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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诡秘乡村
路向前延伸着,却越走越偏僻,按理说我们现在走的是官道,前往帝都,路应该是宽阔的才是。
然而路却变得愈加偏僻起来,甚至是到了跟前,完全变了模样,眼前居然已经没有路了。断了?这路程怎么会忽然就断掉了?
回头一望,道长竟然也不见人影。
就算是我顺着原路往回走,我也没看到任何一点熟悉的景物,所有的一切都很陌生,我呼喊着一路找道长,然而一点音信都没有。
孤独的站在道上,之后便惊恐的发现,前后左右的景物和路都在消逝,速度还快的不得了。瞬间就让我孤立在一个,类似于幻境的地方。
而那个乡村就出现在道路的尽头,拔地而起,一座座的房子,无比清亮,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好像村里边有什么喜事一般。
没法子,我只能一路朝着尽头的乡村走过去,一脚踏进乡村之后,一切却又变了一个模样,原先清亮的红瓦房,现在统统变成了茅草屋。
仰头哪里还有什么红灯笼,一片肃杀,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街道上,不见半点烛光,只有那昏黄的月光,还在站着我跟前的路。
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样的幻境里边坚持多久,等我走的累了,蹲下身。却是一位老者,出现在跟前。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所以回去吧。
老者的脸都还没看清,他一扫袖子,已经把我甩到了几十米开外,等我抬头一瞧,完蛋了。我怎么挂在树梢之上。
底下是一些顽皮的孩童,在对着我指指点点,讨论的口沫横飞,声音叽叽喳喳,像麻雀一般,我被吵的头昏脑涨,完全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想喊个孩子来问一下,猛然间,他们又都遁地消失了,我终于知道我还存在于幻境之中,刚才老者的一个拂袖,并没有把我扫出去。
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个幻象,就在我精疲力尽,完全麻木之后,我居然看到了道长,这让我欣喜不已,可不管我如何喊叫,他都是充耳不闻。
甚至有一次,还是从我身边过去的,我就挂在低矮的树梢上,他却对我视而不见,还睁着那双大眼睛,到处张望。
我很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在找我?
隐隐约约的,就只能听见他在唠叨,什么信阳一体两面,互不相干,到底哪里算阴阳,哪里找出路?
他说的话,我基本听不懂是什么意思,我只是知道,那阴阳一体两面,指的也许是我们现在的情况。
互不相干,是不是导致我们对对方视而不见,无法沟通的根本原因!
道长已经是第三次从我身边经过了,这一次我的喊叫虽然无力,却奏效了。原本我都已经放弃了,觉得他反正怎么都看不到我,无所谓。
但是等我有气无力的叫喊了一句,道长却马上停下来,注视着树梢的方向,只是奈何他依旧看不见我,只能听到我得声音。
尝试交流了多次,却没有办法达成真正的沟通,最后我们两个人都消沉了,各自盯着前方。虽然面对面,他却看不见我。
这也许是云狐给我们的礼物,看来我们只能笑纳了。
道长摸了一把脸,提提神,站起身来,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但是没有找到结界,也没看到任何布局之后,留下来的蛛丝马迹。
有没有办法出去?
我心绪难免的有些浮躁起来,道长让我不要紧张,这样的事情,终归是需要慢慢来的,有什么说不清,但是却可以看得清。
常理说来,我可能没有耐心,这么安生等着,我就算是心情大好,在树上挂了这么长时间,我也要烦躁到死啊。
但是我如此烦躁不但是不能帮忙,还会添乱,所以我只能闭紧嘴巴,等着道长找到突破此处的办法。
他忽然又拿起罗盘,开始计算路程了,左右上下的,有几公分,大概好远,然后看罗盘上的阴阳变幻。
最后他一拍后脑勺,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绝招,在自己的背囊里边,拿出了水壶,我真是搞不懂他在想着什么?
难道就只是口渴了,想喝一点水,但是他含了一口水,转身就往四周围喷,想想我也是醉了,我侧过脸,但是丝毫未被水溅到。
原来他是在拿水试验看看,结界是在什么地方,但是水很快就消失了,那结界还是没有被准确的定位。
道长只得坐在地上打坐,想必他现在心里边也很乱,只能靠着打坐,让自己安静下来,人也只有安静下来了,才能想到办法。
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到办法。
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我还挂在树上,而他还在树下打坐,我倒着头看他,他双眼紧闭,竟然像是在沉睡。
禁不住想要喊他起来,他却灵敏的一个闪身,就离开了树下,并且还指着我说,你心浮气躁的,我们如何能走的出去。
我现在已经定住了自己的元神,心脉,看来我只能先走一步了,你必须要安静下来才可以出去。
道长真的消失了,他在顿悟之后,就从我眼跟前消失不见了,留下我一个人惨兮兮的挂在树梢上,吹鱼干。
安静?
