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子母铃
土略看着镇长沉重的一拳直接砸过来没有任何的躲避,同样的化掌为拳毫无任何取巧的一拳直挡镇长的那一拳。
但是和他硬碰硬的过招也仅仅只有这一拳,在他挡住镇长的攻击之后他便开始了闪躲,不停的依靠着灵巧的步伐闪躲,不是他怕了镇长或者打不赢镇长,对于他这种年少便早已成名的高手来说,恐惧是不可能存在的,一个心怀恐惧的武者不管他的天赋如何运气如何他都注定走不远的,因为他没有一颗属于强者毫无畏惧的心。
他要躲避是因为镇长和他并没有深仇大恨没有必要下杀手,误会总是能够解释清楚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要留着弥留的身体里面仅有的能量以防陆承风他们陷入绝对的绝境。
镇长追着一直躲闪的土略不停的一拳一拳的砸向他道:“难道你只会像个懦夫般一直躲避吗,你年轻时的那股锐气哪里去了,啊?”但是土略对于他的话语充耳不闻,他关心的不过是那些个他没有参与进去的战场。
见血了,黄色的土地上开始有血花在飘洒,李红袖火红色的火凤上还在低落着点点滴滴的血滴,她率先划伤了一个银使者的左肋,占据先机的她没有丝毫的给那个银使者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一鼓作气的挥舞着手中的火凤。而那个银使者在尝到了火凤的滋味之后便知道自己已然占据了下风,如果不迅速的采取行动改变策略,很有可能会被她接下来的一波流给击的节节败退。所以,在李红袖密不透风的攻击来临之前他选择了退避,不能直面其锋芒,闪躲倒是不错的选择,至少减少硬碰硬带来的不必要的伤害和消耗。注定的,李红袖这一轮的攻击无功而返,她也不傻,眼见攻击不可能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之后便放缓了攻击的速度和频率,等着再一次的机会的来临。
一旁的金狮也占据着优势,一柄天罡尺在他的手中犹如他的手臂被加长了一样,只是这手臂异常的坚硬而且危险。和他对战的是一个用刀的人,那柄刀不是一般见过的厚背刀而是一柄狭窄而且细长的刀,犹如单刃的长剑,只是尖端有一个细小的弯曲弧度。一个刚猛厚重,一个轻灵锋利,战斗的激烈程度显而易见。金狮没有采取任何的技巧和花招完全就是大开大合的打法,他似乎要和这位银使者比拼体力。而这个银使者和与李红袖交手的那位银使者也不一样,在阵阵罡风中他没有丝毫的躲避,一柄长刀犹如黑色的幽冥般神出鬼没的试图砍伤金狮。金狮看着他毫不闪避的迎上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沸腾了,天罡尺在他的手中越来越勇猛。突然在银使者高高跃起劈砍过来的一刀中,金狮放弃了抵御而是急速的朝后急退,然后又迅速的朝前奔跑,天罡尺高高的被他举在手中:虚空斩。他竟然在这么仓促的时间使出了虚空斩。而银使者一刀之后似乎也没有丝毫的要退避,刚落地的双腿犹如弹簧般迅速的朝高空的跃起,双手握着长刀笔直的朝金狮砍去。没有任何的声音,只有两个巨大的幻影在空中碰撞并消失,两个人在同时落地后开始了新一轮粗暴的攻击。简单直接这就是他们之间解决对方的方式。
银狼手中的银枪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忽挑忽刺,忽扫忽荡,和他交手的银使者可是憋屈得紧,手握匕首的他在武器上实在是占据了太多了劣势。虽说一寸短一寸险,但是这里地方如此的开阔,完全适合银狼的银枪和关楚以及王二的大刀施展,匕首再险没有机会让他近身就只能是潜在的危险而不是真正的危险。只是要看银狼这种局面能支撑多久,否则在他的体力开始消耗过多而依旧没有给这位银使者带来实质的伤害的话,那时他就真的危险了,但不是现在。
铁燕的一对铁爪闪着耀眼的白光在银使者的长剑的剑身旁忽左忽右的叮叮当当的碰撞个不停。自从铁燕夫人死了之后他每逢战斗都是带着无比的思念和悲愤,只有这样他才能减轻自己内心的愧疚和痛苦,他一直都在自责自己当时的修为不能再高一点,否则也不会沦落道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的窝囊地步。铁燕虽悲愤但却不是毫无章法的随便发泄,他知道唯一让逝去的铁燕夫人感到欣慰的恐怕就是自己能好好的活着完成自己的使命。这位银使者和与金狮对战的那位银使者一样也是毫不退避的主,无畏就好像是他的标签,手中的一柄长剑在铁燕的双爪中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只是双方暂时谁也没能让谁见红。
恐怕在这么对人的交战中,娜拉和丁莲与银使者的交战是最具有观赏性的,没有经历过多少杀戮的她们出招没有那么狠毒,也没有那么凌厉,但是一左一右的她们却配合得天衣无缝,恰到好处的封锁住银使者的进攻和后退。在黑色的七尺长鞭以及布满青色的风之力的长袖中这位银使者进退维谷,攻守全失,落败是必然的,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毕竟娜拉和丁莲还不是李红袖那种长剑一挥就能致人于死地的女杀手。
狂人关楚不愧是狂人,此刻的他犹如一只疯狂的野兽兽性大发般紧紧的追赶着自己的猎物毫不松口。这里是土略的家,土略是他的师傅,换言之这里就是他的家,他不允许任何人因为任何原因以任何方式践踏这一片他心中神圣的土地,所以不已经不是一场单纯的战斗,在关楚心中早已经上升为对尊严和家的捍卫。虽然他现在对上这个金使者并没有占据什么优势,但他有大无畏不惜命的大觉悟,此战不死不休。当然对面的金使者也是抱着死志的,只是他的死志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对血煞的忠诚还是他的心早就已经死了,不重要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不受任何生死局限的人到底谁能继续站立在这片即将被血洗的土地上屹立不倒。
