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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动,便是万丈深渊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
白色的拖鞋狼狈的摔在不远处,愣了几秒钟,李木子这才想起什么从地上爬起来,咬唇,眼底带着没有掩饰的慌张甚至是恐怖。
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李木子心里一跳,不顾自己散落在一旁的拖鞋,下意识便朝着旁边停着的豪车走了过去,脸上淌着温浅甚至是讨好的笑容,语气娇软:“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遇到了点事情,能够麻烦您带我离开吗?”
月牙高挂,月光柔软洒下,斜射在大桥之上,纯白色的月光静静的剪出大桥上男人的轮廓,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完美的组合在一起显得格外英俊逼人。硬挺好看的眉目在月光下越发的柔和,眼神中带着温和,一身儒雅的灰色休闲装都包裹不住他浑身上下那股张狂的气势。
男人看见自己,只是淡淡的睨着,一副高冷不准备说话的而模样,优雅疏离,典型的贵公子做派。他掀起嘴角,漫不经心的笑着,弧度中充满了嘲讽。
“离开?”看着面前矗立着这道身影,秦观吝啬的给予了一个眼神,漫不经心的眯眸,声音却出奇的低沉温润:“抱歉,我还有事不能够捎你一程。”
浅浅弯唇,带着冷漠。
李木子眨了眨眼睛,睫毛上带着薄薄的冰霜。腊月里,只穿着一身柔软米色家居服的李木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温度。
张口,吐出来的都是白色哈气,在月光的照射下明显极了。
被拒绝的李木子双手合十,眉目如画十分的温静,眉眼全是讨好的微笑:“拜托你了,先生。我是有急事才从家里出来的,身上没有现金,只拜托你将我送到我朋友那里就好。”
最后,低头:“真的拜托你了,先生,有人追杀我!”
“是吗?”秦观盯了她几秒钟,闲适的笑笑,眼角挑出丝丝的冷意,但扔挂着温润的笑容,淡淡然启唇:“可是这关我什么事情呢?”
李木子惊,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的油盐不进,铁血冷心。
红润的小口微张,带着惊讶。
秦观不管心里怎么想的,他静静从口袋中抽出香烟盒,点燃了一根烟,香烟袅袅,原本英俊温润的五官被衬得格外的模糊疏离,眯着狭长的眸连着不知名的暗色。
想起身后那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追上来的追兵,李木子明显不能够放弃面前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合十的双手上下摇动的摆了摆,李木子期待的小脸上透露出一股讨好的楚楚可怜:“先生,你只需要将我带离西城区就好。出了西城区你将我放到哪儿都行,可以吗?”
李木子天生嗓音娇软,再加上刻意的讨好,入秦观的耳便感觉格外的清楚,深入人心。
莫名的,面前这个不知名女人娇软的嗓音像是投了个石子进入他的心湖,然后一圈圈的荡漾开来。
让他莫名的想起了那个女人。
蹙眉,温润的五官不见情绪的痕迹,但一双眸子却睨了过来,上下打量着不曾正眼看的女人。
宽松柔软的家居服,黑色的长发,干净温静的脸庞。
和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同,却格外让他感觉舒服。
视线上抬,定格在她讨好的小脸上,杨柳一般的弯眉,黑白分明的杏眸,分明和那个女人有着五分的相像。
等等,五分!
他盯着她的眉眼,愣了一秒钟,一贯温润懒散的眉目有些凉,眉目之间全部都是嗤笑。
呵,还真是好笑的厉害。
五分相像的容貌,果真是西城区哪家不长眼的为了讨好自己所下的美人计,差点就让自己以为这是一个巧合了。
不过,这女人的演技还真是不错。
秦观低眸瞧着她,温润的脸庞稍显的冷峻,但很内敛,带着淡淡的嘲讽:“最后说一遍,我还有事,不能捎你。”
说着,他斜眸轻睨着李木子,最后低低沉沉的几个字蹦出:“这样说,你死心了吗?”