我也很想安静下来,但是好像不管我做什么,我的脑子都在忤逆我的意思,它在高速的运转,速度快的吓人。
我几乎是把两个时空,几十年的事情,前前后后都想了个底朝天,这样翻来覆去的思想,根本拽都拽不住。
这样只会让我愈加的紧张,因为我已经追不上道长了,道长肯定是赶着去找云空,云起了,他一定不会等我的。
不然他刚才也不会自己先走了,我想着这些,心情就更加复杂,难以平复,一直到后来我睡着了,都还在梦境中挣扎着,我反复想着,我该怎么出去。
但是空间却把我锁的越来越紧,到最后我就从树上掉下来,我在睁开眼睛之前,都还以为,这是我的幻觉,可是我醒来却是在一片荒草地。
身边是芦苇,不远处就是一条小河,一个男子穿着蓑衣在垂钓,背影伟岸挺拔,一直是一动不动的。
起身弄出的细碎声响,将男子打扰了,但是他懒散的说,不要走过来,这之后居然头都不回。
他完全沉浸在这个世界里边了,他要的就只是这垂钓的感觉,而并不是其他任何,我杵在原地,不知道这是不是另外一个幻境?
之前我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走进去以后是一个幻境叠加另一个幻境,好像永远走不出去,每一次的感觉又都无比真实。
这真是令人最为难受的惩罚了。你分不清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你就只能感受到细微的差别。
那种差别有的时候,还未必能感觉的到,进入幻境被吞噬消磨了,也是不足为奇的。
但是此刻在眼前的男子,背影却那么真实,就连出现在我眼前的雨水,一滴一滴的,都是极为真实的触感,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当我想要走近一点的时候,他会以我前进的同样的距离也往前飞一段。
原来走来走去,我还在这幻境之中。
在玉路天堂的记忆,再一次翻开来,那么清晰,就好像是昨天才刚发生的事情一般。
那个时候,我和云起两个人,都困在幻境之中,到了最后,甚至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我们还因为这件事,大吵一架,结果才搞明白,原来在跟前的是真身,并不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假人。
同样的事情,再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却还是不能在短时间内处理好,反而是比上次困的还久一些。
真的就不是沮丧那么简单了,我躺倒在那儿,都要自己给自己确认已经死亡的事实,我完全放弃了。
什么时候,我居然也像个懦夫一样,选择认命,但这是命的话,根本不会有人谴责我,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命,而是陷阱。
我居然在陷阱里边放弃了自己,我将自己就这么丢弃了,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再爬起来战斗。
只是我心里会有不甘的声音在嚎叫,她让我站起身来,不要像个尸体一样瘫软的躺着,活着就是为了体现价值的,而价值是用对自己的挑战来体现的。
假使我在此刻放弃了,那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机会,见到我想见到的人。在我想到这些的时候,脑子里边,不断浮现出来的是父母的脸。
是六个舍友的脸,包括了她们死亡之前和我的交涉,历历在目,后来我又看到了林玉娇,看到了很多人,到最后。
到最后这些人,都来谴责我,谴责我不应该这样死去,应该站起身来,最起码像个人的样子,哪怕就是站起身,呐喊几句那也可以的,最好不要继续躺着了。
最后出现的脸,稍微显得模糊,我看到之后,没有怀念欣喜,而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一下子便从地上站起身。
开始急速的奔逃,我想要看清那个垂钓者的脸,但是他永远可以轻松的跑在我前边,不管我怎么追,我都追不上他。
疲累至极的时候,半空中却被烧开了一个大洞,道长的脸在那个大洞出现了,他一脸忧郁的盯着我看,问我到底找到办法离开了没有?
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等我了,只能给我一个时辰,要是我依旧出不来,那他就要自己先走了。
道长这样下通牒,我的确是慌张了一阵子,但是好景不长,我紧绷的神经,并没有带来任何的效应,只让我感觉。我已经背离修为越来越远了,我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那是我对着那个烧开的大洞,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诚恳的,我说你先走吧,如果等我的话,会耽搁很长一段时间。
道长摇摇头,伸手对着我说,你还是不能通过这样的考验,说明你和道家的缘分并不深刻,但是没有关系,你可以修炼缘分,因为你回去后用的到。
手给我,我直接拉你出来。
我就只能将手伸出去了,他握住我的手,就奋力的把我往外边拉拽,很快我就被拉出了幻境。等我出来一看,已经是在帝都的城门外了。
道长跟我说,你稍安勿躁,一会儿云狐就会出来的,我约了他在这边见面,我们要处理的是私事,你可以趁机回到皇宫去。
可是越是在跟前了,我却越是害怕,忽然的,我说我不想回去了了,我只想找到云起他们,只要他们平平安安的就好,我回不回皇上身边,根本无所谓。
道长摇摇头,你的孽缘啊,随便你好了,不过他们现在都已经离开帝都了,你要是想找他们,你就只能离开帝都去找。
那杀手呢?猫叔呢?
一切随缘吧,你又何必操劳那么多!
道长一句话,让我顿时无言以对,我攥紧拳头在城门外站立了许久,最后我还是低着头走开了。
我要去把他们找回来,就算是回帝都,那也要一起。