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女

有一位名叫洛赋的学子，很喜欢我家乡一位女画家所画的图，不管是青山绿水画还是人物肖像，无不让人感觉里面的物体就在自己眼前。他特意买了一张名叫“孤独老人”的画，对此他爱不释手，我的另一位同学买了几张小图就要上百块，但是还不如那张“孤独老人”还传神。

至于那张图我大略看了一下，里面画着一位满脸皱纹的老人，脸上还有几滴眼泪，神情显得孤独，那老人坐在一张木凳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与一条狗拨弄着。老人身后是一面壁，眼前却是绿绿的田野。但老人的眼睛始终看着观众，那眼神好像有太多的凄苦要诉诸于观众。洛赋告诉我说他那天带着这张画好似做了个梦，他说他当时带回去看时只是为装饰一下宿舍的单调，但却没想到，这幅画让他天天做同样的梦。

他正要闭眼入睡时，他有意向那张画看了看，突然画里的老人却和几条狗喝起酒来，那狗是狗头人身，而且老人面前摆着一张桌子，那上面的东西很丰盛，一股浓浓的鲜喷喷的白烟扑鼻，桌子旁还空出了一个位子，那老人向他招了招手。洛赋便不知不觉地进到了画中，那老人说：“洛学子喜欢我这老头子，我不甚感激，我叫我的孙女翠翠做了一手好菜，特意请学子尝尝我孙女所做的菜。”洛赋说：“那这几位怎么都长得与众不同呢？”老人说：“它们是我养的，我孤苦伶仃的，常与它们作伴，但它们都通人性，请别见怪。”洛赋拿起筷子挑了一块瘦肉尝了一口，感觉美滋滋的。不一会儿走出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那女孩长得很漂亮，洛赋便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她，但那女孩也对他眼中送波，使他感到无比高兴。那老人瞧出他的心意说：“我就只有这一个孙女，若是你有意不烦你嫁到我家。”洛赋想了想说：“只怕我父母不同意，我家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这实在难为情。”那老人说：“我虽然吃过很多苦，可是这孙女十岁就无父无母，我不想看着她受苦。”洛赋见那女孩很漂亮，心里老是想着那女孩便说：“我不会让她吃苦的。”但这时那叫翠翠的女孩却哭了起来说：“我不嫁，我要陪着爷爷。”洛赋见他们相依为命，便不好说话，拿起酒杯与那几条狗喝起酒来。喝到酩酊大醉时，感觉被人送到了一张床上。

翠翠过来给他擦脸，他朦朦胧胧之中看到了她对自己微笑，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到半夜时突然听见一股悠扬的箫身萦绕耳畔。洛赋便朦朦胧胧跟着箫声走出了室外，但感觉她的家很穷，里面虽然有电视冰箱，但房子依然还是瓦盖的，可见他家的穷，但又让他感到他家有种凄寒。洛赋走出室外，翠翠放下箫，流着眼泪说：“张哥哥。”说着便向他的怀里扑去。洛赋心里说不出的快乐，他摸着翠翠的长发说：“翠翠怎么了？”翠翠哭着说：“我喜欢你，张哥哥，但不要抛下我爷爷。”翠翠擦完泪水又说：“听我爷爷说我与你有段姻缘，若是我能与你在一起，以后汤家就会过上好日子。”洛赋见他哭得凄惨，又感觉好像有一支担子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这又好像需要他称起这个家。

洛赋告诉我时已似五年前了，那时他还说翠翠叫他若是有意于她便到漳州的某个乡镇去找她，果真，洛赋找到那个女子的家庭所在，后来娶了那个女子，从此两人共同奋斗，他也便不怕苦地住了下来，让这孤独的老人不再孤单。

乡下的得道老人说：“我经常听艺术家说只要一副画或一首诗，便可以让人羚羊挂角，无迹可求。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让你感觉身在其中，就如上面的故事一样，但艺术家的创作题材总是离不开现实生活，孤独的老人这副画又会让你做个与上面不一样的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