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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喜得高徒
四人将神医惟德先生安葬完毕,潘雨潇看着墓碑仰天长叹道:“唉!先生与我有恩,想不到如今你我竟阴阳两相隔,实是遗憾!”
庄梦蝶见他伤心,轻声安慰道:“潘大哥,神医一直以来受着疾病折磨,不能自制,今日一走也未必不是一种解脱,你就不要再难过了。”
潘雨潇想想也是,这才又拜了拜神医先生,重返小屋里。
四人在屋里找了些干粮吃了,又休息一会,潘雨潇便开始照着书中所记解毒法,开始为吴明治疗。
尽管吴明中毒虽深,可神医留下的解毒方法,却是有着奇效。
不到半月时间,吴明体内之毒已全部解除,只是前后胸部因为受了重掌,内伤一时无法痊愈,所以身体尚虚,需要调养,不过还好屋里存有大量上等补药,又加上有潘雨潇和小红悉心照顾,果然两个月后,吴明伤势已然全好。
这天吴明见潘雨潇正在研究医书,便走了过来,坐到他的对面,打量着他,却不声响,
过了许久,这才说道:“老夫承蒙小兄弟相救,如今身体已完全康复,还望小兄弟能遵守诺言,也好早日达成老夫心愿。”
潘雨潇见吴明突然说出此话,似乎有些不解,连忙合起医书,看着他道:“不知前辈此话从何说起?更不知前辈有何心愿末了,在下如果能做到,一定会助前辈一臂之力。”
“小兄弟当真健忘的很,仅仅几月时间便已忘却那事,老夫曾立下重誓,等病好之后,便将生平绝学“通心剑法”,悉数传授与你,小兄弟莫非是想让老夫失言,成为失信之人?”
吴明见潘雨潇已然忘记了先前的约定,先是一怔,随即提醒道。
“万万不可,还望前辈收回成命,不要让晚辈为难。”
潘雨潇见吴明旧事重提,这才想起那日的承诺,如今听他提及,不由有些为难道。
“小兄弟既然坚持不肯学,又救了老夫的命,老夫无以为报,只好将这条老命还给小兄弟了,从今以后,我地人便互不相欠了.”
吴明见潘雨潇突然又反悔,一时心中不悦,也不再逼,举起手掌便朝头上拍去。
“前辈这又何苦呢?晚辈确有苦衷,只因曾经答应过家师,不得再另拜他人为师,所以才不便向前辈学剑,还请见谅。”
潘雨潇见吴明竟以死相逼,连忙伸手阻止,一时急道。
“小兄弟,其实你误会了,老夫只是将这套剑法教与你,又没说要收你为徒,你这样做也不算违背誓言啊!”
吴明思索片刻,仍是不死心,再次提议道。
“晚辈这样做岂不等同于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这与欺师灭祖有什么两样呢?还请前辈快快收回成命。”
潘雨潇见吴明执意要教,便也坚持道。
“好啊!老夫现在算是明白了,你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嫌弃老夫的剑法不精,不配教你,既然如此,老夫自废了这身武功便是,也省得从今以后丢人现眼。”
吴明见潘雨潇比自己还固执,一时勃然大,厉声喝道。
话音刚落,拿起桌上的剑,便朝手上斩去。
“前辈不可!”
潘雨潇吓了一跳,一把拉住吴明手道。
“你放开我,你既坚持不肯学剑,老夫便欠你一条性命,如若不还,此生死不瞑目!”
吴明见潘雨潇阻止自己,挣扎着道。
“潘大哥,恩人一番好意,你若执意不学,只怕要坏了恩人的名声,更何况恩人并不是要你拜他为师,你便不算违背誓言,又何必如此固执呢?”
这时小红见他二人起了争执,连忙过来相劝道。
“小红,这……”
潘雨潇见小红也这样说,逼自己学剑,一时却也再找不出反驳理由。
“小红丫头说的没有错,老夫一生虽然名声不好,可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更没失信于人,既然先前承诺要传你剑法,便一定要做到,如果你坚持不学,老夫唯有一死,以报你的救命之恩。”
吴明一生光明磊落,从不接受他人人情,越发坚持道。
“这……既然前辈定要坚持,晚辈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但前辈有一事相求,晚辈该了,晚辈方可答应向前辈学剑。”
潘雨潇无奈之下,只好退了一步道。
“好!小兄弟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老夫能做到的,当无所不从。”
吴明见潘雨潇终算退了步,一时甚是是高兴,放下手中长剑道。
“晚辈学成之后,请允许晚辈用此剑法,亲手杀了悟湖方丈那狗贼,为前辈的母亲报仇。”
原来潘雨潇寻思自己既然自己不能背叛师傅,便不能拜吴明为师,可如今为学了他的剑,便有了师徒之实,如果能为他报了大仇,也就间接认了师,当是两全其美。
“这……”
吴明似是万没有想到潘雨潇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他一心只想要找个徒弟,将自创剑术传授给他,也算不自失传,却从不敢要求太多。
如今听到潘雨潇这番话,不由老泪纵横,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前辈若是嫌弃晚辈武功不济,不配为前辈报仇,那只当晚辈没说过此话,只是前辈剑法,晚辈是万万不能学的。”
潘雨潇见吴明没说话,误以为他不同意,一时又道。
“小兄弟,你当真愿替老夫报那辱母、杀弟之仇?”
吴明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
“晚辈若是学了前辈剑法,前辈之仇自然便是晚辈之仇,晚辈早晚会手刃了仇人,还前辈一个公道。,再说了大丈夫生来便当惩凶除恶,维护正义,方不失为男儿本色,这亦是做人之本,对晚辈并也没什么损失。”
潘雨潇见吴明似乎有些不信,又抱拳说道。
“好一个男儿本色,做人之本!长剑慕容轩有小兄弟这样的徒弟,当真可喜可贺,老夫再谢小兄弟大恩。”
吴明说到这里,竟又要跪下相拜。
“前辈快快请起,折煞晚辈了,日后还要劳烦前辈传授“通心剑法”,晚辈虽然愚笨,好歹也要尽心尽力,用心练好此剑法,以免玷污前辈一世英名。”
潘雨潇见吴明又朝自己跪下,连忙阻止道。
“好!老夫今日能将毕生所学传授于小兄弟,也算是老天有眼,使老夫自创剑法不至后继无人,只希望小兄弟能用这套剑法,杀尽天下恶人,为武林正义主持公道,老夫也就心满意足了。”
吴明此时找到传剑之人,心中大事已落,内心甚是很是高兴。
可过了片刻,却又有些惆怅道:“只是老夫这套通心剑法,需要双剑合壁,方能发挥最大威力,而两人又必须要心意互通,情意深厚方可,否则威力将会大打折扣,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