她背后的人不是想玩吗?那他就陪着他们玩玩。
秦观抬脚,开门,就准备上车。
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怎么可能放弃?
大桥上,刺目的车光灯无情的打了过来,眸前一刹那的黑暗,适应后李木子才看到那辆黑色的宾利慕尚以不低的车速朝着自己驶来,车前闪光的大灯不停的闪耀着。
李木子想都不想的直接张开手臂,闭上双眸。晚风吹拂她柔软的发,月光打下,她强行制住自己想打寒颤的想法。
透过茶色的玻璃,男人的脸矜贵俊美,骨节分明的大掌握着方向盘,丝毫没有动容。尚算温润的眸慢慢的眯了起来,形状狭长,幽深愈发不见底。
车速没有缓慢,甚至没有停下来的想法。
尖锐的刹车声刺耳,宾利慕尚几乎贴着她的膝盖才停稳。
李木子只是想要博一上博,在这大桥上被撞死总比被李家的人捉回去来得好。
事实的结果,她赢了。
宾利慕尚的前保险杠冰凉,贴着她的膝盖,剧痛立刻蔓延开来,锥心刺骨的疼让她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膝盖上一片殷红加青紫,虽然没有破皮,但衬在那白皙的膝盖上看上去格外的渗人。
很显然,她伤了。
黑色的车在月光下散发着刺骨的讥诮,车里的男人抬眸看了过来,眸色没有变化,温和疏离,却让人感觉寒冷凉薄的厉害。
就那么坐在车中,深邃的看着李木子,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一般。
大手握住钥匙,给车子熄了火,窗户打开,不疾不徐的点燃了一根香烟,隔着青白色的烟雾,秦观英俊的容颜模糊。
空气中莫名多了一股烟草的味道,让李木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李木子看着男人下车迈着长腿的步伐朝着她步步走来,温润的眼眸隔着距离与她对视,气质冷贵,眼底不带半丝温度,抬唇嗤笑,语气之间尽是嘲讽的味道:“呵,还真是个不怕死的。”
李木子不甘心的抬眸,看着淡淡站立在月色中的英俊男人,他的侧脸很是干净温润,漫不经心的挽着灰色袖口,侧眸看着她,带着审视和星点般的鄙夷。
这个时候李木子才算是真的看清楚面前这个男人了,要不是他那半点不见温度的眸底,她几乎都要认为这个男人是真的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可谁知这一切都是假象。
倒在地上,李木子没有动,反而是秦观抬手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眯着眼睛开口:“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背后到底是谁指示的,但是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赶紧走。”
听闻,李木子扬起脸庞,连忙摇头,忍着膝盖的剧痛,五官拼出讨好的笑容,声音依旧的软糯:“没有人指示我,是我真的有急事。”
“是吗?”听语气,秦观是不信,不过他也无所谓。
闲适的笑了笑,吸口烟,性感的嗓音跟随着袅袅的烟雾,但话语间的温度却降了下去,波澜不惊:“我不管你到底有无人指示,但是听我一句劝。”
脸色瞬间温和了下来,上前一步,没有拿烟的手浅挑起李木子的下巴,声线低哑蛊惑:“乖,趁我心情没有变化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否则……”
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这里面的威胁,李木子懂。
所以她不能不动,更加不敢不动。
不动,便是万丈深渊。
可,她宁可坠入万丈深渊,死无葬身之地,也不肯重新回到那虎狼之地,身体被撕成碎片。
所以她选择不动,选择惹怒面前的男人,选择这万丈深渊。
心里抱着几分必死的心态,脸上扬起一抹嫣然的笑意,没有了讨好,没有了谄媚,剩下的只是释然。
惨白的月色打在李木子那苍色的脸上,显得十分的狼狈,让她看上去如同一个凄惨的女鬼,失魂落魄的。
仰头,李木子对着面前的男人浅笑着,模样温软端庄,更显得无辜。
她说:“先生,你撞了我,我的腿很痛,动不了了。”
仰头,李木子眨了眨眼睛,睫毛上还沾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