未间断……

“卡洛儿你醒醒，别睡了！”一把仓促的声音闯了进来，那些人忽然一晃，眨眼就没了影。难道又是梦？身下一阵颠簸，伴随着马蹄声与车轮辗轧声一并传来。卡洛儿睁开眼，就看到四张担忧的脸。

她什么时候上的马车？

“太好了卡洛儿，你终于醒来了！”卡莲悬着的心安了下来。

卡洛儿懵了，莫非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其实从神殿离开后，她就一直在马车里从没下过车，还是……

“大美女你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五天，”库尔兹摆出了五根手指头强调：“五天啊大美女！黛丝说你下回再这样就永远醒不来了！”

卡洛儿还是有点迷茫，什么五天，永远醒不来？难道这梦还没有结束？她已经混乱了。

“卡洛儿你没事吧！”卡莲一脸担忧。五天前，卡洛儿单独回房睡，第二天早上去看她就见她毒发扯衣服，便连忙找黛丝给她缓解，然后把她弄上马车，途中虽有两次毒发，可都没一次清醒过来，没想她这一睡就五天。

“她是被梦搞懵了。”黛丝道。

“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啊？怎么会发出那么可怕的声音？”绮莉奇闻。她都被吓着好多次了，尤其是晚上露宿的时候，忽然一声绝望无助的哀嚎，吓得她下半夜都无法睡了，连续几天都是睁眼看天光度过的，这对于刚恢复精神力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呕——”绮莉一问，又让卡洛儿回想恶心的梦，张嘴就干呕，可呕过之后，困意又卷席而来。

“别问了，她是不会告诉你的。”黛丝早就从艾尼口中证实卡洛儿做的是什么梦，可这种事谁能说出来？

卡莲在卡洛儿几天的状况与从审问一个犯人的角度上猜测到了她到底做了些什么梦，眼看卡洛儿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就转了个自认为卡洛儿感兴趣的话题，“对了黛丝，我记得你第一次离开监狱前曾在舒克面前提到过莱茵，你是不是知道有关于他的事？”她都是抱着一点儿希望，毕竟黛丝与莱茵都是光魔法师，会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

这话确实引起了卡洛儿兴趣，毕竟这一切的起因都是莱茵。

“莱茵是被恶魔弄死的。”黛丝简洁又直接的话戳中了问题的关键也惊到了在座的五人。

“那个恶魔是什么东西？”库尔兹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蔚蓝大陆，还有恶魔存在吗！”

除了时间之森里的那头，难道还有别的恶魔留存世上？卡洛儿也期待地看着她。

“记得很久之前，安格里村就有个任务是消灭恶魔，卡洛儿，夏佐，你们俩不是消灭它了吗？”卡莲故意问两人，其实是故意挑起卡洛儿的求知欲，当然，在她心里，早就猜测黛丝口中的恶魔与卡洛儿消灭的恶魔不是同一个人。

“时间之森里的恶魔是为了爱情堕落而生，早就随时间之神的消亡永远消逝，不过没想到竟然是你们俩所为。”黛丝称赞一声，又解释道：“但我所说的恶魔，是莱茵复活死人的关键。”她就从库尔兹嘴里听说复活凯撒的事儿，在卡莲提到莱茵的时候也多少明白了其用意，现在看卡洛儿略微有点精神，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什么意思？”绮莉有点不耐烦了，“你就把知道的说给我们听吧！”这是复活凯撒的关键，她特么的只想快点知道结果。

黛丝也不卖关子，把天使之城连环凶杀案的真相娓娓道来。

原来莱茵复活死人，依靠的是一个叫做永恒之光的魔法卷轴，这卷轴是一个光明魔法师为了复活爱人而制作的魔法卷轴，里面不但倾注了他毕生的精神力，更有他已出卖给恶魔的灵魂。这魔法卷轴只有光明魔法师才能启动。也在卷轴成形的这天，制作者已经与恶魔达成了一个协议：只要死者复活成功，就必须用另一条生命作代价。

但在天使之城连环杀人案之前，上一个永恒之光的拥有者就已经复活了不少死人，只是他每一次复活之后都强行封印了里面的恶魔，才没有命案发生。但这一次拥有者莱茵无意发现了卷轴，不知缘由过度使用它复活死人，增强了恶魔的威力，才会让恶魔有机会脱困而出。

这次恶魔恢复了自由，为了遵循以命抵命的原则，便开始讨回应索取的人命，天使之城才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