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好孩子，你一定要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好些知道吗，这样你才可以有好多好吃的东西，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哦。”一个女人对着一个小孩说道。
小孩乖巧的回应着：“嗯嗯！我会的娘亲，我会让父亲喜欢我的，但是父亲也很喜欢哥哥。”我也很喜欢哥哥，他不敢说后面那句，因为每次自己那么说，娘亲都会打骂自己，然后哭很久。被打很痛，但是他也不想看到妈妈哭，也不想说不喜欢哥哥，所以每次都会在心里偷偷加这么一句。
“乖，好好看书，学多点诗词，然后背给你父亲听，知道了吗。”娘亲摸着他的头欣慰的笑道。
他点了点头，按母亲的话去乖乖念书。因为从小都是这样，他接触过的小孩子也只有同父异母的哥哥，而哥哥也是经常看书的，所以对于没有戏玩过的他，认为读书就是应该的。
将书背好之后，见时间也快要吃饭了，于是和娘说一声去找父亲。听见自己的孩子背完书想要背给父亲听，她怎么可能不允许，加上也快是用膳时间了，若是孩子能因为逗得丈夫开心而来这边吃饭，她便更是欢喜了，于是就批准了。
他跑到父亲的书房，轻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一句，“进来。”他便推开门进去了，进去后也立马关上门。父亲一脸严肃的坐在那，哥哥则是在一旁背着书。我快步走过去，行了礼道了声父亲，便在一旁等哥哥背完。哥哥流畅的背完之后，我也开始背了，虽然没有哥哥的诗词那么深那么多，但是也是很流畅的。待我们背完以后，父亲说：“很好，今天你们两个都过关了，但是今天若你来的有点晚啊。
”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因为今天的诗词有些生字，所以就慢了些。”父亲嗯了一声：“不管你们母亲如何的不和，你们兄弟间能够相处和睦也如此乖巧便够了，明天就不用来了，明天一大早我就会出去，估计要好些天才回来，我回来后的第二天再开始背诵吧，但是是几天的的量一起背。好了，回去吧。”父亲从来不会对我们说自觉点，或者不要偷懒的话。因为他知道我们偷懒的话就会失望，我们知道他对我们失望的话就会等同于被放弃，我们都不想这样。
回去的路上，他笑道:“这样的话，父亲今晚就会自己用膳的吧，那我娘和夫人都一场空了呢。”
稍微高一些的男孩摸着他的头说道：“不管他们，只是今晚你回去估计又要被说教很久吧。”
“是呢，父亲一不过去娘亲就会认为有可能是我背不好的原因，不过这次连夫人那都没去的话，娘亲很快就不说我了。”
“啊若，等我们长大了，我们就可以像现在一样说话了，不需要一起玩都要偷偷的。”男孩牵着他的手，像是许下一个约定般说道。是啊，真想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和哥哥一起学习了，我不会的生字也可以问哥哥，哥哥可是很厉害的呢。
只是，这样的约定最终还是没有终。
父亲出去之后，娘亲有些奇怪，把箱里的珠宝都拿出来了，还有很多大票额的银票，元宝。他原以为只是清点一下看有没有不见，但是发现第二天那些箱子全都不见了，而且娘亲的心情很好，好到……他有些发耸。娘亲偶尔会离开府邸，说是去商铺那边看看，可是他偷偷跟着去的时候，发现她并没有往商铺那边的方向去，而是往郊外的方向，那边只有一个不用的宅子，根本没有商铺，再出去就是树林了。虽然奇怪，但是他还是没有跟上去，以为娘亲突然想起另一件事罢了。他根本不会想到，原来世界上还有买凶杀人这样的事情，而买凶的正是我的娘亲，要被杀的正是我那同父异母的哥哥。
背着书，正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看向窗外却发现有人影一闪而过。若是平时他肯定会以为眼花，但是最近的不寻常让他很不安，加上那人影闪过的方向正是娘亲的房间。于是他偷偷的过去，听见娘说，“哥哥就是，弟弟则是我家的孩子。只要哥哥睡觉就好了，弟弟总是想要偷偷的找哥哥玩，你们多注意点。晚些便送些糖过去吧。”