不同的属性力量注定了王二的刀法和关楚的刀法会不一样,关楚因为土之力的沉重所以他的刀势大开大合稳如山岳,而王二的金之力造就了他的锋芒毕露威猛无匹。双手紧握青龙偃月刀的王二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那是以前从来没有的,这把刀似乎已经和他融为了一体,真正的融为了一体,刀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刀而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在他把金之力传递到青龙偃月刀之上时他清楚的感觉到在他的手与刀之间有一个东西使他们紧密的连接在一起:是青龙偃月刀中的那个苍虎图腾。王二的灵魂能看见那个图腾在那里若隐若现,也许是那个图腾吸收了自己的血液的缘故吧,王二如是想。感受这虚幻图腾带来的那种古朴苍凉的味道王二似乎看到了当年跟随着天狼族帝君征战的先辈正在看着自己,一股豪气从心底陡然上升,自己现在不正是做着和先辈一样的事情吗?我并没有辱没了先辈没有让父亲和大哥失望,于今天我终于可以重现苍虎一族的余威,也许当血脉觉醒的那一天才是真正重振苍虎一族声威的日子。王二的人在跳动着,刀在劈砍着,而那沉寂已久甚至已经开始落寞了血液却正在燃烧,狂热的燃烧。有了最近一段时间的提升加上青龙偃月刀的完美契合以及必胜的雄心,王二犹如永远不知疲倦的斗士,当然王二的疯狂对于与他对敌的金使者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永远都从容不迫杀人犹如闲庭信步的金使者在攻防之间开始乱了自己特有的节奏,胜负已然分出,只是这一战不仅要分胜负,还得决生死。
阴雷陆承清永远都是那么的自信和隐忍,幼时在陆家如此,少时沦为奴隶如此,青年时进入血煞如此,现在亦是如此。因为从小的他就知道,出生在一个没落的家庭里面如若靠祖辈的余荫不足以使自己强大自己光大门庭,那就得靠自己多于他人十倍甚至百倍的汗水来弥补这些差距,而汗水还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永不自我否定、自我怀疑的无比自信的隐忍的心,只有有了这样的一颗心才会在自己无数个想要放弃的时候不断的鞭笞自己、鼓励自己。而正是靠着这一颗无比自信和隐忍的心,陆承清在付出了超过别人无数倍的汗水之后终于达到了今天的高度。这是他应得的,这是对一个对生活从不放弃者的接纳与肯定。
人若不自弃就算天弃我又如何?
紫色狭长的长剑在如雪般白色的陆承清手中就像是一条舞动的闪电,致命的闪电。在土墩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被他们愚弄了,自己以为一切设计得天衣无缝却想不到一切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不仅没有把他们给甩掉反而亲自带他们找到了大本营,所以他恨,但是现在却不是该恨的时候,于是乎无尽的恨意在一瞬间化为激昂的斗志。在攻防转换的空隙他看见了被土墩逼迫得节节后退的陆承风不由得长剑上的紫色更加的璀璨了,他要快些结束这场战斗去帮助陆承风,在他心中所有人都可以有事但陆承风却不能出什么闪失,何况这灾难还是他带过来的。游荡飘忽间携着长剑的他突然幽冥般的消失又出现,只是长剑上多了一丝鲜血同时左肩上也出现了一道划痕,他并没有取得绝对的优势,那位金使者在他伤害他的时候同时也刺伤了陆承清。
再看易天行和陀右使的交战,瘦长的陀右使不仅身体消瘦就连脸部也是异常的消瘦,深陷的脸颊似乎被人剜掉了一块肉,他用的武器比较特殊是一根长镰刀,细长看不出什么材料做成的杆身的顶端连着一把黑黝黝明晃晃有着微小弧度的镰刀。同时他的腰上悬挂着一对子母铃,在跳闪腾挪之中子母铃不停的碰撞发出异常的响声。其他人听到这铃声倒没有什么异样,不过和他最近的易天行就感受到了那其中的诡异,在铃声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匹干瘦的骆驼带着无比珍惜的淡水正从遥远的地方朝他走来,那骆驼一直在朝他靠近,近得他能看清楚背在他驼峰之间的水囊,他感觉到嘴巴非常的干涸,伸手去拿那水囊却又发现那骆驼根本不在他的眼前,迎上他手掌的却是一柄泛着凶光的镰刀。镰刀上锋利的锋芒和凉透心底的杀气令他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赶紧的脚尖一蹬闪身而退躲过惊险的一击。
陀右使带着杀伐之气冷冷的道:“水银也不过如此。”说完在清脆的带着魅惑的铃声中挥舞着手中的死亡之镰刀继续朝易天行斩去。易天行经过刚才的那一场惊吓不敢让他太接近,那子母铃的铃声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怕自己会继续陷入陀右使布置的陷阱。于是他只能靠着风之力不断的加速并躲避陀右使的追赶同时抽空断断续续的使用弹雷指回击,但是却没有什么实质的效果。那柄镰刀就像长了无数的眼睛一样将他发射的弹雷指悉数弹开并带着破空的肃杀朝易天行袭来。
这一役易天行全面受挫,在陀右使的眼前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这种情况就和上一次和林左使交手一样,一种虚弱的无力感蔓延易天行整个身体,如果他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恐怕会就此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