听到这里，他就赶紧离开了，因为待会可就会有人出来。虽然听不大懂什么意思，但是有关哥哥，估计待会就知道什么事了，先去哥哥那屋才行。
于是他跑到兄长的屋子，并没有发现什么，他正打算像以往一样从窗户偷偷进去的时候，突然冲进来了一个人，一把捂住兄长的嘴巴，刀子正准备割向他的喉咙的时候。我灵机一闪！“弟弟！”“你是谁，你要对我弟弟做什么！”
那人看了看他看了看手里的男孩，问道：“你是哥哥？你们的身高明显你要小些。”
“我最讨厌别人说我矮了，放开我的弟弟！”他假装羞怒道。
“既然你才是哥哥，那么就留下你的命吧。”那个人很熟练，一把就割了他的喉咙，然后就离开了。那刀准确无误的割断了喉管，他倒在地上，看着扶起他的哥哥，笑了笑。哥哥不愚笨，这么一来。自然是知道为什么他叫他弟弟，也知道为什么他会被杀，也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既然他的娘亲想杀你，所以他就决定用自己的命来偿还自己娘亲的罪过，只是可惜，当初那个约定不能有终了。
他在化为魂体的时候，去看了自己的娘亲，也看到了自己兄长紧紧抓着自己送他的那个布偶流泪。他死了的事，没让父亲知道，大家都打算等父亲回来再说，也到时候再处理。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入葬，只是火化了装在骨灰盒内。头七那天！他对娘亲说：“娘亲，我不恨你，但是我并不喜欢你买凶杀哥哥，这算是我为你偿还了你对哥哥的罪吧。只是父亲一直不喜这样，所以父亲回来后，你好自为之吧，或者你提前离开吧。娘亲，我是爱你的。”
然后又去了哥哥那边：“哥哥，我很开心，在我们同父异母，母亲不和下，我们都可以很好的的相处，那是我应得的一刀，不要伤心，认识哥哥，有你这个哥哥，我感到十分的荣幸。”
父亲没能在他头七那晚回来，第二天早上他便离开了，晚上父亲回来后，发生了很多事，那些事都是我所不知的。
他来到了一个像是中转间的地方，有很多鬼魂，也有很多吞噬着别人的鬼魂，特别是有一个小孩，很厉害，他总是等着大鬼吃饱了以后再吃大鬼。而他虽是没有多少能力，但是他平时背诗词也偶尔是要背兵书的，所以有时候也能保住自己，甚至可以为自己得到几只小鬼，作为防身的能力。慢慢的，积少成多，他的实力也是有一定的能力的，在那个小孩消失以后，他也便开始抓大鬼了。很快，他也消失了。
他到了一个地方，和他死去的镇很相似，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在游荡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小孩拿出一张符箓打在一个鬼魂身上，但是他能感觉到，那个鬼魂的开始变得有“活力”了。于是，他走了过去，张大嘴巴，傻乎乎的想要看小孩有什么反应，果然，又掏出了一张符拍在他的脸上，然后他感到灵魂都充盈了起来，很舒服。
虽然是不自觉的走了过去，但是被抓起来貌似也不差，这时，那个鬼魂对他说道：“你好，我是1号，我在那个地方见过你。”我没认出他来，但是那个地方的话，很大可能是中转间了。“你是哪一个？我没见过你啊。”1号愣了愣，笑了，“我是那个小婴儿，但是一直抓大鬼的那个，这个是我之前死了的新的身体的模样，你没见过是对的。”
“啊！你是那个很厉害的小孩，你好，我叫……2号。”他在介绍自己的时候，顿了顿，把脸上的符箓撕下来后看了看，说道。
嗯，不再是阿若，是2号。
“啊！！！！！！魔鬼！这是魔鬼！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这不是我的孩子！”一个女人在接过自己的孩子后，看到成人手臂那么长的长发，猛的一丢，惊恐的尖叫。
“妖女！生出一个魔鬼还不承认！来人，把这个妖女还有地上这个吵闹的魔鬼都绑起来，我们需要用火来净化掉他们！”一个男人看了一眼被扔到地上哭闹的婴儿，说道。
“不，不，不，我不是妖女！这不是我的孩子！夫君，相信我，这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白白胖胖的儿子，才不是这样一出生就长发的女儿。我生下来的真的是儿子，夫君，这不是我的孩子，这不是我的孩子啊，夫君！”女人一听到男人说把他绑起来之后，不顾身下刚生育完的痛楚，爬下了床，抓住男人的小腿哭求道。
男人一脚甩开，扔下一句“妖女。”便离开了。女人被下人绑了起来，地上那个婴儿也被放到了她的旁边。女人开始有些神智不清，口中喃喃道：“魔鬼，魔鬼，去死，不是我的，不是我生的，我怀着的是儿子，儿子，不是女儿，不是魔鬼，儿子，女儿，魔鬼。去死。不是妖女，不是，夫君别绑我，我不是，夫君。别烧我，别烧我，我不是，魔鬼不是我生的，我不是妖女，不是，不是，不是。”她看着旁边的婴儿，猛的用脚踢了一下，再踢，再踢，“魔鬼，魔鬼，魔鬼，死掉我就不是妖女了。去死。去死。去死。”婴儿的哭声被当成魔鬼的笑声，“啊啊啊啊啊！！！魔鬼在笑，魔鬼在笑，走开！魔鬼！走开啊！走开啊！那是魔鬼，我会不会死掉？我不想死，我不是妖女，魔鬼会杀死我的，夫君会烧我的，我不是妖女。”
就这样，疯疯癫癫的女人和刚出生因长发而被说是魔鬼的婴儿，就这样饿了几天只让喝水之后送上了焚烧台。婴儿一出生就被扔到地上，还被自己的母亲踢打，之后还在肚子那狠狠地踩了好几次，若不是女人饿到已经没什么力气，婴儿早就死了，不过现在也就只剩最后一口气罢了。而女人尽管没力气，嘴里还喃喃着，“魔鬼，去死。我不是妖女，不是。”之类的话。
“送上焚烧台！”男人喊道。下人们赶紧将这一大一小弄了上去。
“各位，这个妖女，生出了一个魔鬼，这个魔鬼长大以后肯定要危害我们，所以我们请来了祭祀大人！由他！来帮我们净化这个妖女和魔鬼。这火种不是普通的火种，是神留下来给我们的。为了让我们保护自己，为了让我们消灭敌人！来！祭祀请。”男人请出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此男子手里拿着火把，正缓缓的往焚烧台走去。
“神啊，请助我们净化这个妖女和魔鬼吧，让她们不要危害我们，让她们来世化作善人救济苍生。”这个被称为祭祀的男子大声喊着，然后将手里的火把引燃焚烧台的木头。
火舌慢慢的围绕着两人，然后慢慢的吞噬，女人痛苦的大喊，婴儿的啼哭，还有被灼烧的柴烟，甚至还有不易察觉的熟肉的味道。
女人死后灵魂还在人间飘荡，她并不恨杀死她的那个男人，反而她爱到骨子里去。她恨的，一直都是那个一出生就长发的女婴。她认为，全都是因为这个女婴，那个男人才会认为她是妖女，而且，她也不承认自己会生出这样的女婴。可她没想过，若是那个男人也爱她，就不会将她送进焚烧台，从始至终，一直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女人头七过后，去了中转间，而女婴不知是否真的是魔鬼了，则是直接前去投胎。
女婴出生的地方是个很阴暗的屋子，满满的充斥着耳朵的哭喊声，尖叫声直接淹没了女婴出生的哭啼。“这个女人生完了，没有用了，带下去，把那个女婴给我弄过来。”
女婴出生之后的模样，和上一辈子死的模样是一样的，但是烧死前饿死的模样显得很是瘦弱。于是那个人便打算养她一段时间，养到白白嫩嫩，就可以了。就这样，一养就养到了五岁，能跑会跳懂得看别人颜色，有自己的意识情绪，看起来，很美味，很诱人，简直连调味料都不需要了。
女婴，啊，不，是女童，一直认为，给她吃好多好吃的，还随便自己玩，不约束自己的这些人，都是很好的人，虽然有些地方不让自己去，但是她还是觉得那些人很好很好。虽然她没有父母，但是她确实很快乐。而那些人，也认为，这样越快乐的孩子，面对恐惧的时候，才更美味。所以，那些人，也不会吝啬。不敢置信，失望，恐惧，绝望，这样的表情，很美妙的。
她的朋友不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谈不来吧，加上极少会是像她这样的年纪的孩子，大多都是大孩子。其实朋友不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孩子都是被拐过来的，虽然很多没有见过被抓走以后会怎样，但是他们都是回不来的，而她则是一出生就在这里，对所有人都没有防备，这让那些孩子怀疑她是原本这里的人生出来的孩子，这样的话，不小心说漏什么，他们就是下一个被抓进去出不来的那个孩子了。他们不敢，我不想去冒险和她做朋友。
其实他们的生活很是悠闲，主要是吃，然后睡，最后是清理干净自己然后保养好皮肤。有些吃不了太多的，或者吃不胖的，或者不吃的，没多久就被抓进去了，太是肌肉均匀的，有稍微胖的，也会被抓进去。所以大家都心里有数，不吃太多，不吃太少，但是也不可以刚刚好，必须要瘦一点点。
最后，就是祈祷自己不要被选中，撑到逃离这里，或者有人救他们。这天，有个男生像是失忆了一般，什么都不知道了，问这里是哪里，也问他自己是谁。待他从大家口中知道一切之后，笑了笑说自己是在娱乐气氛，虽然不太清楚娱乐气氛是什么，但大家也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他说，我们，逃出去吧。
她不知道当时的她怎么想的，逃出去？逃出去哪里？在这里好吃好喝的，出去了，该去哪里？这个男孩子以前给她的感觉是让她挺害怕的，因为他很讨厌她，可是，现在，在他身上感受不到恶意，于是待他身边没人的时候，她走了过去。“为什么要逃？”
那个男孩子似乎很惊讶一般，问道：“因为我们都是被拐卖的孩子啊！”
“拐卖那是什么，我一出生就在这里，他们给我们都吃很多好吃的呢。”
“你……有没有闻到空气中的那一点点肉香味？”
“闻到了，可是，这种肉他们不让我们吃的？因为我闻的出来，但是因为我没吃过，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肉，你吃过？”
“不……我没吃过，罢了，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
于是男孩子在晚上监视他们比较松懈的时候，就带着她朝平时不让进的地方走去，男孩很熟练，而且路线也像踩点似得，像来过无数次。待他们真来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其实这里防备真的不高，大多监视他们的，都是监视他们不离开这个地方而已，若是“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还推开门，那个恐惧感他们也乐意看到的。
门后是她没有看过，也是曾经那些人不让她看到的场面。他们将一个小孩放在台子上，然后放血，开膛破肚，清洗，刮净头发汗毛那些还有弄掉指甲，最后肢解，分开做菜。男孩像是早就知道这样，于是早有准备的捂住女孩的嘴巴，慢慢的，仔细的看着地下回去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呵呵，那个小家伙来了第几次了。”“踩点好几次了，看门后第二次。”“没想到我们带大的小女孩也看到了，这样，也嘚尽快吃了吧。不然一直害怕着，肉质不怎么好。”……
“所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逃了吗？”男孩对女孩说道。女孩点了点头，她感觉不怎么舒服。男孩看着女孩的模样，虽然脸上带着恐惧，但是还算冷静，脸色有些苍白，可以看得出不怎么舒服。正常，看到这些，还是第一次的话，胃不会舒服到哪里去。
“你知道怎么离开吗？”“知道，我们明天就走，现在，好好休息。”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男孩也便离开了，只是女孩脸上的神色有些纠结，像是决定了什么事情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